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璐一样痛并快乐着的还有区医院骨科主任胡海。
先是娄顺发的左腿骨折让他夜不能寐。
倒不是说伤情棘手,而是太过不可思议。
从39号病床出来之后,他又安排了一次给娄顺发的全面CT检查。
结果出来以后,胡海反复翻看了伤者的CT图像。
从没有见过徒手接骨后,能够不经过拍片就那么完美闭合的骨线。
并且在断骨处有一抹朦朦胧胧的灰色状东西,就像是没拍清楚或者是云雾一样的物质在包裹着断骨处。
胡海还惊奇地发现,这次的CT结果显示,伤口愈合情况远好于入院时的造影。
意思就是说,断骨处在一两个小时之内,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
腿部的肿胀和充血基本已经消除。
说实话,现在骨科手术也不用做。
能做的就只是打上石膏固定骨折部位,和日常的输液消炎而已。
胡海再次故意去巡视病房,在39号床待得特别久。
绕着弯地问了娄顺发几个问题,依然没有新的进展。
一个“秋”字不断萦绕在脑海。
回到家还是不消停,不是来回踱步就是坐立不安。
妻子和孩子都被他绕来转去的弄烦了。
被辇到书房后,胡海还是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除了过年过节和特殊日子基本不打的电话。
“嘟,嘟,嘟……”
就在胡海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才被接通。
“胡海?”
电话那头传来了略带沧桑又十分威严的声音。
“老师,没有打扰到您休息吧?”
胡海怯生生地说道,完全不像是平时自信、稳重的胡主任。
“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只不过在逗小孙子玩,手机放得比较远。”
原来胡海的电话打给了他的老恩师。
人称骨科圣手的戴戎老师,现在挂职在燕京积水湾医院做副院长。
在华国的骨科,积水湾医院长期排名第一,是名副其实的权威医院。
胡海听到老师这么说,才轻舒一口气。
“老师,这个……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电话那头的戴戎头发胡子花白,70余岁,身材瘦弱,却精神矍铄。
听到电话那头,结结巴巴的问候,威严的声音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你呀!平时哪会跟我客套,八百年不会打电话给我的人,是不是想通了?来燕京吧!你在那小县城都呆10几年啦!”
胡海尴尬地挠了挠头,不自在地说道:
“老师,您知道的,还得几年……”
老人也不啰嗦“行了,你小子,我就是和你开开玩笑,知道你来不了,说吧,什么事?你小子反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胡海这才轻笑道“我这不是怕您每次都谈论老话题嘛!身体还行吗?老师。”
老人打趣道“反正哪天你来我医院任职我就不再提了,身体还凑合,死不了!”
胡海举着手机,不由自主地点头弯腰。
“那我就放心了,放心了!”
“行了,有屁就快放吧,我还得去逗弄小孙子呢!”
胡海这才说到“老师,是这样的,我这边有几张片子,想发给您过目一下,我,有些看不懂……”
听到胡海的请求,戴戎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你都出师多少年了?窝在小县城远离学术研究圈,没有进步也就算了,现在等于是拉屎往回坐,倒退得连片子都看不明白了?”
胡海一时语塞,深知老恩师脾气的他丢下一句:
“我现在就发给您,您看了再说……”便匆忙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胡海的妻子,给他泡了杯茶端进来,还温柔地揉了揉肩膀。
“怎么?给你老师打电话啦?今天一回家我就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轻抚着落在自己肩头的手,虽然有些许岁月留下的痕迹,却无时无刻保障着家里的后勤,是自己完美的贤内助。
“嗯,工作上有点事情想让老师给解解惑。”
妻子调笑地问道“是不是又挨骂了?”
胡海无奈摇了摇头“没办法,你懂的,我还不能离开!”
这么多年来除了他的妻子和老师,没人知道胡海为什么名校毕业,师从泰斗,却甘心到这样一座小县城的二甲医院,一干就是快20年。
胡海也是出身贫困家庭的穷苦孤儿。
当年是一位老中医通过红会,资助他上完了高中和大学。
也正是因为老中医,他才学的医。
以极其优异的成绩,读完研究生离开学校后。
他拒绝了大城市的诱惑,大医院的挽留。
来到了老中医所在的县城,赡养老人。
没多久,老中医便离开了人世。
胡海自愿在老人的坟头立誓待在小县城,在老人所在的医院奉献20年的青春。
无怨无悔!
这里俨然承载了他太多的青春和回忆,这一晃就已经18年了。
这边还在伤春悲秋的时候,戴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师!”
电话那头威严的声音充满了欢喜和自豪。
“胡海,我说你小子是隔得远,胆子越来越肥了是吧?连我你都敢戏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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