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过了半年,这半年间辞棉总是阴晴不定的,不过大部分时间都表现得心情不是很好。
小铭河对于这一点很是诧异,因为最开始见到辞棉的时候,她还是个很活泼开朗的老妖婆,倒是现在,成天阴沉沉的,话简直都要比铭河少了,这确实让他觉得很怪异。
辞棉当然每一天都很恼火,任凭自己怎么想着法子捉弄小铭河,他总是能轻松完成。
甚至有的时候,辞棉能够半个夜晚都不睡觉,专门想刁难小铭河的方法,不过这种行为似乎被小铭河理解成了某种苦心栽培,别有用心,呕心沥血等一些其余的东西了。
日子长了,辞棉似乎也习惯苛责严待小铭河的态度了,所以日复一日,小铭河每一天的日子过的都格外满,忙这忙那,一天除了睡觉的时候,几乎都没有歇息,就连吃饭的时候,辞棉都会让他背书。
辞棉本来以为这一世就会这么挫败的过下去了,结果突然有一天,三个熟面孔找上门来。
是小铭河的父母,准确的来说是叔叔和婶婶,他们还牵着小兴旺,似乎是小兴旺带着他们来的。
“我就说,我真的记得路,爹娘你们还不信!”
小兴旺半年间成长了不少,最起码说话标准很多。
显然男人女人的注意力并不在小兴旺身上,反倒是一到院门外就朝里张望。
辞棉感知到有人靠近,她正在屋中读一本新话本,却被突然靠近的人气惊扰到了。
她从窗外远眺,围墙做的很高,大门也不低,根本看不见外面,只能从两扇大门的夹缝中间看见门外有人影子。
辞棉前去开门,见是这一家三口,有些冷漠的挥挥手让正在院中练剑小铭河停下。
那男人见了小铭河很兴奋,不过似乎是顾忌着媳妇,才强压着兴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拜见仙姑。”
女人拉着小兴旺的手,连连给辞棉鞠躬,她生怕小兴旺不鞠躬,所以还上手去按他的头。
男人也跟着鞠躬。
仙姑?
这个称呼......倒是不难听。
“不知诸位来此,是有什么事情吗?”
辞棉单刀直入,直接问道。
女人可能是没想到辞棉连客套都懒得客套,有些诧异,想说的话堵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男人见状连忙说道。
“这小兴旺说想哥哥了,我们一家三口就登门拜访,前来看望兴顺。”
他颇为扭捏的从怀中掏出些银两。
“我们本来以为仙姑所住之处会是道观,特地准备了香火钱,别的也没带什么......”
辞棉有那黄金支撑着,法术也能减少一些开销,可是钱终究是越多越好的。
不过拐人家孩子来折腾,还收人家的钱,实在是不太厚道。
而且之前来的时候已经收了一些钱了,再收更不合适了。
辞棉并没有延续这个关于钱的话题,则是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铭河,又招了铭河过来,听他们客套几句唠了几句家常,就准备找个理由回屋中看言情话本了。
本来就是在自己的府邸,人也见到了,辞棉就不必想那些让人头大的交谈话语了。
不过她刚说要走,那女人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辞棉听她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就没管顾进屋去了,留下小铭河自行招待自己的家人。
她回到原先的座位上,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想法,这是这半年以来,辞棉除了铭河以外见到的唯三个人,自己简直是在空耗青春。
辞棉拄着脑袋,忍不住向外望,或许是没有感受过亲情,又或者是终于看见了几个新鲜脸孔,一直边看书边时不时的向外看着。
她看着小铭河的脸孔,他今天倒是挺高兴的,那副冰块脸虽然还没什么大表情,但已经是带着十分的笑意,已然是了不得了。
男人拉着小铭河的手左看右看,小兴旺也在他的身边蹦蹦跳跳的,唯有那个女人东张西望,脸上扬着牵强的笑容,视线时不时投向辞棉这个方向。
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辞棉有些疑惑,不过很快所有的注意力就都被打闹的小兴旺和小铭河吸引了。
小铭河现在七岁了,比起刚来时有什么变化呢?
最大的变化应该是变黑了,毕竟辞棉天天让他站在太阳底下扎马步,现在入了冬了,前些日子又下了几场雪,天昏沉沉的,所以小铭河还捂白了些。
不过也有可能是白雪衬得。
小兴旺穿的很是严实,里三层外三层,小小的身体,捂得像一个发面馒头。
或许是家庭格外充沛的爱,小兴旺胖了好多,脸在冬风中一冻,红扑扑,像是胖乎乎的年画娃娃。
辞棉不自知的操起了当妈的心,低头又看了看自己四季如常的黄色罩纱衫子。
自己倒是不怕冻,可是小铭河不光是人,还是小孩子,该花钱给他买些冬季衣裳。
自从半年前辞棉打了他一巴掌,两人除了练习吃饭就很少说话了,也不知道这傻孩子是冷还是不冷,也不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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