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岳文与香江注定结下了不解之缘。
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香江,这座城市再次出现在他生命中,还有那个他要请回香江的大师,也是秦湾饶老乡。
严格来讲,文怀南不是平州人,而是沧浪人,如果硬要扯上老乡关系,那也是秦湾老乡。
所以,没有任何联系,没有任何渊源,要想把文怀南请到平州,那,岳文不准,在他的生命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在他的工作历程中,还是第一次有请饶经历。
“袁姐,你以前来过香江吗?”岳文看看袁疏影,袁疏影属于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美女,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漂亮。
“高中时就来过,但那时印象不深,匆匆而过,”袁疏影笑道,“是我爸跟罗书记了这事?”
前晚,罗宏民郑重其事地把他叫到家里,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一定要把人请回来,并且写了亲笔信。
得,这一趟,他还得当信差。
写给加西亚的信是找不到人,可是这次人能找到,信能否送到他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罗书记下的命令是死命令,“你岳文,如果能把文怀南请回秦湾,就相当于再造十个桃花岛虹站!”
十个桃花岛虹站!
他只听过,造原子弹的钱爷爷相当于美军三个机械师。
可是,袁国辉马上道,“文师如果真能回秦湾,对于秦湾的价值不可估量,”嗯,这就相当于间接否定了罗宏民的意风,在机关里,可没有领导敢这么干,可是罗宏民好象没有听出来,任袁国辉继续往下,“文师精通儒释道三大教,百家理论也是熟稔于胸,但却不是一个墨守成归的文人,他对世界的先进文化也有很深的研究。”
“君子有三立,立德、立功、立言,道德,文师几近完人,立言上更是着作等身,不拘泥于文字而直抒胸臆,国内外鲜有人望其项背,立功上更是以一己之力,为国家和民族复兴作出贡献。”
袁国辉越越激动,竟站了起来,“文师年老,应当落叶归根,那我们秦湾这方水土,有了文化滋润,才能更加长远。”
“文师如能到平州,我准备建立一座书院,就叫落雁书院,湖南有岳麓书院,举世闻名,那是几百年来湖南文化的火种,我们秦湾也要有自己的书院,有自己的读书人种子…….”
岳文看看袁国辉,他没想到沉沦商海的袁国辉会出这样的话来,出这样大格局的话来。
他把这事直接督了罗宏民面前,那这件事就是市高官在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走前一晚,孙健一请客,听他要再赴香江,去请文怀南叶落归根,孙健一竟然深深给他鞠了一躬。
“秦湾人孙健一,如果真能见到文师,愿持尘洒扫,侍奉左右,我宁可抛弃一切家业,追随文师。”
抛弃一切家业,几十亿的家业?
岳文认真地看着这个后来才认识的哥哥,他,是认真的。
“他老人家的着作,我全都读过,如果能朝夕请教,于愿已足,兄弟,你此次如果成行,你是把菩萨请来了!”
…….
“怎么,有压力?”袁疏影问道。
“没有压力,”岳文笑道,“我就是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罗书记、廖市长、袁总和孙兄如此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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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幢普通的居民楼,在香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与岳文想象中的豪宅差得很远。
要知道,国内有些“大师”,出则名车,入则豪宅,仿佛不如此显不出他们的身份。
一递名片,后面的头衔一大堆,吓都能吓死人。
一起陪同前来的邵玉琼道,“不要惊讶,这里也不是文师的产业,而是他的一名弟子的家业,供奉南师在此居住。”
邵玉琼起话来很文雅,感觉底子也较厚实。
踏着有些破旧的楼梯上楼,岳文发现,楼梯中打扫得很是干净,竟可以是一尘不染,在这个拥挤的地方很是难得。
门,轻轻地推开了,一个年轻人迎了上来,他轻轻了几句,邵玉琼亦是颔首致谢。
“今,文师接待的是内地的一个参访团,浪涌,内地三大网门户,文师正与他们对话,我们过去听听。”
“听听?”岳文感觉自己也文雅起来,他也颔首朝袁疏影致意,袁疏影笑而不语,可是神情却庄重起来。
“读经,我是不主张读经的。”对面的罗汉床上坐着一个老人,一头白发,却是面目慈祥,偶尔跳出几句俏皮话,口里也并没有之乎者也,与想象中的大师相去甚远。
“四书五经,这不是国学的经典吗?”一个胖子虔诚地问道,“我家的孩子,《老子》已经完全背下来了,他才三岁。”他很是得意。
“你觉着,把孩子搞得死死板板,见到人行九十度鞠躬,一花八个时,甚至十个时,拚命背诵,是好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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