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庆基的问询,我微微一笑,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伸手封住了徐林的周身道炁,然后招呼刘庆基的护卫过来,让他把徐林带到一旁,好生看管。
处理好徐林之后,我这才转头看着刘庆基,点点头道,“我虽不是深圳人,但最近几年大多都在深圳居住,鹏城于我来说,也算是半个故乡了。龙气一事,不用二位多说,于情于理,我都不会旁观,而且不瞒二位,在下的确能解决这件事。”
我嘴上说的轻松,但实际上心里还是经历了一番艰难选择。
深圳龙气逸散一事,我想出手解决的确不难,但付出的代价却极大。这里缺损的不是一丝一缕的龙气,而是半条真龙脉,想要补足,唯有再寻来半条龙脉方可。
真龙脉本就存世不多,绝大多数还被名门大派或者玄学世家收做己用,莫说是挽救深圳一地气运,就是整个华夏大地气运将倾,也不见得能有几个宗门舍弃自身富贵,贡献真龙脉出来。话说回来,即便是有人愿意贡献出真龙脉,也不见的能挽救深圳局势。真龙脉向来依山河而生,想搬运半条真龙脉到此地,非通天手段不能成事。具体需要什么修为我说不准,但起码天师修为也做不到这一点。
这也是堂堂道教协会副会长赵真人笃定无人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原因所在。
别人眼中绝无可能之事,但对我来说,却着实不算难,我手里便有一条真龙脉,存在玉环之内。这条真龙脉不依存与山河,而寄身在玉环之内,我随时便能将其调出,补足这里缺损的半条龙脉,根本不在话下。只是真龙脉这种珍贵之物,论价值,只能用“无价”二字来形容。得一条真龙脉,在玄学界内,便有了开宗立派,福泽绵延子孙的资本,而且此物对修行好处极大,若是将其用在此处,对我个人来说,可谓损失极大。虽说补足此处龙气只需半条,但半条真龙脉和一整条真龙脉,自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放任深圳之祸不管,我自问做不到。
这并非因为我对刘庆基说的“深圳是我半个故乡”之类的客套话,而是因为我心里的负罪感。
负罪感有两处,其一,深圳之祸与我多多少少有些关联,我难辞其咎;其二,则是因为文天祥。
千年前,文丞相欲为华夏逆天改命,在此布下殷商古祭礼,虽未达成宏愿,却为深圳一地带来了千年福泽,若因我的缘故,毁了这片福泽,甚至还祸害了鹏城百姓,文丞相泉下有知,想来也会怪罪于我。
修行路上,张坎文所在的文山一脉对我有大恩,这些年的见闻也让我对文丞相极为敬重,于情于理,我也要出手解决此时,哪怕损失掉当年千辛万苦从玄学会得来的真龙脉也在所不惜。
思索之时虽觉艰难,但开口答应之后,我心里却轻松了许多。
听到我的允诺,刘庆基二人自是满脸惊喜,忙不迭的出声感谢。我不想听他两人的恭维话语,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开口又道,“虽说我答应了这件事,但我有两点要求,却要事先讲明。”
刘庆基点点头,“张先生请讲,只要能解决这件事,任何条件我都能答应。”
“第一,这个小鼎归我;第二,我有些问题要从徐林身上寻找答案,这个人我要带走。”
我也没有客气,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我的要求。
“这……”听了我的话,刘庆基却没了方才的豪爽,沉默了一下,才略带尴尬的说道,“我不知道这小鼎究竟是何等宝贝,但想来应是你们玄学界之物,交给张先生也无不妥。至于徐林,不过一个坑蒙拐骗之辈,张先生想带走也没问题。只是此事重大,我不能直接答应……得确定张先生你解决了这件事才行。”
很明显,经历了徐林的骗局之后,刘庆基谨慎了许多。我心里也不做恼,毕竟有徐林的前车之鉴在,若我也是个骗子,拿了东西之后不办事,他们也无可奈何。
我点点头道,“这两个条件自然是等我解决深圳之祸以后方才生效。”
刘庆基顿时大喜,“那就没有问题了,只要能确定事情解决,我立刻就把小鼎和徐林交给你……张先生你看,什么时候可以着手这件事?”
此次来内地只有一周时间,我自然不愿拖延,点头道,“就现在。”
说完,不等刘庆基回话,我便开始吩咐道,“解决这件事,需要一些物件,还得麻烦刘sheng长安排人去采购过来。”
接下来,我列了一张清单,让刘庆基派人去采购来铜炉线香、九面铜镜,以及九根圆形石柱。
这些东西不算好找,但以刘庆基的地位,便是去安排工匠现做,也费不了多大周折,用了大约两个小时,刘庆基的秘书带着些帮闲工人,把我要东西全部带了过来。
东西备齐之后,我没让那些帮闲工人们走,而是脚下丈量一番,在地上圈定了九个方位,让他们分别挖出九个土坑,把那九根圆形石柱埋了进去。按照我的要求,九根石柱深浅不一埋下去,形成一道平缓的台阶状,最前面一根露出地面三尺三寸,其余依次降低,第五根跟地面齐平,剩下的则是隐于地面之下,最后一根更是深埋进土里,距离地面三尺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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