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话却让管家的后背浸出了一层冷汗,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下来,“近日府里为着三小姐的亲事忙翻了天,老奴也是昏了头想着待事情过了再上报,谁知、谁知他们竟是……”
谁能想到这些商人竟然会胆子大到在国公府办喜事时上门来闹事,管家就是仗着民对官的惧怕心里才一直用敷衍的态度拖着。
程国公沉思了会,转眸看向国公夫人,“你先让账房将银两支给商人,打发他们走。”
转头他又打发人去查一查府内用白炭的有哪些院子。
国公夫人看戏的心还没被满足哪里甘心走,但外头宾客还在,商人也还在等着确实不好拖着。
半晌去查探的人回来,程国公听后眸光一闪,视线犹如携带万斤之力重重的落在管家身上,叫他忍不住打颤。
“偌大的京城之内,堂堂的国公府竟是买不到白炭?”
战场上出身的将军当他认真时,骨子里收敛的杀气和凛冽的气势哪里是管家能抵挡得住。
巨大的心里压力让管家承受不住,他深深地伏下去,掌心下的地砖冰冷刺骨,“都是老奴的过错……”
他没有争辩,也没有透露是许太君授意,只是闷头求饶,磕头的动作更未停过。
程国公眸色沉沉,就算管家不说,如此浅显的针对行为他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只是在这般寒冬日里,故意停了翠竹居的白炭,母亲到底是过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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