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失败了,余聚森瘫坐在地。常建铭拿出手铐扔给他,“行了,你自己铐上吧”!
“常总,常董事长,常大哥,您就饶过我吧”,余聚森涕泪横流,他是真怕了,知道回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因此,一改刚才的胡搅蛮缠,抱着常建铭的大腿,苦苦哀求起来。
“这不是谁能饶过你的,你做了那么多的罪恶,是要公平的接受法律的制裁,即便我饶过你?法律能饶过你吗?你的良心能饶过你吗”?常建铭掷地有声,
“你勾结马诺科夫,抢劫公司的货款,枪杀伊诺维奇,绑架爱莲娜,毒杀刘易隆,就连你的情人也不放过。为了保护自己,竟然杀人灭口,居然连她也一块毒杀了,不知道云蕾姑娘,如果知道你这样对待她,她会不会后悔和你搅在一起?还有铁路上的事,陆少功的事,你往茶叶罐里放钱的事,就不用我说了吧”?常建铭将余聚森坐下的罪恶,一笔笔的给他讲了出来。
余聚森这才知道,常建铭虽然一直在国外,但国内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全都知道,他知道这回,他是彻底的完了。
“即知现在何必当初啊”?他真是悔恨交加。此时,他想起了刚开始的时候,苟仲山找他调运粮食车皮的事,那时候,要是自己不管,或者不和表哥说,也不至于后来越陷越深。
陆少功倒腾车皮,大发横财,赚了多少昧心钱?可里边毕竟也有不少自己的事,为了掩盖表哥的事。知道纪委主任是常总的战友后,自己为了多弄点钱,竟然贿赂到了赵主任的头上,结果,没有保住表哥,反而牵连到了自己。
为了摆脱这种窘境,自己一错再错,竟然偷偷的给俄罗斯警察局打告密电话,又指使马诺科夫发传真,诱骗常建铭前往莫斯科解决欠款的事。
结果将两位总经理全都调往了俄罗斯,让他们陷在那里为自己背黑锅,尤其是常建铭还没出机场,就被弄进了囹圄,多大的耻辱,可自己还盼着他们永远不要回来。
两位总经理都走了,公司的公章、执照都在自己的手里,一切自己说了算。
趁这个机会,自己变换人事安排,将不听自己话的全部靠边站,将公司牢牢的抓在了手里。原来是贪心,现在是权利欲望。
在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上,自己做了多年,一直没有提上去,一直没有能沾业务的边,心里实际上是对常建铭充满了怨恨,再加上铁路纪委正在查表哥,他一旦出事,自己也好过不了,毕竟铁路上的事都是自己亲自去联系的。
这些事应够耸人听闻的了,可自己依然不知道悬崖勒马,还和潜逃在外的苟仲山暗中联系,知道俄罗斯公司已经将所欠货款备好,这几天就要汇往中国。却把消息有意透露给苟仲山,让他带劫匪进入西伯利亚公司,将货款尽数劫走。
最后越弄越大,杀人绑架,虽说自己没有亲自在场,但哪一件罪恶能离得开自己?
而后让常建铭飞蛾投火前往俄罗斯。
自己大权在握,又横生枝节,非要把自己的女人调进公司,因为刘易隆掌握了这一切阴谋,自己又指使云蕾毒杀了他。看看自己都结识的什么人?苟仲山杀人潜逃在外,马诺科夫监守自盗,劫持自己公司的货款,自己更是暗地里害人,至常总的生死于不顾,真是昏了心了,怎么会变本加厉的出谋划策密谋了这一切?
“到底是因为什么呀”?余聚森捶打着自己的胸膛,自己好端端的坐在公司的位子上,和他们瞎掺乎什么呀?他们潜逃在外当然需要钱,这笔巨款自然会让他们动心思?可自己干嘛要干这些?
“还不是因为自己太贪”?可这些罪恶已经形成,无论怎样,回去就是个死!
余聚森全身不由得哆嗦起来,头上一阵阵的冷汗直冒,“我不能回去,回去就得枪毙,我要逃,我必须逃走”!
他左右看看,走廊里并没有人,趁着还能动,他把手铐扔在地上,爬起来就跑。
“那个公司的人能帮我,我去找他们,我要求避难”!他想避开常建铭,往那个公司跑。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躲开姓常的,自己就有希望。
他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寄希望于那个公司,估计是昏了头了。
可奇怪的是常建铭并不追他,而只是弯腰捡起了手铐。
“哎呦,你们”?犹如撞上了一堵墙,余聚森抬起头来,不由得一阵惊讶,原来在他的前面,是排列整齐的那个公司的员工,他们齐刷刷的站在那里,横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这个盗贼,我们不欢迎你,滚”!站立在那里的员工,一个个横眉冷对,怒目而视,这哪里像刚刚在那里拿完支票的样子?
“嗨”,余聚森泄气的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是彻底失败了,“别忘了,这可是自己,才刚刚开发没多久的公司啊?竟然把自己拒在门外。而常建铭一个人都不认识,人家却犹如一堵巨墙,帮助他,挡在了自己的前头。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这就是人心所向啊”!余聚森知道最后的希望也没了,只得灰溜溜的走了回来,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我跟您走”,
“哼哼,算你识相”,常建铭打开手铐,一边熟练的给他铐上,一边奚落他,“还想跑?我问你,你能跑到哪儿去啊?看看没“,他指着依然站立着的那些人,”你现在都已经成了过街老鼠,走到哪里,都会人人喊打,要想使自己心安,还是赶紧回去受审吧”!
“我听您的,回去好好交代。我贪得无厌,欲望横流,毁了自己,也害了别人,我罪不可恕”,余聚森终于明白了。
“知道就好,政策你也明白”,常建铭耐心的劝着他,
“我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他倒是很熟练。
“那既然知道了,就回去好好交代吧,不要再打什么歪主意了,难道你愿意把自己的这把骨头,扔在这陌生的地方”?
“不,我不愿意。您刚才教训的是,我绝不打歪主意,我要立功,马诺科夫去哪儿了我知道,苟仲山藏在哪儿我也知道,我想帮助你们抓到他”,
“你要是早这么想多好?现在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跑不了,你就好好的走路吧”,常建铭拉着余聚森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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