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这个办公室,比我们家陈书记的办公室还气派!”
陶沙的办公室装修得一派欧式风格,陶罐、油画琳琅满目,高大的绿色植物随处都是,进了办公室,感觉不象是一个律师的办公室,倒象是一位艺术家的书房。
“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柜上有红酒,法国王朝原装进口,走时自己拿两瓶。”陶沙一边写着诉状,一边笑道,“老弟,也就是你,今天我谁也不见,专心把这个案子研究透彻,对了,下个周就是我姑娘的生日了,到时叫着老阮一家一块,你替哥哥记着啊。”
岳文感觉来到陶沙这里很是放松,有种回秦湾的感觉,“我知道,哥哥的时间按小时算钱……”
“笑话哥哥,是吧?说吧,找我什么事?”
“哥哥,戚力群是谁?”
“怎么问起他来了?”
“听说他跟梁莉是握手的关系?”岳文吡笑道。
“这个典故你也听说了?”陶沙抬起头来,扶扶眼镜也笑了,“戚力群这货,听见这三字我都腻味,我就先说大洋马梁莉,”他拿起电话,很快一个漂亮的姑娘走了进来,“把这份诉状给我打出来……东北人,不过,老家是芙蓉街道周疃的吧,呵呵,吃药吃多了,这脑子不好用了!”
“你这脑子不好用,糊涂着都比我聪明,要不,哥哥,你吃的什么药,我也吃点算了!”岳文笑着调侃道。
“你又笑话你哥哥,那,”陶沙一指茶几,“降血压的药,就在桌上,随便吃,不够还有……嗯,大洋马是不是特别有女人味?”
“嗯!”岳文笑着点点头。
“不用不好意思,”沙涛也笑了,旋即正色道,“梁莉可是正儿八经的秦湾大学的毕业生!”
“靠,还是校友?”岳文有些愣。
“对,我忘了你也是秦大的,这个女人毕业后分配到咱开发区的化工厂,先是搞海参养殖,后搞路桥工程,这王八看绿豆对眼了,不知就怎么跟戚力群搞在一块了,骊都的地下赌场就是他们开的,这你都不知道?”陶沙也有些愣,“再就是放高利贷,不过,现在都取个好听的名字,叫什么投资公司,城里在皇冠小区北边那两家,都是她的,另外,现在周疃大集的海鲜市场也都是她控制着……”
“我靠,开高利贷的人都要断子绝孙啊!”岳文骂道。
“现在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你就是个痞子,只要你拳头硬,别人也怕你,”陶沙感叹道,“这两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狼狈为奸,祸害人间!还都是高学历,戚力群算起来还是我的师兄,都是汉东政法毕业的……”
他站起身来,从冰箱里取出两听饲料来,“到哥哥这放开些,……戚力群虽然在开发区吃得开,但我才是法律界的老大,他也明白,他约我吃饭,我从来不出去。”
“水泥厂的事?……”岳文问道。
“水泥厂的事,”陶沙打断他,“你不要再管,听人劝,吃饱饭,赶紧撤出来,梁莉手下有帮人,专门讨账的,这么说吧,都不是善茬子,都是些好孩子……”
“阮局也不管管?”“啪”地一声岳文打开芬达,白气直往外冒。
“他倒是想管,”陶沙似乎有难言之隐,“老弟,你也在官场里面,有些事自己说了不算!戚力群这种人,是吃官面饭的,”他指指上面,“上面有人,级别远远在成钢之上,水泥厂,你就不要再管了!”
“可是,徐会长答应我替我联系中建工。”岳文犹豫道。
陶沙一摆手,“别管什么中建工了,宝岛水泥你都请过来了,有用吗?还不是让人搅黄了?中建工就是来,也够呛,没人想接烂摊子,后面的人该怎么办还怎么办,……戚力群,说明白了,就是个前台的傀儡,后面操纵的人才厉害,”岳文深深感觉到,以陶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忌惮此人,“不过,戚力群这人,我能小看他,你不能,他的道行很深。”
见岳文仍然不服气,陶沙笑道,“你不能挡着人家的道,人家现在还没有直接针对你,兄弟,你还年轻,弄你一下,你一辈子翻不过身来,你这一辈子就完了,特别你还是吃官家饭的!”他一口喝完罐中的饮料,变得语重心长了,“我知道你现在升官的心正热,想出政绩,但在哪不能出政绩?秦南区司法局,还不行吗?你还不想去?你知道,成钢动用了多大的关系?”
“我不是不想去,我是想把辛河改造完了再去。”
“行了,这世界,离开谁都照样转,赶紧跟你的女朋友商量商量,及早定下来,赶紧给人回信。”
“可是,陈书记已经给廖书记汇报了,廖书记对中建工也很感兴趣!”
“那就没办法了,”陶沙一下变得很无奈,“老廖不放人也你也去不了啊!”
“可是,我还担心……”
“担心什么,有廖书作后盾,至少现在没人敢动你!”
“我阴了中建工一把!”岳文吡笑道,丝毫没有任何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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