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你,在每一天里,永远多采多姿,心坎中,聚满百般好,长存百般美,祝福你,在你一生里,永远充满欢喜,好开心,共你好知己,时时笑开眉……”
这一群人一直闹到晚上十二点多,等服务员板着脸进来看了好几次,方才在这大合唱中散场。
“一个都不准走,”阮成钢喝得很兴奋,“吃烧烧去,哥哥请客。”
“对,岁岁都有今日,年年都有今朝,都去,都去啊。”曹雷马上响应道,面对着顶头上司、局领导,他这小殷勤献得,一晚上就没停过。
“媛媛,晓云,等会儿一块吃烧烤吧。”岳文拉着宝宝热情地邀请道。
“晓云去我就去。”刘媛媛看看蒋晓云。
蒋晓云刚要拒绝,岳文立马说道,“晓云没问题,等会儿我送晓云回家。”
蒋晓云张了张口,又把话咽了回去,拉着刘媛媛朝前走去。
“嗯,有门。”岳文看看一脸幸福的宝宝,正对着刘媛媛的背影幸福地憧憬着,“不过,你这身份不行,在街道不合适,起码在市里,最好能在两办或者两部……”
“吃什么烧烤,昨晚你点了烤猪腰子与烤韭菜,回去后一点用也没有,不用吃了。”阮家嫂子笑道,“让年轻人去玩去吧。”
阮成钢摸摸光头,有些糗,阮家嫂子是教师,现在在教育局工作,她本是体育特长生,说话也是荤素不忌。
黑八也大声张罗着,可是最后人都散去了,曹雷值班走不开,就是蒋晓云与刘媛媛也没留下来,“文哥,看来是伤心了。”宝宝看着一脸严肃的蒋晓云,快速上车,快速离去,不禁感叹道。
“你这人哪,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黑八也埋怨道,“人家蒋警花过生日,蛋糕都等你来了再切,你看你一首歌把个警花姐逗得,到最后你脑子短路了,看把气氛搞得,这一万多块钱的酒白喝了,不就是老婆吗,谁没有,至于说出来显摆吗?”
“哟嗬,”这是在挑衅,而且是赤果果的挑衅,二人心有灵犀,一齐上前掐住了黑八的脖子,“哥还没有老婆,八哥,教教我,怎么显摆?”宝宝恶笑道。
“怨我吗,要不是你起哄非要抹我一身,我至于心疼那身西装吗?四千多呢,兄弟!”岳文到现在头上还是奶油味。
“哎,八哥,你怎么不叫郎建萍来?让我们看看你老婆,你敢保证,我说三句话后,她还愿意嫁给你?”三个兄弟打闹了一阵,岳文笑道,伸手拿出手机来,直接喊郎建萍过来吃烧烤。
“别呀,文,文哥,”黑八有些担心,“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不是一个阶层,说也说不到一块去,吃也吃不到一块去,来坐着受那个罪干嘛?”
“屎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八哥,”岳文惊叹道,一把搂住了黑八肥肥的脖子,“这个屁放得,有味。”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工人家庭出身的郎建萍与官宦家庭出身的蒋晓云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如果不是谈恋爱,她甚至与黑八都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阶层,又表现为圈子,一个圈子是不容易进去的,进去也要看其它人是否接纳你。
今晚,蒋晓云叫了二十多个人庆祝生日,却表现为几个圈子,虽然岳文在哪个圈子中都游刃有余,但如果他还是金鸡岭党支部书记,而不是开发区工委书记的秘书,不是工委办公室的督查处副主任,那至少蒋晓云的那个小圈子是不会接纳他的。
家庭出身造就的阶层异化,社会地位引起的圈子差异,前者是父母决定的,而后者是我们自己决定的。
郎建萍来得很快,黑八惊讶之下,更是殷勤备至,郎建萍却吃得很小心,辣的不吃,烤的不沾,碳酸饮料不喝,鲜啤扎啤不动,岳文猜疑地看着二人,突然问道,“建萍,几个月了?”
座上的四个人都吓了一跳,宝宝怀疑地看着岳文,又看看黑八与郎建萍。
“不用看我,前天我在医院看见你们了。”
郎建萍狠狠地瞪了黑八一眼,宝宝一拍桌子大叫道,“八哥,这是真的吗?”
黑八有点沮丧地点点头,却突然反应过来,“你整天侍候廖书记,你跟着廖书记去医院了?”
“没去,”岳文双眉一挑,笑得很是开心,“我就是咋呼你俩一下,没成想,你们还真擦枪走火了。”
“我去趟厕所。”郎建萍不好意思了,起身拧了黑八一下,疼得黑八龇牙咧嘴。
“别不好意思,八哥,如果恋爱不牵手,不接吻,不上床,就不是恋爱,你看那些砖家叫兽说什么被爱情滋润的,没有液体怎么去滋润女人?他们心知肚明,不然你觉得为啥‘爱情’和‘受精’长那么像!”
“那滋润着滋润着,肚子大了,孩子的脚步近了!”宝宝吡笑道,可是迎接他的只有两瓣大蒜。
“文哥,喝酒。”黑八不再理会宝宝,殷勤地劝起啤酒来,“白酒喝多了,喝点啤酒清清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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