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这是什么情况?”黑八不怀好意地笑着看看曹雷,曹雷果真象名字一样,如遭雷击。
“这个怎么解释呢,”岳文急忙推门下车,蒋晓云用手朝后一理头发,也走下车来,“兄弟,不是象你看到的那样,是陈主任安排我,对了,王凤……”
曹雷看看蒋晓云,见蒋晓云不答话,他马上痛心疾首道,“陈主任安排你摸人家头发了?文哥,你不能瞅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吧,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口里慌不择言了,简直捶胸顿足了!
“曹雷,我们就是普通同事,我的事,你管不着!”蒋晓云发话了,曹雷马上把嘴闭上了,“我与岳文,……”她到底出身于官宦家庭,批评曹雷只能激化他对岳文的愤恨,恶化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又解释道,“不是你你想的那样”。
她本来话就少,此时更不愿多说,她看看岳文,转身往大楼里面走去。
王凤恰巧跑了出来,“晓云,快去看看吧,奶奶她……”她嗓音有些颤抖,蒋晓云的脸色更加苍白,快步朝电梯跑去,王凤却没有跟过去,“晓云家大姨跟我妈她们去买寿衣了,到现在没回来,黑灯瞎火的,岳主任,你能不能去接接?”
岳文正愁跟曹雷在一块太尴尬,他看看王凤,马上明白这个聪明的女子在替他解围,“卖寿衣的地方在哪?”他虽然来了半年,但来区里的次数并不多,来医院的次数更少,“八哥,跟我一块去,曹雷,你去找蒋晓云吧。”
黑八顺手把手里的东西塞进曹雷手里,“文哥不是那样的人,呵呵,”他口里这样说着,脸上却是幸灾乐祸。
刚才的一切王凤尽收眼底,却是等到蒋晓云进楼她才装作出来,她走到黑八后面,抬腿踹了他一脚,“是我让岳主任陪晓云的,她几天没合眼了,到车里睡会儿,你,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那也不能那样啊。”曹雷呐呢道。
“那样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心眼象针鼻一样小,怪不得晓云看不上你。”王凤教训曹雷一句,扭头就走,高跟鞋踩得“咯噔咯噔”作响。
“走吧。”岳文不想多说,多提,更不想多解释。
“文哥,我怎么看着你这么帅呢,嗯,象陈浩南!”黑八窃笑道。
“象谁?”岳文一肚子懊恼,自己怎么就去摸人家头发呢?你说,摸就摸了吧,还让人看到了,让人看到就看到吧,还让一心想追蒋晓云的曹雷给看到了,你说倒霉不倒霉?
黑八小声道,“曹雷怎么象山鸡呢!”
“滚!”岳文突然怒不遏,“再说我敲掉你的牙信不信?”
“信信,我信,”头一次见岳文发怒,黑八声音立马低了下来,特么地,这人,平时笑呵呵的看不出,这什么时候身上平添一种杀气呢?
医院里,灯光昏暗,偶尔从黑暗的花坛那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岳文不禁心里一悸。
黑八起初不说话,可是走到一处平房区,突然说道,“文哥,前面就是太平间啊,要不要进去看看?”
“太平间有什么好看的?进去就进去!”岳文虽然训斥了黑八,但憋了一肚子火,给兄弟戴帽子的事他不干,他可不是陈浩南,曹雷也不是山鸡,他从后面猛地推了黑八一把,“你进去吧。”
黑八“啊”地叫了一声,却止不住那巨大的惯性,好不容易扶在一棵杨树上才止住步子,回来就拉扯岳文,“领导先进。”
岳文蔑视地盯着他,“这时候想起领导来了?行,领导从小就是吓大的!”他抬腿刚要往里走,一辆救护车从黑影里闪着灯悄无声息地开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不禁都盯住了救护车,门被打开了,借着闪烁着的红色车灯,只见一人被从担架上抬下来,头发披散着,看来是个女性,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上面却是血迹斑斑。
“呕——”
担架经过两人身边时,抬着的两个护工恶作剧般看他们一眼,二人马上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此人脸上已是血肉模糊,身子象是拼接起来的,已经变了形,许多内脏也都堆在外面,估计是是晚上运动被大车轧死了。
黑八转过头扶住杨树,吐得是稀里哗拉,岳文强压住心头的不适,“快走。”
黑八努力站直身子,眼前金星乱冒,“特么地,要遭雷劈的东西,也不打声招呼!……那里走,有个角门,”黑八快步跑着,岳文也快步跟了上去。
“妈呀,鬼!!!”
刚转过角门,黑八猛地叫起来,慌张地一把回过头抱住了岳文。
岳文赫然发现,昏暗的灯光下,黑影里一个女人也披散着头发,头发也遮住了脸,嘴边也嫣红一片,也穿着同样的灰色运动装!!!
凉凉的晚风吹过,他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快跑!”黑八的声音都变了调了,但心有余而腿不足,脚虽然使劲想迈出去,却迈不动,身子死沉死沉地靠在岳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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