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话宛若千斤巨石般压得亨利喘不过气来。他认真想了想,命令钱富放了藤野原。
“头儿,这是他的缓兵之计,你别信他!”钱富道。
“你闭嘴!”亨利对他吼道。这后,他稍定了定神,对大山说:“合作可以,但这金子是我先发现的。”
大山听后冷冷一笑,指着墙角的骷髅说,“说这些金子是你先发现的,那躺在地下室里的这些骷髅和尸体更应该是最早发现金子的。”
亨利说:“为了寻找这些宝藏我们这一路遭到怪物和野兽还有毒虫的侵袭,好不容才找到这些金子,现在你要怎么跟我合作?”他的话不冷不热,让人听起来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山听罢与藤野原耳语了一番,这后调头对亨利道:“五五开,你看怎样?”
“五五开?”亨利苦笑道:“不行,这金子是我先发现的,你三,我七。”
“亨利船长,为了表示你的友好,你得先向皇军表示你的诚意!”
“诚意?”亨利抑制住心头的怒火,“我能让步就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如果你想博得太君的信任和认可,就得先证明你对皇军的忠实!”大山说罢探过身子,又对他耳语道,“中国有句老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三七开也好,五五开也好,我看这些都不及你妻儿平安的重要呀,你说是不是?”
听闻此话,亨利满腹翻着酸味。“行,一言为定。”他面无表情道。
这次大山牢牢地抓住亨利的心理,软硬兼施地对他施压,就连阴险狡诈的张汉武也打心里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望着眼前这个应付自如的日本军人,安妮一下『迷』『惑』了,她越看越觉得此人的作风与那个『性』格文静内向的小飞机截然不同。小飞机文静、单纯,而此人看起来就像是个诡计多端的阴谋家。
亨利与藤野源狼狈为『奸』,成了合作伙伴。
在离开岩洞之前,藤野源命令士兵和海贼抓紧时间把密室里的金子全用麻布袋装好,准备运回船上再分赃。
但是悲剧也随之发生了。
这时候,地下室里聚然响起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歹徒们一个个惶恐万分地盯着自己的两只手大声尖叫。
那一块块闪闪发亮的金块似乎是被下了诅咒似的,有些人用碰过金子的手去『揉』搓眼睛,眼睛就会像被火烧似的滚烫无比,流血不止,而他们的两只手就像被刀割掉一层肉似的疼痛难忍。
不一会儿工夫,这些人手上的皮肤开始脱落,肌肉腐烂,骨头渐渐暴『露』,惨不忍睹。
藤野原和亨利几个人呆若木鸡似的望着突然发生的一幕,后背直冒冷汗。
亨利给教授松了绑,让他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教授听后转身看了一眼队友们,然后再看了看大山,对亨利道:“可以,不过,你得放了我的人!”
“老头子你不想活了?”亨利怒道。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教授视死如归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阶下囚了,要杀要剁任由你处置。但是,你若愿意与我合作,也可以。但合作是基于互相尊重的基础下,若是坚持单方面的条件而不顾合作方的立场,那相当于威『逼』。”
“你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亨利气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谈什么条件?”
“是呀!我都死到临头了,哪有心思管别人的死活。”教授声音平淡道。
亨利听后气得说不出话来。
“放了他们!”大山果断命令道。
亨利又想开口说什么,被大山给挥手阻止道,“你不用说了,我自有主张。”
教授获得自由后,默不作声地在两箱金子前面蹲下身子。他认真地审查了一番后,发现所有的金子上都撒有同样的石灰。
于是,他从裤袋里掏出一小塑料袋,小心翼翼地用匕首捡起少许的白『色』粉沫,然后装进塑料小袋里。
“这金子上面被人撒了化骨粉!”教授神情严肃道:“洞里面的金子全都是,碰不得。”
听闻此话,地下室里又是一阵沸腾,那些动了金子的海贼和日本兵尖叫不已,鬼哭狼嚎。
陈阿三本来已经觉得手掌有些痒,一听到教授这话吓得扔掉手里的金子,两只手使命地往他那黑『色』的绸缎裤上擦。
廖国明说,“教授不是事先交代过,让咱们别动那金子,你怎么就听不进劝呢?”他低声道。
陈阿三哭丧着脸说,“他只说不要动金子,又没说为什么不能动金子,谁听得懂。”
“老头,沾了化骨粉,有没有办法救治?”大山问道。
“看情况,如果中毒太深,那就没得救了。如果中毒不深,那还有希望。”教授说罢从地上站起身来,催促道:“现在赶快找口淡水潭让他们清洗,迟了就没得救了!”
大山和亨利听后呼吁自己的手下到洞口集合。
于上,日本兵的海贼都丢掉手里的金子,争先恐后地爬上地下室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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