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潮生这一套连招下来,偷摸瞄了一眼陈董。
发现压根没往他这边看,只是在低眉顺目地和那位年轻人谈着什么。
刘潮生随即用他那飘满肥油的脑花,思索片刻后得出结论:
尺度不够,对方不满意!
不等刘大少从短暂的昏厥中反应过来,一个正蹬腿便踹了过去。
“逆子,还不给我滚过来跪下,给陈董和小兄弟磕头认错?”
几名手下,手忙脚乱扶起自家少爷,刘筑阳感觉自己是不是快被揍死了?
可下巴脱臼,咿呀说不出话,嘴角不自觉地流涎,说不出的狼狈样,周围的女客无不流露出嫌弃的神色。
刘大少也管不了这么些了,什么形象,什么名声,在这一刻都不再重要。
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要是不赶快过去跪着,“慈父”真能把自己打死。
看着端端正正跪在两人面前的刘筑阳,鼻涕,口水齐飞。
陈晴这才露出了些许笑意,不过却不敢擅自做主,先是略微退后半步,将正位不动声色让了出来,再小心翼翼用询问般眼神,看向旁边的孟秋。
刘潮生见陈董虽然有了笑意,但是没后续。
当下心一狠,玛德!做戏做全套,送佛送上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陈姓大灰狼,咬紧牙关,打算全力再干上一巴掌。
眼睛一闭就准备往“逆子”脸上呼,弄死了还有个小的,就当提前超度吧!
“操!刘董是真要狠下杀手啊!”
“我估计这一掌下去,刘大少不死也残。”
“赌吗?我觉得刘大少今后都废了!”
围观的一群宾客,纷纷开启了脑补模式。
而我们的刘大少,嘴角流着哈喇子,跪在地上,瞳孔放大,盯着“慈父”的肥胖版如来神掌,脑海里闪过一句“吾命休矣!”
吓得脖子一低,歪脸缩头,就在刘大少几乎要感觉到肥掌温度的时候,陈董身边气定神闲站着的青年,不合时宜地说了句:
“行了,就这样吧!”
这一句,差点没把刘潮生的老腰给闪咯。
千钧一发之际收住手,还是手下及时扶住,才没摔倒在地上。
刘大少喜出望外,这句话对他来讲,不亚于是天籁之音啊!
抬眼一瞧,之前那个嚣张的小子,正一步步走向自己。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孟秋在跪着的刘大少面前站定,轻缓问道。
刘筑阳一副懵逼脸,实在想不起来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孟秋俯下身子,一字一句说道:
“我提醒过你,我什么都接着,但是你得考虑清楚动手的后果,因为你承受不起!现在……感觉如何?”
刘大少哪还有什么感觉,除了麻木,就只能感觉到疼,没进Icu就算是命大了。
心里现在就两个字……后悔,都特么悔到姥姥家了。
谁要是给他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会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冲上去,轻轻抚摸那辆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二手电驴,谁敢让挪车,他就弄谁祖宗!
而不是现在这般,像条死狗一样跪在地上流口水。
这个问题回答不上来,刘筑阳只能挤出自认带着委屈,后悔,迎合,求饶于一体的表情。
这一刻犹如奥斯卡影帝附体,而孟秋却压根没想等他真正回答,转身便朝着宋府大门方向走去。
见少门主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陈晴随即说道:
“刘董,恭喜你,别以为吃了多大的亏,看在宋董面子上,加上你运费方面无与伦比的优势,还有得做,这回不用跳河、割腕或者自焚了吧?哈哈哈!记得明天派人来签新合同。”
瞄了眼地上的刘大少。
“咦?贤侄怎么还跪着呢?地寒伤身,本就孱弱的身子,越整越虚咋行?今晚让你宋叔叔给整点虎鞭补补!”
说罢便头也不回追着孟秋而去。
刘筑阳今天被调侃的次数,比这辈子加起来都多,而且还无力反驳。
上一秒还是犬子,这会就变贤侄了,着实无语!
宋德全这才赶紧吩咐张管家,把刘大少抬进去,孙诚大师估计都等急了。
而刘潮生这会才真真切切喘口大气,没管任何其他东西,也没管被张管家带走的亲儿子,直接把手下叫过来耳语几句,随后轻轻拍了拍宋德全的肩膀。
心里对这位老伙计还是感激的,只是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无奈。
宋德全默默陪着心绪低落的刘董,慢慢朝着宴会走去。
“精彩,实在是精彩!佩服,五体投地得佩服!”
还是那名“知乎”男在发表事后感慨,而其实旁边听到他分析的宾客,对他也无比欣赏。
因为走势和结局,基本都被他言中,眼光确实独到。
特别是小萌新,一双好奇的眼睛紧盯着职业装男子,等待着下文。
也不墨迹,男子直接说道:
“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陈董的三个条件提得相当考究。”
萌新还在仔细回忆三个条件的时候,“知乎”男接着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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