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定县,滨苑小区。
傍晚,苏重德回到了家中,最近,因为债主经常跑到厂子里闹事,苏重德一般都回家比较早,原本,他还希望虚言应付一番后,这件事能够渐渐平静下来,谁曾想这批债主也闹越厉害,把苏重德弄得不厌其烦。
说实话,苏重德是一个野心挺大的人,他当初存下这块地皮,就是为了等到地皮价格长高了以后再出手,或者说,从银行贷款自己开发这块地皮,苏重德这个人的眼光不错,他觉得富定县离着石门市这么近,以后的地皮价格肯定会涨。
奈何,苏重德现在欠了外债,一群债主都在屁股后面追债,苏重德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即便实在是要卖,也要卖出一个比较高的价格,这样才不会吃亏。
“咔嚓……”一声,防盗门从外面打开,苏重德扭头望了过去,发现是自己的儿子苏程宇走了进来,小胖子一摇一晃的走进屋里,后面还背着一个绿色的书包,道:“老爸,你在家呀。”
“大宝回来啦,今天上课累不累?”苏重德站起身来,走到儿子身旁,关心道。
“嗯,俺们下午上体育课了,老师让我们跑步,可累了。”苏程宇说道。
“大宝,多运动好,多运动身体壮,吃的也多。”苏重德说道。
“我知道了。”苏程宇敷衍了一句。
“没事的话,跟朋友去打篮球,给你买的篮球,都没见你用过。“苏重德说道。
“不喜欢打篮球,还不如打游戏好玩哩。”苏程宇晃了晃胖脑袋,说道。
“不要老玩游戏,会完成近视眼哩,知道不。”苏重德板着脸,佯怒道。
“晓得啦。”苏程宇哼了一声,将书包扔到沙发上,转身就要往卧室里走。
“等等,你不拿书包,怎么做作业呀。”苏重德喊道。
“我今天回来的早,先玩会,再做作业。”苏程宇耸了耸肩膀,道。
听到儿子这么说,苏重德看了一眼钟表,发现儿子的确比往日回来的要早,露出疑惑的神色,道:”大宝,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没有逃课吧。“
“没有,是有人开车送的我。”苏程宇解释道。
“你们同学的家长吗?“苏重德猜测道。
“不是俺们家长,那个人说是你的朋友,还知道我的名字。”苏程宇说道。
“我的朋友?”苏重德微微一愣,随后,眼睛瞪得滚圆,质问道:”我没有让朋友接过你,给你说过多少遍,不叫做陌生人的车,你怎么就是不听呀。“
“不是陌生人,前几天,他来过咱家,你还让我叫他鲁叔叔呢。”苏程宇解释道。
“鲁达!”苏重德一下子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但是,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是后怕不要。
“大宝,那个鲁达,都给你说什么了?”为了不让儿子害怕,苏重德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问家里的事,还说咱们是不是要移民,我说不知道。”苏程宇说道。
“妈的,居然敢私下接触我儿子!”苏重德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就苏程宇这么一个儿子,苏程宇可以说是他的逆鳞。
“他还说什么了?”苏重德问道。
“他还说,让我记住那辆车,以后,他有时间就会来接我下学,如果他没有时间,会派人开着那辆车,来接我下学。”苏程宇说道。
“大宝,以后不许再做他的车,知道了不。”苏重德伸出双手,抓着儿子的肩膀,告诫道。
“爸,你抓疼我啦,你不接我放学,还不让人家接我。”苏程宇喊道。
“以我我接你,天天接送你。”苏重德一把抱住儿子,喊道。
此刻,苏重德不再是那个腹黑的商人,而是一个为儿子担心的父亲,他现在是真的害怕了,鲁达今天能送他儿子回家,那下一次呢?万一把他儿子拉到别的地方,又或者找人拐卖了他的儿子,苏重德就是挣再多的钱,又能有什么用?
京城,九龙山小区。
昨天,九龙山小区贴出了公告,数天后要举行一场由政府举办的补偿款谈判会,到时候会要求一些业主代表出席,所以,希望小区业主近几日能够推选出几位代表,参与到这次补偿款协商会中。
国人受了几千年的封建思想熏陶,中庸之道已经深入骨髓了,何为中庸之道’不偏不倚,折中调和的处世态度‘用现在的话来说,保持中立的态度,差不多就行了,出头的事让别人去干。
是以,虽然很多业主都吆喝着,要增加补偿款的金额,但是,一到了竞选业主代表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出声了,也不太愿意主动竞选,一是怕麻烦,而是怕被开发商报复,让他们跟着别人摇旗呐喊还行,一旦让他们当出头鸟,帮着所有的业主争取利益,那就没人乐意干了。
‘这么多的业主,我不干还有别人干,凭什么我要出头,替所有人争取利益,即便所有人都不干,吃亏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大不了一起吃亏。’这种想法,说出来很可笑、很可悲,但是,确实是存在的,而且还是较为普遍的一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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