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经确认了季玉泽恢复正常的样子,程蕙心再开口稳定许多,“别拿你那副样子来故意来吓人,我不会怕的。”
“被你发现了,”季玉泽也不清楚刚才那些话到底是他故意演戏说的假话,还是他内心深处想对她说的话。
“你当着这么多人面跟我撇清关系,也不理睬我,那我也只能拿出咱们曾经‘亲密’的事情来验证一下。”
程蕙心翻了个白眼,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了得,恩将仇报的行为也够无耻。
“说的好听,你也不过是借我来脱身罢了。”
她可没眼瞎,那小娘子在亭外,季玉泽和太子的亭内,瞧起来像是泾渭分明,可实际到底如何他心里难道不清楚?
季玉泽但笑不语。
“不许跟着我,”程蕙心抿进唇瓣,慢慢的向后退了两步,又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才安心叫上守候在一旁的雨浓离开。
季玉泽瞧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神微眯,那是清寒殿的方向。
他抬了下手,又缓缓放下,今日已经惹她生气一回,若是惹过头了,可就糟糕了。
再说昭帝派人守着清寒殿口,程蕙心就算想进去看那质子也是无法,他再去拦着,更讨不到好。
想着前几日去花楼收到氐国送来的情报,季玉泽笑容怀着黑沉沉的恶意。
既然聿国派来的刺客不中用,他何不帮上一把,解决了那碍眼的质子,程蕙心伤心一阵之后自然会将是心思收回来。
程蕙心在清寒殿口被拦下来了,值守的侍卫得了上头的命令态度很坚定,高大的身体像块磐石,丝毫不会动摇。
“郡主,不然咱们将东西送进去后走把。”
入宫之前雨浓得了李嬷嬷的交代,让她看好程蕙心,勿要再闹出什么事来,特别是关于那个质子。
自从郡主被那质子救了之后,仿佛被灌了迷魂汤,铁了心一直去送温暖,连昭帝和皇后的命令都不顾。
就连回了国公府,心心念念的也还是那个质子,李嬷嬷诡异的感觉到了点不对。
程蕙心不甘心更是不开心,五皇子牙摔掉了那是自找的,和凌云遮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也是五皇子先挑衅的。
可道理在皇宫是讲不通的,皇权至上,昭帝的话和思想就是宫里的指标。
她正一肚子气没地方发,转眼就瞧见五皇子嘚瑟的带着一群内侍来,手上还拎着篮子,装着许多的瓜果、鸡蛋,悠哉又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禁让程蕙心手痒。
近日的五皇子很得意,他摸着脸上还隐约作痛的牙,觉着在清寒殿那一摔真没白挨。
不禁唤醒了父皇的慈父之心,更是让父皇松口放出母后,还赐了不少东西权作安慰他受伤的苦楚。
重新得势之后的五皇子自然是把在失宠期间,敢怠慢自己,甚至落井下石的那些内侍们处理了个干净。
不过就算因为那一摔,那一颗牙因祸得福,可五皇子还是不会忘记故意撺掇自己来清寒殿的六皇子,还有害他流血的凌云遮。
不知何时六皇子得了季玉泽的眼,两人近日往来频繁,交情不错,打得火热,五皇子到底还有所顾忌,又念着安分一段时间免得让昭帝再生厌,等到事情平息之后,再去找六皇子麻烦。
至于害他受伤的凌云遮,那还不是跟秋后的蚂蚱,他想怎么按死就按死,不过他不会那么便宜凌云遮,要把从凌云遮身上受到的屈辱全都还回去。
这不,在宴上几杯黄汤下肚,加之被人挑唆,五皇子就耐不住的带了人过来。
他倒也聪明,昭帝派人守着不仅是限制凌云遮的出入,更多的也是不允许再有人入内,同时禁止了他人再给凌云遮送东西。
既然进不去,那在围墙外也照样能恶心是凌云遮。
“你、你......”五皇子点了几个内侍,指着还算矮平的朱墙,扬声道:“扔!”
因着角度问题他并没有发现站在清寒殿口的程蕙心,样子张扬地笑着,“给本皇子使劲扔,不要手软,谁扔得好就重重有赏。”
转眼清寒殿内就下起了一场鸡蛋夹杂着臭叶子的雨,原本收拾齐整的小院子被蛋液和西红柿的汁水弄得很是狼藉,就算廊檐下的藤椅都挂满了脏东西。
这种行为够恶心的人的,牵风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早就使着轻功冲出去把五皇子胖揍一顿了。
他气恼着正暗戳戳的计划夜间去给五皇子加点料,整治一下就听到外头传来娇声的呵斥。
“五皇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五皇子听到程蕙心的声音之后背一僵,可随后却想到昭帝的态度,顿时腰杆又直起来,“我做什么,你看不到吗?”
说着他恶意地拿过几个鸡蛋又扔了进去,态度很是惹人嫌。
被挡在殿外的程蕙心本就一肚子火气,又见五皇子不仅没受昭帝的责罚,现在还这般嘚瑟的过来恶心人,当下气得掳袖子要跟他决一死战。
“你不许再扔了,停手、都给我停手!”
内侍们纷纷停手,五皇子不干了,“你们到底是谁的人,给我继续扔,不许停!”
谁知他喊了半天,那些听话的内侍像跟木头一样就没一个要动手的,弄得五皇子脸皮涨红,像头燃烧的喷火龙四处发泄。
内侍们心里门清,程蕙心背靠皇后,陛下又对她很是宠爱,加之她性子骄纵霸道,惹到她可比五皇子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要严重多了。
五皇子气喘地骂了一通,发现那些内侍无动于衷,而程蕙心又抱着手在一旁看笑话,心里的屈辱感让他红了眼,像头发狂的猛兽朝她冲去。
“程蕙心——”
他忽然将目标转向程蕙心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石子以极快的速度由上至下的飞下来,击中了五皇子欲抬起的胳膊。
酸麻无力的疼痛感从手臂一直传递到脑子里,不等五皇子惊叫,又一枚石子如约而至重重的打在他腿上的穴道,叫他直接惨叫着跪倒在地。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石子又小,速度又快,在场的内侍竟是没有一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五皇子刚扬起手要打蕙兰郡主就嘭的一声倒下去,抱着胳膊和腿一直在叫骂着,口口声声都是程蕙心在打人,在使诈。
内侍们皆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无语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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