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爷接着说:“我想,上尉会如此痛恨海贼,应该是听信了外面的传言,认为是海贼杀害了他的父母,所以对他们恨之入骨。再说,近些年来海贼一直称霸海上,猖狂掠夺枪杀过路的船只,甚至杀害那些在海上作业的渔民和路过的商人。如果上尉不对他们下狠心的话,恐怕会有更多的人被害。而且,上尉也是我们欧阳家的救命恩人。”
安妮听后更加好奇了,问:“伍爷,上尉怎么会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伍爷听后抬头仰望着头顶上那轮弯刀般的残月,感叹道:“这事得从二十年前说起。那年的夏天,我与你外公一起出海经商,在返航的途中我们遇上了亨利的海贼船。亨利发现我们的大船后一路紧追不舍,并不断向我们开炮。后来幸亏遇上了上尉的军舰,他们开炮帮我们击退了亨利的海贼船,大家才有幸保住了『性』命。”话到此处,他顿了片刻,继续道:“孩子,上尉帮过我们,在没有亲眼目睹的情况下,不可轻信那些传言,更不要随意跟着别人起哄。明白吗?”
“我知道了,伍爷!”安妮道。
“对了,伍爷是怎么认识艾米克先生的?”杰克突然问道。
伍爷说,“这事还得从1902年说起。那年的8月中旬,欧阳宏老爷带着我和家人一起移居到意大利西西。半年后的某一天,我去集市买酒的时候,半路上遇到了艾米克·佛朗。
“当时艾米克正在向米摊的老板格尔斯要米钱,没想到格尔斯不但不还艾米克的米钱,反而叫人狠揍他一顿。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出手帮艾米克教训了那帮街头小混混,并替他向格尔斯讨回了米钱。”
“伍爷!”杰克突然打断伍爷的话,说:“早上我们开棺验尸后,发现死者是一个阿拉伯人。”
“阿拉伯人?”伍爷听后突然想起什么,“三十五年前,那些死于剥皮案的受害者中有一个是阿拉伯人。这个阿拉伯人是奥戴夫人的父亲艾米克·佛朗。如果那被掘开的坟墓里的死者是阿拉伯人的话,那人便是奥黛丽夫人的父亲。”
“如果是这样,奥黛丽夫人为什么会在她父亲的墓前被杀?我怎么感觉这案子越来越玄了!”杰克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道。
“据我了解,奥戴丽夫人的胆子很小。像她那样胆小的人是不可能在深更半夜里去墓地的。”伍爷若有所思道。
“照这么说,奥戴丽夫人是被人绑架到墓地的?”杰克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伍爷道
“伍爷,您三十五年前也在卡罗尼亚镇住过吗?”安妮突然问道。
“不,当时我和你的外公是住在西西里南部的一幢别墅里。”
安妮又道:“那么,伍爷您了解艾米克·佛朗吗,他是个怎样的人?还有,您认识他的妻子海伦吗?”
“认识!”伍爷认真回忆道:“艾米克生『性』孤僻,一向独来独往,平时也很少与邻居来往。那次我帮他要回米钱后,为了感谢我,艾米克请我去他家喝酒。那天晚上我们喝了不少酒。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艾米克当时很兴奋。他告诉我他以前曾经是个海贼,后来洗手不干了。具体的原因他没有说清楚,只说他离开海贼团后就一个人躲到卡罗尼亚镇以打渔为生。
“没多久,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认识了奥戴丽·莱亚的母亲海伦·莱亚。两人一见钟情,不久后结为夫妻。婚后,艾米克没有再出海,夫妻俩以种田养牧为生。直到三十五年前的七月十五这天晚上,艾米克·佛朗突然遭人暗杀。当时他的女儿奥戴丽·莱亚刚满三岁。
“第二天早上,我一听到消息连饭也顾不上吃就马上赶到他家。海伦见到我后哭着跟我说,在案发前的一天早上,艾米克突然收到一封陌生的来信。读完信后,艾米克显得异常的兴奋,说是晚上有客人要来家里做客,让她去准备好酒好肉。
“于是,这天晚上天一黑山艾米克就匆匆出了门。出门前跟海伦说他要去南面的港口去接五海外商人,说那些商人全是他以前的好朋友。没想到,他和五个海外商人在回家的途中突然遭人杀害。听说那些人的死相相当的可怕,双目凸出,表情极度恐惧,而且浑身血淋淋的,头皮全都被剥去了。第二天下午,海伦也投井自尽了。”
“伍爷!”安妮突然打断了伍爷的话,问道:“艾米克夫人在这里有没有亲朋好友?”
“没有!”伍爷道:“听说海伦是臭皮匠彼特从路边捡回来养的孤女,而且,鞋匠彼特本身也是个从外地来的聋哑人,无亲无戚。艾米克夫妻离世后,村民们把他们草草埋葬在海边的坟地里。夫妻俩的坟墓与其它五个海外商人并排着,他们的墓碑上也都没有刻上墓志铭。”
杰克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我听说沃尔马·米基的母亲在他出生后就离世了,那里德太太就是沃尔马的继母了。但是,如果里德太太嫁给了巴瑟老爷的话,那她应该叫巴瑟太太才对。”
伍爷皱了皱眉头,语气深沉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平时也很少听人说起里德太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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