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上的岩洞里。
『迷』糊中安妮感觉好像有人给她喂下什么,那东西带有血腥味的『液』体,又黏又腥。
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不断地用舌头『舔』着她左肩上的伤口似的痒痒的。醒来后,她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沾满血迹。
“我这是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警惕地勘察着四周的动静。
这里非常静寂,似乎万事万物在瞬间里全部都达成一种默契,天地间一片缄默,高得不见顶的崖壁上空弥漫着白茫茫的雾气。
安妮环顾了四周一眼,这里到处长满着低矮的灌木丛和绿『色』的小草,除了树上“唧唧”叫的鸟儿外,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迷』茫间突闻“呲”的一声,一只比人猿还高大的黑发怪物幽灵般地突然出现在崖壁的洞口,向她啮着嘴,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大脚怪!”安妮惊呼一声吓得往后退,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大脚怪,并偷偷地把手『摸』向腰间。虽然上次大脚怪没有伤害到她,但她仍然不敢放松警惕。
大脚怪不断地向安妮挥动着两只『毛』茸茸的大手,嘴里“呲呲”叫着。
安妮猛然拔出拴在腰间的弯刀警惕地仰视着步步濒临的大脚怪。尽管上次大脚怪没有伤害她,但经历了那么多的死亡游戏后,她不得不提防。而大脚怪似乎没有侵犯安妮的敌意,它温顺地走到安妮的身边,向她伸出一只手来,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安妮伸手轻轻『摸』了下它身上那发亮的皮『毛』,试探了下,随即迅速缩回手。
大脚怪拍了拍自己那长满发『毛』的胸膛,随后轻轻拉起安妮那只还淌着血的手,慢慢地放到嘴边,用舌头『舔』着她右胳膊上被狮子抓破皮的疤痕。
见这畜生不像有敌意,安妮也就放心了许多,伸手『摸』了『摸』它身上那些光滑而浓密的发『毛』,不想却『摸』到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仔细一看是血块,而且伤口上还淌着血。
安妮伸手抹了下嘴角,有血迹,心中不由一震:“怎么会有血迹,原来我刚才昏过去是大脚怪喂我喝下它的血?为什么,为什么它要弄伤了自己,用自己鲜血来救我?”她不可思议地凝视着大脚怪,百思不得其解。想到这里,她连忙撕下一块的衣角,再撕成条叼在嘴边,然后动作利索地爬上旁边的一棵高大的松树上,然后踩着粗大而坚固的松树枝从崖壁上摘下了几棵仙鹤草。
大脚怪站在大树下像一个懵懂的孩童似的仰视着摘仙鹤草的安妮,双目充满了好奇。
数数到手的仙鹤草已经有六、七株,安妮手脚灵敏地爬下松树枝来,走到大脚怪的身边,吐出嘴中的布条,把刚采摘来的仙鹤草放进嘴里咀嚼。这后,她连带口水一起吐在衬衫的衣角上,并迅速平铺好布条上的『药』剂,敷在大脚怪的伤口上,然后帮它包扎好伤口。
完事后,安妮踮起双脚来,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大脚怪那粗糙的大脸。大脚怪温驯地将脸贴在她的手心。
这时候,安妮感到似有一股暖流从手心传来。然而此时她的身体很虚弱,头又开始疼了,像要爆裂般的难受,随即身体倏然向一边倾斜,“咚”的一声再次昏倒在草地上。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安妮从『迷』糊中醒了过来。这时候她的右胳膊上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敷上草『药』了,而且还有布捆扎着。
“怎么会这样?”她从草地上站起身来,怔怔地站在原地,神情『迷』茫道,“我刚才该不会是在梦中吧?到底是谁帮我包扎伤口的?”想到这里,她低头一看,发现泥草地上出现一些血迹,地面上有些零『乱』不齐的大脚印。
“太不可思议了!”安妮环顾着四周,惊愕不已,“原来我刚才不是梦,大脚怪刚才确实来过这里。”但是,她没想到大脚怪竟然能模仿她的动作,并帮她包扎好伤口,依此可见那畜生的智商和人类一样高。
这时候,手臂上传来针扎般的疼痛令安妮苦不言堪,这是她从高崖上砸下来后所致的伤。于是,她盘腿而坐,尝试着暗中运气。这种打坐静养促血的气功是伍爷从小教给她了,说可以帮助调理血『液』的循环,只是她一直没能学好。但是,这次她置身荒岛,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她必须自救,宁可多次失败,也不能错过一次成功的机会。
片刻之后,安妮突感浑身的血『液』升腾,满头大汗。“好神奇,我竟然自己打通了经脉!”她惊喜万分地翻看着自己的两只手掌,“难道我能成功地打通自己的静脉,完全是因为喝了大脚怪的血吗?”一念至此,她重重地吁了口气,从地上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中间的空地,仰头认真地观察起周边的环境。
这是一块落在崖壁间的山地。面积大约一百六十平方米,靠北的方向是光秃秃的崖壁,下面有个黝暗的岩洞;岩洞的两边生长着繁茂的杂草。这里除了三面都是崖壁之外,另一面便是最终的出口。山口处生长着一棵百丈菩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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