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话让王鸮十分高兴,“终于可以走出这个地方了,再也用不着东躲西藏,只要拿到这笔钱。我就想办法投资移民去美国,去那里过上花天酒地、自由自在的日子,再也不用整天躲在这里,被人家吆五喝六的当孙子使唤了”,好像这事马上就能办成了,他立刻扬眉吐气起来。
“你就近在车站等着,我们随后就到”,听说有这么一大笔钱,又是在列车上,老大欣然同意。
这是他熟悉的作案场所,早年,他没少在列车上做案,只是这些年才偃旗息鼓,到别的城市去活动了。以前靠山吃山,他靠的就是国际列。
因为那里大包小包都是拿货做买卖的商人,手里有大把的现金,只要一上车,躲没地方躲,藏没地方藏,他又往往是夜间活动,那时候,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大部分都有些松懈,吃过他不少的亏。
他做案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没人知道他是哪国人,没人见过他的模样,指挥行动的时候,自有老二说话,就连话他都很少说,所以,这么多年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看看他一上车,和所有的手下都猫在软卧包厢里,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外表粗鲁,其实心思很细。做案的时候有人接应,抢完东西就走,速度极快的消失在茫茫大漠,多年来作案多起,始终没有抓到他。所以,一直以来,他是铁路系统最头疼的劫匪,也是沿线警局缉拿的重要嫌犯。
这些年,由于这伙罪犯狡猾缜密,做案的随机性极大,虽然警方做了很大的努力,却始终没能把他缉捕归案。尤其是最近老二突然被捕,他怕泄露了自己行踪,迅速的躲了起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音讯,似乎就此销声匿迹了。
这让铁路上的乘客得到了片刻的安宁,也让负责此案的警方人员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哪知道,消停了没多少时间,在王鸮的煽动下,他又重返国际列,准备再次做下惊天大案?
为了这次行动,他特意重新启用了关系网,让他们随时打探张东的消息,当确认张东上了这趟国际列后,立即跟踪而来。
因为这是开往阿拉木图的国际列,最好的地点自然是在茫茫大草原上,地广人稀,一旦做案,迅速逃走,猫在哪里谁都找不着。这是他的一贯手法,多年来从未失手!
登上列车后,为了防止手下人走漏消息,他让所有的人都猫在软卧包厢里,没有命令不许出来,吃喝自有人送,除去睡觉,手下人只能窝在包厢里玩儿手机打发时间。没想到,刚刚被许愿当上二当家的王鸮,便开始发号施令,命令将所有人的手机都收上来,而且发了话,除去老大,谁也不能用电话。
本来憋在包厢里就挺难受,还不让玩儿手机?这让手下人十分反感,“老大都没说收大家的手机,你这么一个新来的,没立下半点儿功劳,怎么一上来,就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因此,惹的人人厌烦。
尤其是三当家的心里更是不服。他的不服自然还有一种嫉妒的成分。本来二当家的进了囹圄,按照过往的习惯,他很顺利的就能做到第二把交椅。晋升到二当家是手拿把攥的事,毕竟以往他给团伙没少立功。
可没想到,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是哪来的孙子呀?没有丁点儿功劳,却直接当了二当家,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而且,老大事先也根本没跟他打招呼,接了一个电话,他就成了二当家,摆明了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老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跟了你这么多年,一点义气不讲”,自然心里就憋了火。窝在包厢里,始终没说话,手底下也看出来了。
“三当家的,您怎么有点不高兴”?
“你说呢?憋在屋里不透气,还不让人玩手机,我们他妈干嘛?张飞逮耗子,在这儿大眼儿瞪小眼儿”?
“你别冲我来呀?我又没招您”?手下人嘟囔着,
“都他妈别招我,老子烦着呢”,他想起了酒,“把那酒瓶子给我,老子喝了睡觉”,他一气儿灌下去一瓶,倒头就睡,直到夜里被王鸮叫醒。
“你干嘛”?
“干嘛?大当家的发话,马上要行动,谁让你们喝酒了”?闻到屋里的酒味儿,王鸮有些不高兴,但碍于自己刚刚入伙,这小子又是三当家,面子总得给,便说到,“三当家的,一会儿别去了,您睡儿会吧,我带他们去”,
“怎么?刚来就准备单干,呛我的行。挖我的人”?老三的话一说出来味道就很冲,直冲王鸮的肺管子,
“三当家的,您怎么这说话?我怎么是单干了?我不是怕您喝酒了耽误事吗”?他还是想解释一下,
“耽误事?老子在这火车上做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跟我这穷白唬什么呀”?
“行行,您喝了酒,我不跟您计较,一会儿你这边,我那边,咱们别误了事就成”,王鸮想好了,拿到钱就散伙走人,犯不上跟他计较,
“行了,赶紧走吧,别跟我这比比划划的”,老三不依不饶,王鸮忍气走了,这为俩人以后的火拼埋下了伏笔。
“都别出去啊,我再去侦查侦查”,他想在确定一下,否则,这个三当家的又该来事了。
其实白天的时候,他就已经踩好了点。他一上火车,便沿着走廊,慢慢的往前溜达,想去打探打探。刚走出去没多远,却发现了从餐车出来的华光,看看没地方躲,又不能让他认出来,便迅速的躲进了厕所。
本来华光还想上趟厕所,没想到拉了几次门,里边就是不开,“嗬,闹肚子呢”?华光叨叨着,只好到别的车厢去了。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王鸮赶紧跑出来,一时间他大惊失色,要知道华光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见过华光的手段,那飞针的神技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当年就是一根银针钉在了他的大椎穴上,要不是他狡猾,趁乱跑了,现在监狱里的可就不单单是那几个人了。
想到此,王鸮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知道事情有些棘手,赶紧跑去向大当家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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