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馆出来后,杰克没有直接回警局,而是去了趟海军基地。奥里斯特上尉正好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翻看公文。
“请坐!”看到杰克突然到访,上尉一点也不感到突然,反而一脸平静地示意他坐在办公桌对面的靠背椅上,然后招手让警卫员倒来两杯热咖啡。
“谢谢!”杰克接过警卫员递过来的咖啡,放在身边的小圆桌上,屁股刚着椅就神情激动地指责上尉不该顺手牵羊带走布丁钮扣,说那是物证,您那样做不合世理,不遵法规。
“法规?”上尉听后眉头一皱,搁下手里的公文,满脸不屑道:“这案件已经发生快一个月了,要不是我私下调查,能找出凶手吗?你没做出成绩,反倒责问起我做事不合理了,还跟我提什么法规,你这是什么逻辑?”
“不,事实不是这样的,看我这还里有个证据。”杰克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用小塑料袋装着的玫瑰花水晶胸针,神情肃然道:“上尉,我已经查过了,这上面的指纹不是比尔的。”
上尉听后一怔,接过水晶做的玫瑰花针,看也不看他一眼,声音冷冷道:“这么说,做案的人不止比尔一个,还有其他人?”他边说边端详着着手中的物证。
杰克咽了口口水,说:“是的,我怀疑是凶手作案后嫁祸给比尔的。早上我去找其中的一个证人德尔·莫夫谈话,但是人没找着,店老板跟我说那孩子已经失踪了两天两夜了。”他边说边暗中察看上尉的神『色』。
“定是比尔干的,这个罪魁祸首必须被绞死示众。”上尉咬牙切齿道,脸『色』依然冰冷得一点表情也没有。
“请听我说,上尉先生!”杰克认真道:“依我看,单凭两个证人的证词就有点出入,所以暂时还不能确定凶手就是比尔!”
上尉听后身子一振,问:“为什么?”
“我有两个疑点!”杰克说:“第一,德尔·莫夫说比尔是用短刀杀人,但根据我们的检验结果得知,死者身上的伤口是被匕首所伤。第二,虽然那套夜行服对比尔来说很合身,可那根本就不是他本人的。那天晚上在鲍尔医生家救治奥戴丽夫人的时候,我和比尔都在场,当时他已经有几分醉意,当时他穿的是白『色』衬衫和军『色』的钉子裤,还是参加依莲生日舞会时穿的那套衣服。”
“什么?”上尉圆睁着双眼,问:“那么……你认为是凶手会是谁呢?”
“还有,我在那套黑『色』的夜行服上把到这个!”杰克边说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皱皱的烟草纸壳碎片递给上尉说:“上尉请看!”
“烟纸壳!”
“从这张烟纸壳来看,凶手不可能是比尔,因为比尔从来不吸烟。”杰克道。
上尉听后神情疑重地地把手中的玫瑰花胸针递还给杰克,接过烟草纸壳认真地端祥了一会儿,然后把烟纸壳碎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是中国的‘老刀牌’香烟!”
“上尉见过这样的中国香烟?”杰克试探道。
“嗯!”上尉指着烟纸壳碎片上的图,“据说这牌子最早是由英国惠尔斯公司推出的,清光绪十七年(1891年)起委托上海公发英行代销。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由英美烟一厂在上海生产,以其商标上画着一个持刀的海盗而着称,该牌为丙一级烤烟型卷烟,在中国是最底层劳苦大众吸的劣质卷烟,而初期生产的‘老刀’香烟上没有中国汉字,因此,中国大众将‘老刀’香烟称作‘海盗’香烟。”
“太好了!本来我正为此事发愁呢,没想到上尉对中国香烟如此了解!”杰克拍腿叫好道,接着问道:“不知道咱们这镇上有没有销售进口这种烟草?”
“那是劣质的香烟,一直以来都不曾有人进口过!”上尉边给杰克沏茶,边继续道:“以前有位萍水相逢的中国朋友曾经送过我几包,没想到那烟的劲头较足。那段时间里我几乎抽上瘾了,只要知道有人要去中国,我就会请他们给带些回来。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抽烟,也就自然而然地把那给戒了。”说到这里,上尉质疑道:“对了,为什么早上你不在法庭上提出胸针上的指纹和烟草纸壳碎片的事?”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发现!”杰克边说边接过烟草碎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慢条斯理道,“我想知道上尉您为什么不早点去搜查比尔的房间?”杰克边说边把烟草碎片收进随身带的小塑料袋里。
上尉听后很意外地顿了片刻,不耐烦道:“我在取证后的当天晚上就派人去跟踪比尔了,但是那家伙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搜查他的卧室也是在抓到他的第二天早上才想起来的。”
杰克听后淡淡一笑,说,“换成我是您的话,我会在怀疑比尔的那一时间里立即去搜查他的房间。”
“怎么?”上尉听后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赤青赤青的,目光咄咄『逼』人道:“难道你怀疑是我从中做了手脚?”
杰克听后立即转变了说话的态度,淡淡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上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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