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这样下去根本就不能找到宝藏。”查理道。
“中国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行,’目前我们只能凭着自己的想像力找下去。”教授边走边说。
“也是!”查理又问:“不过……你认为我们走的方向是正确的吗?”
教授说:“这个还没个准。所以目前咱们也只能将错就错,不去看藏宝图上的经纬度,根据上面刻画的两座两两相望的高山为标准,继续找下去,试试看能否找到宝藏。”
“娘的,我怀疑这岛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破宝藏,这老头想钱想疯了,抱着幻想拖大家一起下水。”廖国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一路他早就看不惯老教授的阴阳怪气,若不是查理及时制止,若不是在这悬崖峭壁上,他早就狠揍他一顿了。
“闭嘴,不得无礼!”查理厉声低喝道。其实他比廖国明更加烦躁,但是,为了不让大伙分心,他还是抑制住心底那股怒火。
教授没有回廖国明的话,沉默了片刻,一脸平静地对大家道:“这下面深不见底,掉下去有可能会粉身碎骨,大家走路时多加小心!”他一名熟练的沙场老将似的声音高亢地提醒探险队员们,声音平稳而有磁『性』,一下子把廖国明的满腔怒火给压下去。
阴森森的西北风恣意地呼啸着,凄利的风声宛如死亡的哀乐似的回『荡』在幽暗的山谷中,近乎撕破海岛上空那一层如墨般黑『色』的面纱。在山势险峻的悬崖峭壁上行走是件非常费劲的事,因此,探险队员们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走出一段路后,风渐渐的小了,狭长的山道上死一般的沉寂。安妮突然感到她后背阴风习习,好像有什么明之物在她后面跟着似的。转身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奇怪!难怪刚才是我的错觉?”安妮心中暗想。
前面的小石道也越来越陡峭了,路面窄得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在上面行走。到了第三道缺口处,探险队员们抬头一看,崖壁上密密乍乍的爬满了藤叶,风一刮,“沙沙”作响。
嗅觉天生比别人强的肯尼在越过第三道缺口时,突然转身错步。
这时候他似乎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尿』『骚』味,朝着走在他后面的安妮大声疾呼道:“安妮小心!”
话音未落,陡然从崖壁缺口里伸出一只锋利的爪子,将安妮拖进了崖壁里,狠狠掷在一块泥草地上。
安妮大叫一声,伏地不起。
这时候,她的右臂上被怪兽抓出了一条条的血迹,但是,她还是强生生地忍住剧烈的痛楚,静静地伏在地上,两眼不安地环顾着周边的环境,四下搜索着怪物的位置。
这里看起来是个狭长的山洞,里面阴森幽暗,周边有细细的水流声承接着由山隙间滴下的水珠,一滴滴的水声击破洞中的阴森静寂;山洞两边的岩石壁上都生长着倒立的鬼松,周围一片乌漆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怪兽就站在离她十五米远的地方,两眼闪着阴森骇人的绿光。
这不正是我小时候和母亲逃跑时看到的绿『色』眼睛吗?天啦!它到底是人,还是鬼?安妮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望着眼前若隐若现长得有点像狮子形状的怪物,心里暗暗思忖着接下去该如何应付。
就在此时,藏在云层里面已久的月亮悄然探出了乌云,幽幽的月光穿过树枝;凭借从树梢间倾泻进来的微光。这下安妮终于看清楚了,对面站的是一头狮子。“不能就这么呆在这里,我若想活着离开这里,就必须杀了那狮子!”一念至此,求生欲望促使她挣扎着从坚硬的岩石地上爬起来。
她分开两腿,站稳马步,然后从背后拔出那把如月牙般的弯刀来,两只手紧握着武器,冲着立在黑暗中的狮子怒喝道:“来吧,畜生……”
安妮被抓进崖壁后,探险队员们全都神『色』愕然地站在原地,谁也想不到刚才在他们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糟糕,安妮定是被什么妖怪给抓走了!”陈阿三道。
听闻此话,被吓呆的肯尼这才回过神来,他一把夺过陈阿三手中的火把,小心翼翼地向着崖壁的缺口走去。
陈阿三背着刚刚从罗伯那边转移过来的『药』箱,身体紧贴着长有野草、凹凸不平的崖壁,声音战栗道,“肯尼,我说你别浪费时间和精力了,安妮小姐这下肯定已经被怪物给吃掉了,你别再将自己往虎口了,赶快逃吧!”他以为安妮已经遭遇不测,与其进去冒险,不如赶紧离开这里。
“这话亏你说得出口,安妮小姐可是你的主人,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你却不如一只看家狗忠诚。”肯尼说罢调头继续朝着那缺口处走去。
一席话说得陈阿三直翻白眼地,气得上下牙“咯咯”直招架。“死黑鬼!”他说罢把背上的『药』箱转交给走老汉斯,转身跟了过去。
山洞里死一般的静谧,除了习习的风声,安妮只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一种粗重的喘气声。
对面的野兽宛若幽灵般地站在那里,两只眼睛像锋利的刺刀般直勾勾地瞪着安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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