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也回去休息”,看到女儿高兴的在那里吐着大泡泡,马克西姆放心了。他把钱交给了柳德米拉,催着常建铭回去聊天。
“好的,再见了”?常建铭和她们挥挥手,
“再见”,柳德米拉依然是那一句不甜不酸的话,冷淡的让人感到一凉冰凉。
这让常建铭更加奇怪了。
“你这个保姆从哪儿找的”?
“她自己来的”,
“自己”?常建铭十分惊奇,
“是啊?毛遂自荐,中国不是有这个成语吗?她自己把自己推荐来的,那时候孩子妈刚刚被歹徒杀害,达莉娅被吓傻了,大小便失禁,没有个帮手,我一个大男人实在是难,所以,我就贴出了一个告示,招聘保姆,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来了”,马克西姆回忆着,
‘别人没再来”?
“没有,只有她一个,我还纳闷呢,贴了那么多小广告,怎么只来了一个?所以也没得挑啊,就把她留下了,别说啊,虽说她不苟言笑,但工作认真负责,十分勤快,心也够细,你知道,干我们刑警这行的,没个准钟点儿不说,还经常不在家,幸亏有柳德米拉在”,看的出,马克西姆对柳德米拉的工作还是非常满意的。
“你也没查查她的背景啥的”?常建铭还是不能理解,
“有啥可查的?她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手无缚鸡之力,我又是一个穷警察,只能开给她那一点不足为道的薪水,估计没人来应聘,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柳德米拉说她是从农村来的,家里没什么人了,有一两个也都是远房的亲戚,父母死的早,她只能出来自食其力,因为没有地方住,所以,就把我这里当成了家。说实话,她对达莉娅不错,女儿也跟她合得来,这不就成了?我还奢望什么”?
“说的也是,无依无靠,还省的租房子住了”,
“所以啊,这样起码我还能踏踏实实的在外面挣这份薪水,要不你说我们吃什么?你那天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我们也不是多廉政,扣了点走私的咖啡,弟兄们就私分了。说实话,不管你多圣洁,都得吃饭不是?我就等着这个案子破了,你们答应的奖金到位,我也好给柳德米拉包一个红包,她在我家呆了这么多年,我都没给她买过一个额外的东西”,说这话的时候,马克西姆明显有些伤感。
“嗨,不知道你们还这么难啊”?常建铭知道他们经济不好,都能没想到连马克西姆都会这么难。
“是啊,我们不比你们国家,公务员工资高啊,再碰上你们自己做买卖的,大把钞票挣着啊”,
“别,我和你一样,是挣死工资的,跟公务员不能比,人家有级别,我们只是官办的公司”,
“那不就结了,虽然没有级别一说,但工资还不是有参考标准?再说企业更好,能报销的也不少啊”?
“嗬,你到什么都懂”,
“那是,你以为我这中文是白学的”?马克西姆开着玩笑。
‘哎,老兄,我看那柳德米拉可是对你有点意思啊’?
“她对我意思?切,开玩笑,一个穷警察,还带着一个半瘫的孩子,别说人家对我没意思,就是有意思,我也不敢呢?柳德米拉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不能害人家不是”?
“奥,说了半天,你瞧出来了?那怎么不主动进攻呢”?
“兄弟,我跟你说真话吧,你也看见了,那柳德米拉漂亮吧?就像一个希腊冷美人,可我要是追求她,一旦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跟达莉娅交代?说他爹追求保姆,结果把一个挺好的家庭教师给逼跑了,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唉”,马克西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在柳德米拉已经从心里,把达莉娅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啊,有她在,达莉娅就有了依靠,这就行了,至于我,那都是其次的,一天到晚抓逃犯,就把我忙的够呛,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好哥们儿”,常建铭拍着马克西姆的肩膀,“”可我跟你说,这话可不能完全这么说,你想想,柳德米拉是个大姑娘,人家可是一天天再长大,你这么耗着人家,说轻点你是利用人家,说严重点儿,你这叫不负责任,是个女人就需要归宿的,有的时候,她们看中名分,比看经济还重呢”!
“那你说怎么办”?马克西姆有点无奈,
“怎么办?去大胆的追求她啊?还等着姑娘找你来呀”?
“说的也是,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得等到达莉娅身体好了以后再说”!
“哼哼,那你就等着吧,我看达莉娅的病啊,有一半儿是身体原因,另一半儿恐怕是在心里,如果你跟柳德米拉一结合,说不定闺女一高兴,还好了呢”,
“你会看病啊”?
“我不会,但我会观察人,不信咱就走着瞧”,
‘唉,我也是希望闺女赶紧站起来,这毕竟是我的心病啊’?
“是啊,你没看伊凡局长为什么批准你带女儿来,又给你送这么大一个美金礼包,我看他也是早瞧出来了”,
“是,伊凡就像我的父亲,这些年没少帮我,可我”?
“大家都是这个意思,你家里放着这么一个大姑娘,其实,谁都瞧出来了,如果不是柳德米拉对你有意思,人家早走了,估计她就是在等你表态也未可知呀?只是你自己心里不知道罢了,我跟你说,想吃热乎的得趁早,爱情就是这样,等是等不来的,必须得主动出击”,
“嗬,瞧你说的这么热闹,好像你结过婚,谈过恋爱是的”,
“没吃过猪肉,我还没看见过猪走?不管你了,我睡会儿”?常建铭一脑袋躺到了床铺上,“其实我也是瞎掰,你都是结过婚的人了,我一个光棍儿汉子跟你说这个干嘛呀?我这不是瞎操心吗”?
看来常建铭真是累了,往床上一趟,没多大一会,就打起了胡噜。
“嗬,你到大松心,沾枕头就着啊”,马克西姆解嘲是的笑笑,一翻身也睡了,
睡梦中,他梦到了柳德米拉,可这梦境和他期待的却完全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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