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卷毛小子见官的路上,寒月白对田乐平和白蒹葭讲述了她与卫玦是如何与燕其羽结识的经过。正巧他们对面走来了一队巡街的鸮卫军,田乐平就把卷毛小子交给他们了,田乐平又吓唬他,说让鸮卫军剁他一只手。
“燕公子真是和我们睿王府有缘啊,”田乐平说,“今天要不是遇到您,我回去可得受罚了。”
“这小子手法快捷,应该是个惯偷。”燕其羽说,“他出来后还是会继续偷盗的。”
“这小贼真是贪得无厌,”田乐平说,“他刚偷了我的一万两,居然又去偷老汉的那点银子。”
“贼当然贪得无厌了。”白蒹葭说,“鸮卫军真的会剁了他的手吗?”
“我刚才应该对鸮卫军说把他两只手都剁了,”田乐平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这样才解恨!”
正好到了午时,田乐平请燕其羽一起吃饭,燕其羽欣然接受邀请。他们一起来到了迎祥街上最好的酒馆宴海楼。田乐平要了楼上靠窗户的雅间。寒月白、燕其羽都选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田乐平牢记卫玦的话,有翅膀的菜一律不点,其他贵的好的菜他全都点上。上菜之前闲谈,燕其羽问寒月白是怎么救得卫玦。除了隐瞒落凤谷的事情,寒月白把她是怎么救的卫玦,以及卫玦掉进悬崖之前的过程,都告诉了燕其羽。她问燕其羽知不知道赤厝草,燕其羽说不知道,但是会留意的,如果能遇到就会送给卫玦。
“燕公子你从哪里来?”寒月白问。
“我从云州来。”
“你来翊城贵干啊?”寒月白问。
“给家里办点事。”
田乐平给燕其羽斟上酒:“燕公子如需帮助尽管来睿王府找我。”
“多谢田兄。”
四个人都端起酒杯:“干杯。”
白蒹葭豪爽地喝下之后咳嗽不止。
上了菜,满满一桌子,炖牛肉、焖猪蹄、红烧大虾、清蒸石斑鱼----田乐平热情地给燕其羽夹菜。寒月白本想邀请燕其羽去王府做客,但是一想自己也是王府的客人,客人怎么能未经主人的同意邀请别人进门那。没有卫玦的同意,田乐平也没敢请人进王府,只是表示感谢而已。
街上有马蹄声传来。寒月白伸头向楼下瞧:有三个人骑三匹黑马哒哒哒地小跑着,到了宴海楼门口,下了马。燕其羽伸头去瞧,脸上有了异样。
田乐平离了座位,走到窗前,半个身子伸到窗外:“楚天青一家子都来了。”
“楚天青是谁?”寒月白问。
“他是虎旗军副帅、威虎将军、隐王卫璃的左膀右臂。”田乐平说,“他两儿子也在虎旗军里。”
“他很厉害吗?”寒月白问。
“那是当然,翊城的风云人物,南安的功臣。”田乐平很是崇拜的表情,“他的武功南安第一,是公认的,可惜啊,这么厉害的人却在隐王那边。”
白蒹葭抱住寒月白说:“我们这儿现在不是有更厉害的人物嘛。”
“各位,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件要紧的事情没有办掉,”燕其羽站起拱手致歉,“得赶快去办,我先告辞了。”
“燕公子你住哪里?”田乐平问,“以后也好找你。”
“我住里园客栈,离这里不远。”说完燕其羽匆匆走了。
燕其羽跑下楼,找遍了一楼没有见到楚天青,又跑到楼上,避开寒月白她们那间雅间,还是没看到楚天青。他百思不解,这是他第三次没在宴海楼内找到楚天青。燕其羽离开宴海楼,走到街上,一路下去,走进了真宝斋。
“林伯。”燕其羽喊店家。
“小羽来啦。”林石笑着应道。
“林伯,我又看见楚天青进宴海楼了。”燕其羽小声说道,“可是好奇怪,每次跟上去都找不到他,就跟消失了一样,这里头肯定有蹊跷。”
“先别说楚天青了,我跟你说,”林石关上店门,拉着燕其羽进了里屋,“上午我这里来了三个睿王府的人,他们在找凤血珠。”
“睿王府的人也在找凤血珠!”燕其羽惊诧,“难道是他们三人!”
“你见过那三个睿王府的人了?”
“两女一男,对吗?”
“是的,两个女的都挺漂亮的,其中一个女的头上戴着两只金蝴蝶,是她跟我打听凤血珠。”
“真是糟糕,不能让他们知道凤血珠在楚天青哪里。”燕其羽抱紧剑,浓眉皱起,“刚刚还和她们一起吃过饭。”
“你怎么会和他们一起吃上饭的?”
燕其羽把他和寒月白卫玦如何相识,以及刚才在街上巧遇的经过告诉了林石。
林石听后是一脸忧虑:“睿王府怎么突然找起凤血珠了,你要尽快动手了。”
燕其羽往椅子上一坐,发起愁来。林石往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也是一副忧愁像。
“小羽啊,如果你害怕就算了,他太厉害了,位高权重,已经不是当年的燕南飞了。”
“林伯你不用激我,我的孔雀翎剑法也不是白练的。我找了他五年,就算拿不回凤血珠,也得和他一战。”燕其羽把剑拔出一半,看了一眼又塞回去,“我决定了今晚就行动,希望能成功,如果不成功就和他同归于尽,免得回去听族人的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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