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诺科夫冲上前去,恶狠狠的抓住余聚森的头发,怒骂着,“你个该死的东西,竟敢举报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哎呦,哎呦,你撒开”,余聚森叫着疼,“我没有,没有啊”,他抓住马诺科夫的手,使劲儿的挣扎着,
“那警察怎么会来敲我的门”?
“我怎么会知道?也许那就是凑巧了”,
“凑巧,怎么会这么巧”?马诺科夫左右开弓,抽开了余聚森的大嘴巴,“你还在说谎,那我问你,你们为什么一直不回来”?
“不知道,哎呦,疼疼,仲山快救我啊”,余聚森惨叫着。
“你撒开他”,听到余聚森的惨叫,苟仲山冲了上来,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为了他,你要杀我”?看到苟仲山一步步的逼近,一个激灵,马诺科夫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屋顶,才知道自己仍然身在客房中,那有什么余聚森?那有什么拿着刀子的苟仲山?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南柯一梦而已。
“啊,啊”,隔壁又传来了叫声,这回马诺科夫听的十分清楚,“那分明,不就是余聚森的叫声吗”?他把耳朵贴在墙上,叫声停止了,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醒醒,醒醒”,似乎是有一个人再叫着余聚森,
马诺科夫有点狐疑了,“这回是真的吧”?他看看雪白的墙壁,柔软的睡床,有点恍惚了。
“再听听”,马诺科夫帖在墙上,仔细的谛听,“没错”,不知是装修问题,还是有缝隙,这声音,明明就是旁边的房子里传过来的,这回他彻底醒了。
“难道他们真的,也在这个饭店里,莫非就在隔壁”?这想法让他大吃一惊,连他自己都惊着了,“难道会这么巧?他们居然也到了这里”?他一阵惊喜,紧接着又是一阵怒火,
“他妈的,管他是真是假,既然给老子吵醒了,不管他是谁,也得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马诺科夫下了床,穿好衣服,到厨房里摸了一把菜刀,别在裤腰带上,他拉开房门走了过去,他倒要看看,上帝是不是真的这么公平,居然会在咫尺之间,让他找到了那两个混蛋!
“啪啪”,马诺科夫使劲儿的敲打着隔壁的门,他毫不客气,憋足了劲,门敲的山响。
这时,听到了里面有人回应,“谁呀?半夜三更的,找谁啊”?那人似乎火气更大,马诺科夫听出来了,是苟仲山,估计是刚刚劝好被吓醒的余聚森,没想到,这“哐哐”的敲门声又给他们吓着了。
“找谁?我是警察”!马诺科夫把门径的小窟窿,用手遮住,嘴里还在不停的说呢,“是中国人吗?我要检查一下你们的护照”!
里面立刻没声音了。想到这俩人被吓的样子,马诺科夫自己都憋不住想笑了,“他妈的,让你们发坏,老子先吓唬吓唬你们”,他发着狠。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房间里面有人在窸窸窣窣的小声说话,却始终没过来开门,
“哼哼,他妈的,吓坏了,正在想对策吧”?马诺科夫想到自己在饭店,曾经的遭遇,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儿,“腾”的一下,又上来了。
他一只手,遮掩着门镜,一只手又“啪啪”的敲起门来,“快开门,快开门,我要检查”!
估计实在无法在坚持,里边终于有人走了过来,门开了,正是苟仲山,
“老马?是你”?马诺科夫在苟仲山的脸上,读到的都是惊奇和惊喜,
“怎么?以为我被警察抓走了?那个狗东西呢”?他往里就走,寻找着余聚森,
“嘿,老马,我在这儿呢”,见到进来的是马诺科夫,余聚森虽然心里有鬼,但总比见到警察好啊,所以,他还挺高兴的,赶紧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你个胆小鬼,连个门也不敢开”,马诺科夫鄙夷的按着余聚森,“我问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出卖同伴,亏的我原来还把你当朋友”?
“我怎么出卖你了”?余聚森咬牙死撑,“无凭无据,别诽谤人啊”?
“我诽谤你?那警察不是你引来的?那举报电话不是你打的?如果不是你心里有鬼,跑到这里来干嘛”?马诺科夫恶狠狠地问着他,
“我”?这一连串的问号,问的余聚森哑口无言,他赶紧往苟仲山那里扯,“仲山,你看,我说咱们不能到这里来吧?知道他就得误会,我说了你还不信,看看,他是不是误会咱们了”?他开始转守为攻。
“是啊,老马,我们看到警车去了饭店,本来老余说是在布达佩斯找个饭店住,看明天怎么营救你,但考虑到警察肯定会在到处搜?所以,是我出主意到这里来的,我们真不是有意要抛弃你,如果知道你没被警察抓走,我们肯定是要在那里等你的”,
“你们去了饭店”?
“是啊,去了呀,在门口等了半天呢,警车都看到了,就是没敢进去”,余聚森看到事情有缓儿,赶紧凑过来解释,
“那你们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问问啊”?马诺科夫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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