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白泪水盈盈,怒瞪着卫玦:“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眼里的泪水浸软了卫玦的心,他想示弱,但转念一想,不能让她无理取闹下去,要树立自己的威信。
“射下两只大雁我也是迫不得已,不能在大皇兄面前太丢了面子。祭祀狩猎年年都有,那我总不能为你去阻止举行祭祀吧,我从来没有大费周折地对待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卫玦手发抖,指着寒月白,“做我的侧妃,你必须先学会尊重我南安先祖。你要学会像王妃那样大方娴雅,像她那样尊重夫君!”
“我是个粗鲁的人,一辈子也改不了,不配做侧妃!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为我做的事,让你为难了,以后不用你费心了!”寒月白掷地有声,一字一句地说完,拂袖要走。
卫玦抓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你欠的恩情已经还完了!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别拦着我!我找我的凤血珠去,你当你的王爷,我不在你就轻松了,就算我找不到凤血珠,也不会回到你这里来!”寒月白甩开卫玦,决然而去。
卫玦放不下脸面,不肯让步,赌气说:“你---你走吧!我才不拦着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无理取闹!”
“这是你说的,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
“我说的话,每句都记得清楚!”
寒月白迈开决绝的脚步。
卫玦把门关上了,咣的一声响。这声响如同火上浇油,加快寒月白离去的脚步。
寒月白发疯似的跑回小筑,把她的物品塞进背篓里。任白蒹葭如何问,怎么都不开口。草草收拾好,寒月白背上背篓,走到小筑外,一个纵身,如同烟花一样射向空中。白蒹葭跑去找卫玦。卫玦气乎乎的,死要面子,假装不在乎。
“你们这是怎么了?!”白蒹葭急切地问,“王爷,再过一会儿,月白姐姐就要出城了!”
卫玦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命人出去找,他也跑出王府去找,可是寒月白早已不见踪影。为一时口快,逞一时的威风,说尽气话,他后悔不迭。盛怒之下,他叫来祁正里,怒问怎么会让寒月白知道狩猎的事情。
除了白蒹葭、梅英、小竹、樊立之外,其他管事、仆人、侍女全都屏气敛声,全部跪着在满脸怒容的卫玦面前。卫玦犹如一团巨大的乌云压在他们头顶上。祁正里边大声责问,边对着一张张脸审视过去。戴银鱼耳环的侍女也跪在人群中,她的名字叫翠蝶,与她一起故意泄露狩猎事情的侍女名叫珍儿,就跪在她旁边,她们是负责在大厅伺候来客喝茶吃点心的。翠蝶偷眼瞧着樊立,伸手摸了摸肚子;樊立给了她一个镇定的眼神,暗示她要坚持住。
祁正里怒气冲冲地问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承认对寒月白说了狩猎的事。祁正里急得热汗直流,慈祥的胖脸气得更大了。
“没有人承认,”卫玦疾言厉色,“那就全部严惩,每个人重打二十板子!”
无辜的人都愤愤不平,七嘴八舌地,纷纷指责起泄密者。
“王爷,我今天可不在府里,连我也打啊!”田乐平叫屈道。
“王爷,我陪月白姐姐找毛球球时,她还好好的。”白蒹葭说,“我们找遍整个王府也没有找到毛球球。到了下午,月白姐姐自己独自去找,我估计就是这个时候她得知了您狩猎的事。”
“要想知道谁泄露的,”田乐平说,“把寒姑娘找回来一问便知。”
“怎么问啊,人都走了。”白蒹葭说。
“你起来吧。”卫玦对田乐平说,“就算你在王府,这事情也不是你说出去的。”
“王爷英明。”田乐平站起来,开心极了。
其他人学田乐平,要嘛说自己不在王府,要嘛说自己没见过寒月白。
“别吵了,都给我闭上嘴!”祁正里大叫道,把声音给压下了。
“王爷,下午我遇见寒姑娘两次。”一个负责打理花草的老园丁说,“一次是在通往花园的小径上,那时她只急着找猫。第二次,我在您书房前给紫竹林修理篱笆,寒姑娘她很是生气的样子,还一脚把您书房的门给踢开了。她是从花园过来的,她应该在那时,在花园里听谁说了您狩猎的事。”
翠蝶和珍儿神色慌张起来,手抖个不停,为了不让手抖得太明显,她们只好两手用力地绞在一起。同时也怕别人看出来,不敢再往樊立那偷瞧。
卫玦让老园丁站起来。好些个仆人和侍女争着说他们当时不在花园里,他们之间相互作证。有几个仆人和田乐平一样出去办事情了,有祁正里作证,也得以幸免。卫玦让排除嫌疑的人先离开,跪着的人越来越少。翠蝶和珍儿愈发紧张了,翠蝶频频地抚摸肚子,面色苍白虚弱;樊立老是往门外观望,好像是期待什么人的出现。
“王爷,在您去仙寿山之前,严禁透露狩猎的事儿。”白蒹葭说,“我想没有人敢这么胆大妄为。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故意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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