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女人的小脚,白皙而细嫩,纤长而秀气。
“真他妈的见鬼了,这大白天的船上怎么会有女人?”想到这里陈安的心里越发不安了,那种阴森森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但他还是咬紧牙关,硬下头皮,一步步地走近布团。到了近处,他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爪子形的脸蛋,直挺的鼻子,眼若秋水,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的床单,整个人侧卧在擦得发亮的甲板上。在她身边扔着一套绸缎做的黑『色』的夜行服。
“你是什人,是谁带你上船的?”陈安警惕道,记得出发前山姆警长就下令让人检查船上的每一个角落,船上根本就没有女人。难道这女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可她要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那定是死不瞑目的孤魂野鬼了!一念至此,他吓得那根绷着的神经线要断了。
“我!”女人欲言又止,突然两手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
“说,”陈安定了定神,问:“你到底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没有回话,垂首抽泣,好像很伤心,哭得柳腰『乱』坠。哭声虽然不大,却差点把陈安的心给哭碎了。
他想:这明明是人,哪是什么鬼。“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别哭了好不好,再哭我的心都快给你哭碎了!”说罢他忍不住蹲下身子,拉起床单的一角,裹住了女人的身体,“快跟哥哥说说,是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
“先生!”女人就势倒在陈安的怀里,柔声道:“我本是好人家的女儿。两年前,我随父亲去卡罗尼亚小海镇谈一笔生意,商家是查理。他很热情地接待了我和父亲,并执意挽留我们父女在他家多住几天。
“一天早上,查理趁我父亲出去谈生意时,偷偷闯进了我的房间,强行霸占了我的身体。这后,也不知道查理从哪得知父亲好赌,他每天一到晚上,就让他的管家拉着父亲往镇上的一家私人赌场跑。父亲一往赌场跑,查理就任意玩弄我的身体。
“没多久父亲把他随身带来的钱都输光了,于是,他向查理借了点钱,带我离开了查理家;本来我以为已经摆脱了查理,可是,没想到我们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抢匪,父亲中弹身亡。
“等到那些歹徒把我送回查理家的地下室后,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查理一手安排的;为了长期占有我的身体,查理瞒着家人把我偷偷藏在他家的地下室里,随时供他玩乐发泄。一个月前,查理才让他的管家偷偷把我从他家的地下室里转移到这艘船上。在船上的这些日子里,我度日如年,每天都在这船舱里呆着。
“刚开始查理每天都会为我提供三餐。可是在一周前,查理说船上粮食少了,得省着吃。这后他每天只给我一餐,而且给的都是些素食。我实在是饿得受不了,就想到了偷。于是,我每天都去偷厨房里偷腊肉和面包来吃。”话到此处,女人浑身发颤,跟陈安说她很冷,让他抱紧她的身子。
“别害怕,有我在!”陈安紧紧地搂住了女人瑟瑟发颤的身子。隐约中,他似乎闻到了一股香味,不禁再认真嗅了嗅,发现那是女人的体香。这香味很奇特,令他感觉无比的兴奋。终于,他忍不住她压倒在光秃秃的甲板上。
此时此刻,船上面甲板上水手和船员以及其他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谁也没注意到船底舱里的男人和女人。
就当陈安腾云驾雾之际,女人悄然无声地从身边的黑『色』夜行服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猛然一刀扎进了陈安的腹部。
“为什么?”可怜的陈安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嘴巴就已经被女人用抹布给堵住了。紧接着,女人猛然拔出陈安扎在腹中的匕首,再次将匕首刺进他的心脏。
刹那间,血喷如泉水般的从陈安的胸口喷涌而出。
女人的嘴巴掠过一抹冷冷的笑意,一个翻身从甲板上腾身跃起,然后撕下了戴在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原来是你……”陈安挣扎着吐出四个字后,随即两腿一蹬,断了气,两只眼珠子死不瞑目地向外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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