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欧阳家前厝的正厅里,两张若大的饭桌上分别摆有十三道菜,山珍海味样样皆有。几个船员看到眼前满桌上的美味佳肴后馋涎欲滴,全然忘记安妮在船上交代的话,忍不住一个个饥肠辘辘地大吃大喝了起来。
几个船员围坐在一起,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聊着什么。
张汉武向杰克双手一拱,肃然道:“杰克警官,请坐!”
“请!”杰克虚怀若谷道,说罢缓缓落坐在安妮身边。其实,在安妮随伍爷移居到卡罗尼亚村的那一年他就开始跟着她学习中文,只可惜当时他学的不是很专注,只会几句简单的中国日常会话,没想到这次刚好派上用场。而张汉武对英文也只是略知一二,幸亏有安妮在一边帮两人作翻译,两人之间的沟通变得更加流畅了。
这天晚上,张汉武夫妻俩上热情款待了这些从意大利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们不时与客人们碰杯聊天,不时偷偷俯身贴耳悄悄商量着什么。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与安妮他们同桌用餐的人除了张汉武和刘美艳夫妻外,还有一个戴墨镜的黑衣男人。而这个戴墨镜黑衣男人正是一个月前在依莲生日晚会上辱骂她“野种”的黑衣男人。
此时此刻,黑衣人像个木偶人似的一声不吭地坐在安妮对面,两只如野狼般的眼睛透过墨『色』的镜片,静静地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酒桌上。张汉武夫妻在一边忙着和来宾们一酬一酢地饮起酒来。坐在一边的杰克表面上看起来很沉静,心里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和安妮一样,只跟着张汉武夫妻挑同样碟子里的菜吃。
“杰克警官,这一路上辛苦了!”张汉武端起装满白米酒的大碗,热情地为杰克倒了杯酒。
“哈哈哈”杰克悠然举杯回敬道:“这次旅行对我来说是一种难得的磨练。感谢张警长和张夫人的关心!”
“杰克警官,想必是第一次来中国吧!”
“是的,我是第一次来中国!”杰克道。
“既然是第一次来中国,那就请多住几天,我们这海岛上不但风景秀美,还有秀『色』可餐的‘水查某’1呢!”话到此处,张汉武用余光看了安妮一眼。
“是呀!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到时候我让安妮陪你到岛上浏览下这里美景。”刘美艳在一边附和道。
“不了,感谢二位前辈的美意,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明天得离开了!”杰克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道:
张汉武听后眼神狡诈地看了杰克一眼,“呵呵”笑道:“听说你将在中国住上一段时间,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杰克神『色』淡定道:“我和安妮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这次是特意护送她回国的。因为要事在身,不能久留,所以明天得赶回去处理未完成的事务。”
坐在他身边的安妮嘴上默默吃着肉丸子,心里却揣摩不清张汉武和杰克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们不曾见过面,为何张汉武如此了解杰克身世?
这时候,刘美艳突然向英姐使了个眼『色』。英姐立即会意地伸手一拍手。随即,几个浓妆艳抹、妖里妖气的女人娇滴滴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些女人分别坐在几个船员身边大献殷勤,又是挟菜,又是劝酒,惹得几个久不开荤的男人们浑身血『液』膨胀,『骚』动不已,一个个流着口水,『色』『迷』『迷』地瞪着她们看。
这一切刘美艳可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眼里噙着一抹让人揣摩不透的神情。
“哈哈哈,我说主人真是慷慨呀!给吃又给喝的,还给女人玩,咱们这下可是捡到了。”
“是呀,要是天天有这快乐事就好了!”
船员们乐得嘴不合笼,一个个睁着两只『色』『迷』『迷』的眼睛,盯着那些媚态百出的窑姐。唯独老汉斯对那些女人瞟也不瞟一眼,自个儿坐在那里静静地往嘴里扒着饭菜。
而肯尼也是一脸失望的神『色』。在船上远看这些女人的时候,一个个漂亮得跟仙女似的,没想到到了跟前,却一个个涂抹得跟喝过猪血似的浓妆艳抹,根本提不上兴趣。
几碗白米酒咕噜下腹后,张汉武便唤来英姐,对她耳语一番。英姐听后连连点头表示会意,随后转身走出了大厅。
不一会儿工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扶着一位抱二胡的白发瞎眼老者走了进来。
全场顿时一片沉寂,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老一少的歌者。
白发老人先是向众人微微一鞠躬,然后转身徒步走到大厅的正堂,落坐在一块靠背椅上,翘起二郎腿,有节奏地拉起了二胡。随着悠扬的乐声响起,旁边的小姑娘的节奏地唱起了泉州当地的“南音《清平乐》。
安妮一脸平静地往嘴里扒了几口饭,挑了几口青菜。
这时候,坐在她正对面的戴墨镜的神秘黑衣人似乎对红烧鱼情有独钟,满桌子的人没一个伸筷子,他就抢先把那盘红烧鱼端到自个儿面前,美滋滋地独自享用。
眨眼间工夫,盘子上的那条红烧鱼被啃得只剩下一堆残骨。
“来,安妮快吃鱼卷,这么久不见了,肯定很想念家里是吧!”坐在安妮身边的刘美艳边往安妮碗里夹一块鱼卷,两眼边不时地瞄向她的脖子。然而,令她大失所望的是安妮今天身着黑『色』夜行服,脖子上没有戴着她希望看到的红宝石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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