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玩儿真的啊”?刘易隆看着眼前盖有大红公章的文件,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他在电视上看到的“抢班夺权”情景,就真实的发生在眼前,这让他感到太突兀了,
”我说公司的人见到我,都跟见到鬼一样呢”,刘易隆这才明白了,”没几天的功夫,公司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篡权啊?这动作可够快的”!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却不知道,更大的危机还在后边,
“那董事长”?刘易隆问的自然是常建铭,
”什么董事长”?余聚森的嘴撇着,一副不屑的样子,“他已经被撤职,现在公司由本人负责,我已经正式接手董事长的工作,就等工商执照变更了,诺,这是关于常建铭被撤职的文件”,又一份盖着大红公章的文件,扔到了刘易隆的面前。
“说撤职就撤职?他是什么罪名啊”?
“比你多了一条,行贿受贿”,
“行贿受贿?嘿嘿”,刘易隆不怒反笑,“他行贿谁了”?
“多次贿赂铁路工作人员,尤为严重的是,最近还腐蚀拉拢、金钱贿赂铁路纪委人员,嘿嘿,这罪名可就大了”,余聚森一脸得意,这是他最”出彩儿”一笔,自然得意万分。
”哼哼,什么贿赂?有人证物证吗”?刘易隆根本不信,
“当然有,银行卡就是证据”,
“银行卡?什么银行卡”?刘易隆一脸迷蒙,
“茶叶罐里的银行卡啊”,看着一脸懵然的刘易隆,余聚森十分得意,“这证据够厉害吧?已经交到上级纪委手里,要不怎么会撤了他的职?嘻嘻”!
这一切都是他搞得,当然特别清楚。
从赵耀显那天发现银行卡,把电话打给他的时候,余聚森的脑袋就迅速的转开了。他知道,一旦赵耀显把这张银行卡交到常建铭的手里,他就彻底完蛋了,以前的种种劣迹,便会一一浮出水面,谁也瞒不了。不单单是身败名裂,坐牢吃官司都是必然。就连自己奋斗的一切,挣的全部家当,也都会烟消云散。虽然余聚森没见过具体抄家是什么场景,但他早就听说过,一帮人“呼隆隆’的走进自己家中,将所有的金银细软全部拿走,房子被贴上封条,银行账户被冻结,自己则被铐上手铐,坐着警笛大作的车子,扔进看守所。
”妈呀,太可怕了”,那黑黑的监牢,不见天日的房间,每天啃着窝窝头,喝着白菜汤度日的情景,想想都可怕,“不能发生啊?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发生,可有什么办法阻止呢”?余聚森掐着自己的脑袋,坐在床上,冥思苦想。
“你发什么愁呢?进来就一声不吭”?问话的,是他新认识的一个小姐,叫”云蕾”。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人长的漂亮不说,那一手功夫也像云彩一样,弄得人云里雾里,“为了她,死都值得”,余聚森时常这样想,这不就五迷三道的从表哥那里诈出了一笔钱,“唉,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她”?看着漂亮的云蕾,他实在舍不得。
“哎呀,你这系的什么扣啊?怎么全都系在一处了”?云蕾给他解着衣扣,因为一直没解开,抱怨着,
“嗨呀,这不一拽就开了”?
“嘿,死结一抻开,立即迎刃而解”,云蕾很高兴。
女人的话,似乎点醒了余聚森,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我这事情的死结在哪里呢?难道是常建铭”?他明白了,”董事长就是所有问题的死结,如果让他消失,一切将烟消云散,而且,自己的风光时刻也可能就到了’,他知道自己该如何行动了。
”既然马诺科夫通知我,说货款已经备好,我也通知了苟仲山,他们肯定要在这两天行动,如果借着这个机会,让莫斯科发一张传真过来,把常建铭调往俄罗斯,我再给那边的警方打一个举报电话,将他扔进监狱,这么大的案子,他可就别想回来了。这边给赵耀显的银行卡,也就坐实了是他给的,他们俩是战友,我再来个釜底抽薪,将赵耀显一并举报了,那样一来,表哥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把他们都扳倒了,我就立功了,那这公司?嘻嘻,我的好老婆”,
他一把搂住云蕾,“你真是我的吉祥物”,
这突兀的亲热举动,弄得云蕾都愣住了,“你怎么啦?一惊一乍的”?
“你刚才的举动提醒了我,这可是打开死结的好主意,你马上帮我写一封举报信,我要把所有的死结全部解开”,
“哎呀,瞧你这一阵风一阵雨的”?
“哼哼,风雨过后见彩虹,等老子把公司拿下来,让你去当总经理助理”。
‘啊?真的呀,好老公’,云蕾嗲声嗲气的撒着娇,想到自己马上就成了人上人,立即来了干劲儿,”怎么写,你说”,
云蕾把举报信写好了,“马上把它发出去”,余聚森叮嘱她,”我还有事,不陪你了,事成之后,咱俩天天在一起”,
“那好吧”?云蕾有些依依不舍,
“温柔乡不可久住”,余聚森知道这个道理。出了门,他立即开始行动。首先给马诺科夫打了电话,让他马上给公司发传真,然后通过他,找到了莫斯科警局的电话,”我要让这些当事人,都三缄其口不能出声,把屎盆子全都扣在常建铭的头上,让他永远别回来,他就是死结,只要他不回来,这银行卡就成了他行贿的证据,那样一来,自己的表哥保住了,赵耀显也打倒了。而且,即便他说出自己也没关系,毕竟常建铭是他战友,即便他长着十张嘴也说不清,连调查都没办法调查,自己是在执行董事长的命令啊”,
一切如愿,当天夜里,传真发到,常建铭果然急着要赶赴俄罗斯,”真像有魂儿勾着一样,还玩命儿的催自己买票呢,嘻嘻”,余聚森的心里十分得意。当然,他不但利索的帮他们订好了去莫斯科的飞机票,还买了头等舱——他是巴不得他们赶紧离开啊。
“这是怎么回事?几天的功夫,公司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天翻地覆啊”?刘易隆被彻底打懵了。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余聚森,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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