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姮告诉燕其羽妘灼灼是寒月白的母亲,父亲是燕族人,就是不肯告诉他,到底是燕族里哪一个人。震惊之余,他高兴莫名,举起毛球球转圈圈。
“她爹是我们燕族人!”燕其羽把毛球球往空中抛,比玄灵女神像还高,毛球球张开四肢,毛发根根竖起,喵喵慌叫着;他伸手接住毛球球,毛球球窝进燕其羽的怀里,惊恐的眼神好像在说:千万别来了!
秦姮在一旁呵呵笑道:“燕公子仅仅因为她爹是燕族人而高兴吗?”
“是啊。”燕其羽眨眨眼睛,憨憨的样子,让秦姮笑得更欢了。
“秦姑娘,她爹到底是我们燕族的哪位长辈?”燕其羽笑着问。
“呃---燕公子,来了这么久,还没有请你喝茶那。香涧山的雨露茶很好喝的哦。”秦姮边说边走。
“所有的茶在我嘴里都是一个味。”燕其羽放下毛球球,跟在秦姮后面,“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说出她爹的名字那?”
秦姮走得很快,带他来到一小房间里;用皇宫里带出来的白瓷茶具泡雨露茶。他捏着小小的茶盏给毛球球闻闻,毛球球扭过头去,不屑一顾地走开了。秦姮一直跟他讲雨露茶怎么种,怎么采摘,怎么炒制。
突然外面传来鹰啸声和毛球球恐慌的叫声。燕其羽跳起来,撒开腿,冲出去。秦姮也跑了出去。
侧殿外面是草地。雨早就停了,水珠留在小草的嫩叶上。草地下面有好几个地鼠洞,毛球球发现一个洞里有地鼠,高兴坏了,欢腾跳跃,正兴奋地刨土时,被天上飞过的一只老鹰瞄见了。老鹰振了两下翅膀,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后,便笔直地冲下来。毛球球恰好抬头看见了,它四肢撒开,拼了命地往侧殿里跑。老鹰扑了个空,还带着翻了个筋斗。老鹰不甘心,迅速振翅飞起,再次捕捉。老鹰发力,它的爪子近乎要碰到毛球球的后背了;燕其羽赶到,大吼一声。老鹰更本不惧怕他,脚一伸,爪子勾进毛球球后背的皮里,将它带起。毛球球狂扭尖叫---
秦姮大喊:“怎么办啊?!”
寒月白和妘灼灼、还有很多神侍者都跑了出来。
就在这时,燕其羽的头发变成了燕子的羽毛,后背长出了翅膀,一冲而上。地上的人仰头惊叹。
燕其羽不但追上了老鹰,还飞到了老鹰前面,他的翅膀比老鹰大多了。他回头冲老鹰喊:“快把它放了!”
老鹰眼神里露出了惧意,但仍然抓着毛球球不放;毛球球不再挣扎,惊惶地颤抖。燕其羽快速地拍动翅膀,悬停住。老鹰从他身边飞过时,他一把抓住了老鹰的脖子,就像抓鸡一样。老鹰扑腾地厉害,他无法把毛球球从它像钩子一样的利爪上取下。
“别动,再动就拧断你的脖子!”
老鹰不敢扑腾了,燕其羽救下了毛球球,放走了老鹰。他抱着毛球球往下飞。毛球球不敢睁眼,缩在他怀里,后背全是血,把他的衣服也给染红了。
“没事了,没事了。”燕其羽把毛球球当成小孩子一样安抚。
寒月白和秦姮欢呼雀跃,向他挥手。神侍者们纷纷赞叹。他得意洋洋,加快地往下飞,突然翅膀消失了,头上的羽毛也变回头发,像块石头似的往下坠。下面的人都慌了,没有一个有办法的。妘灼灼吓得躲到秦姮背后。寒月白双臂上举,边跑向他将要掉落的位置,边对神侍者们喊:“伸出手来,接住他---”
燕其羽一手紧抱住毛球球,另一手拼命挥动,声嘶力竭地对寒月白大喊:“走开---走开---会砸死你的!”
燕其羽呼啸而下,离地面越来越近了,寒月白跑到了他的正下方,准备接住他。有几个男神侍者也跟过去了。
燕其羽大喊:“接着!”他把毛球球扔给了一个神侍者,神侍者稳稳地接住了。
“走开!”燕其羽冲寒月白喊。
寒月白被妘灼灼和秦姮合力拉开。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寒月白他们也不忍心去看了,纷纷扭头闭眼。然而,他们没有听到巨响,又都转过头来。燕其羽停住了!在有两个人那么高的地方,头朝下停,缓缓地下降,有一股由下而上的力量托住了他。众人视线往下移:楚天青站在燕其羽的头顶下方,凝神运气,上举的双臂慢慢下放。
“楚天青!”寒月白叫道,想冲上去,但克制住了。
快到地面时,燕其羽双手撑地,再向前一翻,站了起来,依旧是心惊肉跳的神情。寒月白的心也踏实了,上去关切地问:“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燕其羽握住寒月白按在他心口的手,说得很动情。
寒月白把手抽了回来,略显尴尬。
“楚天青你怎么会在这里?!”寒月白满含敌意的眼睛紧盯着他。
楚天青和妘灼灼站在一起,挨得很近。秦姮让神侍者们退下,带毛球球下去治伤。
“月白,”妘灼灼说,“他救了燕公子一命。你不能对他这么---这么凶。他还用凤血珠救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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