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玦给寒月白戴上金鸳鸯的时候,几个服侍尹清嘉的侍女都看见了,所以寒月白一走,她们就对尹清嘉说,卫玦往寒月白脖子上挂了个金鸳鸯。尹清嘉就跟发了疯似的,把怒火发到白蒹葭她们身上;将她们赶出涟漪小筑,还把寒月白用过的所有物件统统搬出来,堆在小筑外面烧掉,连床榻都烧了。卫玦回来后,白蒹葭哭哭啼啼地向他告状。
卫玦横眉怒目,宛如张弓挟矢,颤抖的手指着门外,命令白蒹葭:“去把王妃叫来!”
“我不敢。”白蒹葭可怜楚楚,脸上泪痕未干。
“你有什么不敢的!”尹清嘉人未到,怒气冲天的声音已经传进。
白蒹葭赶紧闪到卫玦旁边。
一场风暴要开始了,两团带电的乌云即将碰撞到一起!
尹清嘉风风火火,大步跨进,进来就先扇了白蒹葭一巴掌!啪的一声很是响亮。白蒹葭撞到后面的书架上,捂住被打疼的脸,向卫玦投去委屈的眼神。
“小贱蹄子!滚!”尹清嘉吼道。
“你疯了!”卫玦也被尹清嘉的举动惊到了,“你还有一个王妃的样子吗?!”
白蒹葭捂住脸,哭着跑出去了。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了!你把什么给她了?!”
“我把金鸳鸯给她了!”
“为什么,为什么,金鸳鸯不应该是我的吗?!”
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
“你不配!”
尹清嘉头顶上犹如劈下一道闪电,身体一歪,扶住书架才没有倒下去。她泪如雨下,抖动嘴唇:“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想跟我成亲。你是迫于姑母的压力,才勉强娶我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九年前就应该和我说,我也想嫁一个真正喜欢我,爱我的人。”尹清嘉深吸了口气,瞪着卫玦,“你有新欢了,就彻底厌弃我了!你把金鸳鸯给了她,什么时候把休书给我?”
尹清嘉的眼泪没能使卫玦强硬的态度软弱下来,他厉声质问:“你把翠蝶和珍儿弄哪里去了?!”
尹清嘉身体颤了一下,强辩道:“你为什么这样问我,她们去哪儿了你应该问祁正里去!”
“我知道你变得平易近人,对寒月白亲如姐妹,都是装的。”卫玦逼视着尹清嘉的眼睛,“如果你能一直装下去,我也就满意了。可是你处心积虑地想办法赶她走。翠蝶和珍儿是你安排的吧?!”
“你诬陷我!”尹清嘉推了卫玦一把。
卫玦抓着她的肩头:“其他皇子府里,妻妾成群,我想多添一房,你就容不下了,你心胸狭隘,你太恶毒了!”卫玦用力摇,摇得她发髻上的金发簪掉了出来。
尹清嘉乱挥双手想挣脱卫玦,无意中,她的尖指甲划破了卫玦的脸,长长的两道。卫玦恼羞成怒,将她推倒在地。他摸了摸脸上靠近耳朵边的位置,手指上有血,顿时热血冲上脑门,吼道:“你简直是面目可憎,比黑蛇还丑陋!”
尹清嘉发髻散开,乱发披到脸前,手腕扭到了。卫玦的辱骂让她伤心欲绝,一怒之下,冲着柱子就撞了过去,嘭的一声。
卫玦惊叫道:“清嘉!”
金鸳鸯是尹涟漪送给卫璋和卫玦的,让他们送给将来的王妃。卫璋送给了尹清雪,卫玦暂时没有人可送。后来,尹涟漪病重,下懿旨要卫玦娶尹清嘉为妻,尹清嘉是卫玦表姐,比他大了三岁。他照办了,可是金鸳鸯一直没有送给尹清嘉。尹清嘉曾暗示过他,他说丢了。
尹清嘉撞破了头。卫玦请柳一进过来给她医治。卫玦还没有来得及封锁住消息,方菊竹已经跑到公府向尹望告状去了。
柳一进到后,尹望也急匆匆地到了,他没有急着兴师问罪,而是耐心地等着柳一进的诊断。柳一进诊治后,告诉他尹清嘉伤情无大碍,需要安心休养,不能动怒。安下心来,他才问卫玦怎么一回事。卫玦把尹清嘉故意逼走寒月白的事情告诉了他。
卫玦怀疑翠蝶和珍儿是尹清嘉指派去泄密的,他本想先找到人,再治尹清嘉的罪,但是吵起架来,一冲动就说破了。
尹望问尹清嘉有没有指使翠蝶她们泄密。尹清嘉铁了心不承认。
“爹,如果他把人找到,说是我指使她们说的,也是他在陷害我。”尹清嘉躺在床上,额头上包着白棉布,呜呜咽咽地说,“他巴不得找个借口休了我。爹,你带我回去吧。”
尹望也怀疑这事情是尹清嘉做的,两个侍女不管是被尹清嘉送走了,或者是被她杀了灭口,他都不想卫玦再追究下去。于是先发制人,对卫玦说:“你把那两个侍女找来,如果她们说是清嘉让她们说的,你直接把她休了,送回公府。”
卫玦对尹望即尊敬又惧怕。他明白就算找到人,也不能把尹清嘉怎么样,寒月白已经被赶走了,他也无心再追究下去,事情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他向尹清嘉道歉:“一时激动说了不该说的话,请你原谅。”
尹清嘉转过身去,不理他。
“清嘉,你也是过分。”尹望责备道,“你把卫玦的脸挠成这样,他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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