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非躺在地上,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已经完全昏死了过去,我拿起他的胳膊,摸了下脉搏,几乎已经察觉不到跳动。
我一着急,就将自己体内的道炁往他身上送过去,这时候,站在一旁主持夺位赛的宋星理事走过来拉住了我,开口说,“玄学会安排有人专门负责治疗受伤的风水师,这位小友无须着急。”
随着他的话音。果然有一个中年风水师,带着两个年轻人走上来,俯身给张文非身上施了一张符,然后指挥着身后两个年轻人把张文非抬了下去。
我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张文非被抬下去,心里一片黯然。
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或许是他唯一一次跟这些天之骄子交手的机会,等雏凤会之后,这些天之骄子,几乎是注定要名扬天下的,到时候,其他人只能仰望他们的背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们甩开距离,直到连他们的背影都看不见为止。
可惜的是,即便这唯一的机会,张文非收获的,也仅仅只是耻辱。
我叹了口气,转身看着依然站在旁边不以为意的陆振阳。
魁首夺位赛虽然重要,但说到底也只是玄学会内部的切磋而已,更何况,最后时刻,胜负已分,他完全可以留手的。
可他却没有。
我看着陆振阳,冷声说道。“方才胜负已分,陆道友却不留手,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陆振阳又是一声嗤笑,问道,“你又是谁?你们这些南蛮子,既然要挑战我,输了就得承担后果,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
我冷冷的笑了,陆振阳说的没错,输了就要承担后果,赢家永远不会错。
可这是赤裸裸的丛林法则,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因为跟动物不同,人要有怜悯,有敬畏。
陆振阳显然不是一个有怜悯的人,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一个有敬畏的人。
于是,我摇摇头说,“你说错了,我是北方人,只是加入了深圳玄学分会而已。不过另一句话你没有说错,输了就要承担后果,可我想告诉你,打伤了人,也要承担后果。”
“什么?”陆振阳先是一愣,转而不屑的张口笑了起来,“承担什么后果?谁又能让我承担后果?你吗?”
我没回答他的话,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宋星理事拱了拱手,出声问道,“宋理事,广东分会已经败下阵来,我们不再争夺位赛的排名,但我想以个人身份,挑战京城分会的陆道友,不知可否允许?”
宋星理事沉默了一下,然后严肃的摇摇头说。“夺位赛不是儿戏,更不是让你们结怨寻仇的地方,私人比斗,绝对不允许。”
不许?我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振阳这时候倒是开口了。他依然还是鄙夷不屑的语气,开口道,“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机智,你是明知道夺位赛上不允许私斗,才这么说找回场子的吧?”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既然玄学会不允许私斗,那我只有以后再找机会给张文非报仇了。
但就在我准备走下主席台的时候,陆振阳却又说话了,“你别走啊,夺位赛上不允许私斗没错,但玄学会允许成员之间打生死擂台,你不是要让我承担后果吗?怎么样,敢不敢打生死擂台?”
我一愣,生死擂台,之前好像听张文非跟我说过这个词,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事后也没记住。所以刚才一时之间并没有想起来。
陆振阳看我不开口,鄙夷的一笑,“怎么,不敢了?看来我还真没冤枉你,你们这些南蛮子,就会鼓捣些邪门歪道。真拼起命来,第一个就怂了。”
我没回答他,而是转头对宋星理事再次说道,“宋理事,我加入玄学会的时间不长,有些规则不太懂。请问生死擂台怎么打?”
宋星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陆振阳,这才回答道,“玄学会内部的人,不允许私斗,若是真有不共戴天的仇怨,可以向对方提出生死决斗,若是双方都同意,玄学会非但不会阻拦,而且会给双方提供擂台,并做仲裁。”
我又问道,“那如果我们双方都同意,是否现在就可以进行这个生死决斗?”
宋星点了点头,“生死决斗由双方协定日期,一般来说,在某些玄学会的擂台比赛之时,提出生死比斗,都可直接跟这些比赛同时进行,玄学会并不会过问。”
“广东玄学分会周易,申请与京城分会陆振阳,进行生死决斗。”
等他说完之后,我直接便开口申请。
不等宋星回答,陆振阳那边冷冷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大声开口道。“京城分会陆振阳,同意进行生死决斗!”
他这么说完,台下一众年轻的风水师们,瞬间就开始起哄,大声的叫好。
宋星理事伸手制止了下面人的起哄,然后开口对我俩说道。“你们先回各自分会坐席上稍作等待,稍后生死决斗的文书拿过来,你们两个签字之后,方可进行。”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了,似乎是去拿他说的什么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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