“你想说什么?”蒋晓云问道,车内灯已经打开,她现,此时的岳文,思考问题投入的样子,很有气质,那是一种让人心迷神醉的男人气。
“回来后,承包金矿又了大财,这次,是活得更好了。一路走来,他的经历,是别人比不了的,他的心理素质和心理承受能力,那更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岳文看阮成钢要说话,他忙道,“先别打断我,你们注意了,痞子这个行业,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大痞子,那也是人中极品吧?……况且,现在,这不是最终的绝路吧?”
“今晚,他的手段你们也都见识了,我知道,你们可能认为这种枭雄不想受牢狱之苦,不想受阶下之辱,但我认为,他的性格不会选择死亡的命运,他的命运也不会去作死亡的选择!”
蒋晓云看看阮成钢,阮成钢已是拿起了通讯器,“施忠孝不会自杀,不会自杀,请搜查附近的渔船,搜查附近的渔船。”
“这么多渔船,怎么去搜?”蒋晓云望着岳文,皱眉问道。
“那,”看阮成钢与蒋晓云都热切地望着他,岳文一笑,“我也不知道,只能凭运气了。”
阮成钢和蒋晓云却没有轻视他的表情,茫茫大海,大雪纷飞,风起浪涌,别说是在6上,鞭长莫及,就是在海上,乘坐舰只,也无计可施。
“阮大队,当初你们直接把他逮起来不就行了吗?省了多少事?”岳文埋怨道。
“他是人大代表,动他,程序就很复杂!何况,还有人保他!”阮成钢也不忌讳,说起案子,他精神更足了,两只眸子在黑暗中更是闪亮,“当时,狗头金不见踪影,大灰狼等人也不说实话,白面狗象吃了**药,咬定牙就三个字,不知道。”
蒋晓云从反光镜中看看阮成钢,从狗头金案到金鸡岭灭门案,案子一晃过去了四五个月,这四五个月中,自己也象其它案子那样,熬下来了,不过,这次,却是更加投入,她偷偷看看反光镜,却见岳文听得正认真。
“他们交上一小块金子就想推脱干净,我们只能从外围监控,现证据,让他们自己暴露。施忠孝是个聪明人,他早就现对他的监控,他这些年,违法的事一点没少干,盗采国有金矿、私运违禁物品、违法聚众斗殴,还有……,”阮成钢一停顿,却转了个话题,“他出逃时,狗头金肯定会有线索,但他仍能在最后一刻搞出这么大动作,差点把金精矿运走,把狗头金带走,这人是不简单。”
“是不简单,噢,我明白了,你不让警察封堵金矿,是不是也想让蛇自己出洞,让狗头金随着施忠孝一起暴露。”
“呵呵,”阮成钢一笑,算是默认了,但紧接着他表扬道,“老弟,要不,你快跟着我干得了,我看,你干刑警也是一把好手,过几年,我把位子让给你怎么样?”
“得了,我可不想整天在刀头枪口下过日子,你饶了我吧。”岳文赶紧推辞起来,虽然他知道阮成钢这是开玩笑,但这种玩笑,真特么地让人舒服!
二人谈着,蒋晓云的车已经快开到了芙蓉街道,一直捏在阮成钢手里的通讯器又响起来,刚一打开开关,透着喜悦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阮大队,阮大队,在附近另一条渔船上抓到了施忠孝!”
“他还真没死?怎么抓住的?”阮成钢有些愣,他下意识地看看岳文,又看看手表,横竖离爆炸不过半个小时啊,这也太快了吧!
岳文跟蒋晓云也都竖起耳朵来,却听到通讯器里海风呼啸,但喜悦的声音仍清晰可闻,“是渔民主动报的警……”
“对啊,爆炸现场,冰天雪海,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一看就不是好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老阮,我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岳文兴奋地笑得前仰后合。
“天网恢恢啊,天网恢恢啊!”阮成钢也很兴奋,但他马上又拿起通讯器,“把施忠孝直接押到刑警队,连夜突审施忠孝、6德江、二郎神……”
“他不是代表吗?”
“是,不过,……”
“不过什么?”岳文问道。
“不过,他现在什么也不是了。”阮成钢答道。他看看专心开车的蒋晓云,“晓云,你跟高明主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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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扬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却放晴了,开区又是晴空万里,暖阳高照,皑皑白雪覆盖了这个城市,也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平添了几分年味。
大清早起来,年货市场就忙碌开了,商场里也早早打开了大门,人们都在为春节提前忙碌着,但这种忙碌,是幸福的,满足的,是辛苦了一年的人们对自己最好地馈赠与打赏。
刘志广家,暖气供应很好,室内温暖如春,一盆杜鹃花放满树,满桌的早餐丰盛营养,这都似乎在无声诉说着这个家庭的幸福与富足。
刘志广的老婆与刘志广的女儿也起得很早,女儿高中放假,今天娘俩想出去买过节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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