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谅,我去方便一二。”耿威寿冲江春宝拱了拱手。
“耿兄快去快回。”江春宝甚至站起来,扶了扶耿威寿。
“江兄先吃。我去去就来。”耿威寿走路有些摇晃,向店小二询问了茅房的位置,便往后院走去。
江春宝则是接着吃饭。
趁着耿威寿不在,江春宝将那些菜里头的肉全都挑了出来,塞进口中大口的咀嚼,又猛地灌了一口的酒。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当真是痛快!
江春宝心里美滋滋的,自觉自己这运气实在是好。
晚饭吃的好,待会儿跟着耿威寿去住,这段时日能省许多的钱,到时候花个一两百文的去淘个老旧物件,就说是自己的传家宝,送给那耿威寿,也算是感谢一二,这事儿就算成了。
夜色渐浓。
醉仙楼中的客人,酒足饭饱之后,各自散去。
江春宝起初还在那优哉游哉地吃饭喝酒,渐渐地有些坐不住。
这耿威寿,去了得有小半个时辰,时间未免太久了些。
担心这耿威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江春宝问店小二打听了茅房的位置,打算去找寻一二,可到那之后,根本就是空无一人。
“刚刚跟我在一块吃饭那人呢?”江春宝有些慌,急忙拽住店小二询问。
“什么人?”店小二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就之前跟我一块吃饭……”江春宝有些语无伦次,“就那个,个头不高,有些胖,有些黑那个,先前还把菜挪到我这张桌子上吃,他刚刚说去茅房,怎么不在了?”
“你说那个人啊。”店小二恍然大悟,“他刚刚已经从后门走了,说是临时有事,走的时候,还打包走了两只神仙鸡,一壶酒来着。”
“客官你现在是要走了吗,那咱们把账结一下?我刚刚粗略算了算,你这一桌子的酒菜都加起来的话,是三两六钱银子。”
啥?
江春宝先是一愣,接着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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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府试。
与县试考四场,每次考试考一天,中间有几日间隔不同,府试是要考帖经、杂文、策论三场,前两者各自一天,第三场需要考两天,加起来便是四日。
这四日内都不得出考场,日常休息、饮食等,皆是在“鸽子笼”中解决,若要如厕,则是有专人指引。
可以说府试不单单考的是学问,也考的是体力。
卯时一刻,考场开门,在入口处进行简单搜查,再由小童带领前往各个考场,在考场门口会进行更为详细的搜身检查。
待经过连续两次的检查后,宋景韫到了自己的的自己考试的号舍,天字四十六号。
号舍内所有东西一应俱全,三面环墙,墙壁上搭建着两张结实的木板,一张为桌,一张为凳,这两张木板皆是可以活动,到了晚上,两张木板铺在一起,便是一张床,晚上可以在此睡觉。
而此时,凳子上放着棉被,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一应答题所用的东西。
宋景韫进了号舍落座,查看了一番自己的东西。
见皆是可以正常使用,这才安心地坐好。
待考卷发放,宋景韫心头一轻,只拿笔蘸了墨,在答题纸上认真作答。
整个考场,可以说气氛庄重而严肃,同时也十分安静。
安静地能听得到旁人的呼吸声,答题时纸张摩挲的沙沙声,以及有些人因为紧张而吞咽口水的咕噜声。
宋景韫心无旁骛,只认真作答。
江米夏在送完宋景韫进考场后,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吃了早饭,回客栈歇息。
宋景韫要考上四日,那她就得在客栈待上整整四日。
一个人待着。
自到了这里之后,可以说每日都是由小赘婿陪着的,同吃同睡的,这会儿忽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当真是不习惯的很。
江米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地补了个觉。
这一觉睡到了晌午,江米夏腹中空空,出门觅食。
客栈的饭食滋味其实算的上还不错,只是每日都吃,也实在吃不出个好来,江米夏也觉得乏味的很,便出门找寻。
大街上的酒楼饭菜,滋味大都相同,她便去往小街小巷里头走一走,看有没有难得的地方美食。
小巷子里头有许多的小门脸,小摊位,时值正午,来来往往的有不少的人。
喧闹声中,夹杂着浓香。
江米夏四处走,到处看,最后寻到了一个卖红油抄手的摊位。
红油抄手,在江米夏的印象中是川渝的美食,这里地处北方,竟然也能看到这样的吃食。
江米夏好奇,便要尝一尝滋味。
卖红油抄手的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妇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是个女娃娃,生的有些瘦,连头发都有些发黄,但一双眼睛却是生的大大的,水灵灵的,招人喜欢。
见江米夏在摊位边站定,那女童便急忙拿了筷桶过来。
更是眼巴巴地看着江米夏,显然十分期待她能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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