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友大踏步行走间摘下刺刀,咬在嘴中,一把将手中的三八大盖“咣当”扔在地上。
摘下九零式钢盔,“咣当”砸在地上。
双手猛地扯开军装的所有纽扣,将上衣脱掉扔开,左手反握刺刀,右手狠狠的捶打自己的胸部,大步彪悍向前:“来呀,小鬼子,有本事,把你们的刺刀往这儿捅,劳资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中国人!”
方友行走间气势汹汹,突然,他左手刺刀在自己的右胸上自左到右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然后刺刀又在右胸口自下往上划出一道血口。
两道血口就像一个红色的十字架,触目剜心,瞬间向外涌血。
方友这一突然举动,让四个小鬼子不由得一愣。
颜至要的就是这四名鬼子的一愣瞬间。此刻,他静的似乎没有了呼吸,就像一尊岩石般沉稳,眼神冷冽充满杀气。他右手食指扣动扳机。
颜至的第一枪轰在走在最后那名日本兵的右太阳穴上,可能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全局,这名鬼子兵的九零式钢盔挂在脖子后面,他的头部完全裸露在外,就像一个西瓜,被一柄数百斤巨锤猛击,红瓜瓤,黑瓜皮,白色瓜子和着红色的西瓜水混在一起顿时向四面八方飞溅开来,喷洒在几名人质身上,鬼子的身体被头部巨大的惯力带动,向左后方倾斜飞了出去。
几名人质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惊呼,颜至的第二枪已另在一个鬼子的脖子上轰出了一个大洞,半个脖颈几乎被轰掉,无法支撑戴钢盔的头颅,血肉四溅,歪着带动身体飞出,撞到身边几个人质,瞬间场面大乱。
“啊……”
这血腥而残暴的场面,吓得几名妇女儿童尖声叫了起来。
这两枪,颜至用了两秒钟,每一枪轰出,他得保证威力超大的有阪弹的余威不会杀伤无辜。
第三个鬼子听见身后有骨头裂开、软骨炸开的声音,回头发现同伴的脑袋已经裂爆,散开的血浆碎肉还在空中飞舞,另一名同伴的脖子向外喷血,他还没来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只觉眼前一花、再黑,一颗子弹从他的眉心之间直直钻入后旋转、爆裂,直接将他的后半个脑后勺先开,残存的意识还能让他觉得后脑勺一凉……
最后那名日本兵反应很快,刚要扣动扳机,只觉胸口如遭重击,他下意识低头,看见胸口上出现一个小洞,还有血浆喷出,娇艳的就像富士山上的鲜花,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浮出一生过往。瞬间一生。在他身体飞出的掠影中,他看见一名中国校官端着枪站在窗口,死神的眼睛带着他穿过狙击镜,他能看到这名中国校官冰一样的眼神。
只是四秒钟,四个鬼子没有来得及放出一枪,便全部倒下。
现场一片混乱,四具尸体被轰得残缺不全,面目狰狞可怖,地上到处都是碎骨乱肉,血浆染红地面,场面令人作呕,残暴至极。
哭声,惊叫声,吼叫声声,救命声,奔跑声,混成一片。
这血腥的场面,几乎将方圆二十米笼罩在恐怖之中。
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几个妇女已经吓得蹲在地上,两腿发软,披头散发的尖叫着。
第四个鬼子倒下后,所有中国士兵齐齐向前抢了上去,捡起枪,咒骂声中,十几杆明晃晃的刺刀,直接将四名已倒在地上,肢体痉挛、抽搐的鬼子硬生生地钉在地上。
有的士兵甚至抱着枪,把插在鬼子身体里的刺刀狠命一拧……
所有士兵齐刷刷地看着那栋燃烧着的小楼窗口,站着一名看上去疲惫到了极致的校官,但他的眼神让人浑身打冷颤,冷静的就像一个杀神。
“长官!”
士兵们举枪欢呼。所有士兵都庆幸,这样的杀神是自己的长官,是战友,是同胞。
不知道是这几天的劳累或者是什么原因,长官脸上的婴儿肥已经褪去,疲惫的脸上布满硝烟和风霜灰尘,但是长官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眸。他静静地站在窗口,狙击步枪随意地搭在肩上,就像一个杀神。刚才,长官只是在呼吸间就放倒了五个鬼子。士兵们五体投地。
除了四个小鬼子押出来的二十几哥妇孺,大房子里还有很多人,被中国士兵安抚后带出房子。
鲁旭光和廖保田也带着十几个女孩下山回到寨子。
寨子里哭声一片,大家四处寻找亲人,找到尸体后放声大哭,也有人望着被大火焚烧殆尽的家,泪流满面。
整个寨子里的青壮年男性几乎被小鬼子尽数杀死,只剩下老弱妇幼,看的士兵们眼眶发红。
武中华肩上背着那把狙击步枪,扶着脸色惨白的范小四下楼,几名士兵立刻抬着门板让范小四躺上去。
这一战,就范小四伤的最重,他躺上门板,嘴里还一直咕叽“菩萨保佑我胳膊不废。”
颜至决定带所有寨民离开这里,小鬼子在这里吃了大亏,不会善罢甘休,最多三四个时辰之后,就会带领大队人马回来反扑。
这里虽说是南平军区的势力范围,但由于全国各处战场吃紧,军区很多部队被调去支援,就目前军区的兵力来说,已无力顾及到龙鳞山脉这一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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