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从天而降的“火雨”伴随着巨响,在战场的正中央瞬间卷起滚滚烈焰和热浪。
震颤的大地,在接连不断的轰鸣声中发出了最最凄惨的哀嚎。
“疯、那个疯子——!”
瞠目欲裂的拉斯洛·瓦尔纳大公双目充血,难以置信的盯着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流星”划过天际,零散的坠落在战场中央的每一个角落,绽放出一朵又一朵染上血红色的“烈焰之花”。
整个战场都在半人马无情的“火雨”下被蹂躏着;密集到可怕的弹幕瞬间就能笼罩一大片的范围,染血的草地瞬间爆炸掀翻;被命中的士兵更是连叫喊都来不及,就已经被气浪和石炮撕成了烧焦的碎肉。
震耳欲聋的轰击和爆炸声中传来,原本已经开始徐徐撤退的数万方阵步兵瞬间陷入混乱,士兵们在刺眼的火光和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中惊慌失措,因为巨响声彻底被震聋,连听谁的命令都不知道。
在这样不间断,大范围的轰击下;即便是有序撤退的百人队也是伤亡惨重;而彻底崩溃,四散逃亡的方阵步兵和骠骑兵们,则被同样身处“烈火地狱”下的半人马们不断绞杀。
无数的惨叫声也在此起彼伏的响起,骠骑兵们的,方阵步兵们的,半人马们的…不一而足。
这是理所当然的…相隔整整五百步,又没有合格的(最起码也得是小个子巫师的水平)射手,敌人的投射轰击不可能瞄准,只能是无差别的轰击。
换句话说,半人马的大可汗…他这是打算连带着一万精锐重装半人马当祭品,将波伊大军的四万步兵方阵彻底消灭。
疯子,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哪怕瓦尔纳大公同样也是一个为了胜利,能冷眼看着麾下士兵去送死的统帅,也被这种近乎于疯狂的举动彻底震惊了。
但还来不及震惊,瓦尔纳大公就想到了另一个更可怕的情况。
一旦长枪方阵彻底溃散,就必然会直接冲击到波伊大军的正面——不顾一切逃命的溃兵,漫天的火雨,加上趁势掩杀的半人马……
接下来,恐怕那场凄凉到极点的惨败就会再次重演。
绝对不行!!!!
“赛特·布哈拉——!”
死死咬着牙,瓦尔纳大公从牙缝里崩出这个名字来。
“在!”面无表情的布拉哈伯爵猛地低下头,眼瞳中闪烁着无穷的战意。
“想复仇吗,想立首功吗?!”
“想!”
“那我给你这个机会!”直接从身后骑兵手中夺过旗杆,瓦尔纳大公将骏马弯刀旗推到他怀里:
“带五千银甲骁骑撕开战场冲过去,把敌人的那堆破铜烂铁砸个稀巴烂;砍了那个半人马可汗的脑袋,否则不要来见我!”
“谨遵号令!”
布拉哈伯爵策马冲向银甲骁骑的军阵,长刀出鞘,放声怒吼。
“大绿海的勇士们,随我进攻!”
下一刻,五千银甲骁骑轰然作响;喝令声下,发起了冲锋。
“公爵,这样真的合适吗?”一旁面色凝重的哈林梵·阿刹迈忧虑道:“摧毁投射阵地这种战斗,一般都是交给骠骑兵和游骑兵来完成;而且布拉哈伯爵孤身一人,恐怕……”
“不必担心,我相信他!”瓦尔纳大公冷冷的打断他:“赛特·布拉哈,他有这种能耐;越是艰苦的战斗,越是能显现出他的本事来。”
“更何况,除了银甲骁骑,还有那支军队能顶着火雨,撕开战场,不顾一切的冲进敌阵?”冷漠的拉斯洛·瓦尔纳幽幽道:
“除了赛特·布拉哈,还有谁能既有本事,又不怕死的把我的命令贯彻下去?”
哈林梵·阿刹迈默然,涉及到公国内政的事情容不得他插嘴。
他也清楚公爵说的没错——能够不畏生死,执行这种“送命任务”的,也只有对瓦尔纳家族绝对忠诚的银甲骁骑,还有来自旁支的赛特·布拉哈伯爵而已。
其他的军队,怕是还没有冲到敌人阵前就已经原地溃散了——战争不是棋牌游戏,士兵也不是棋子;每一个战士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情绪。
“步兵方阵已经来不及撤退,必须尽快结束混乱,稳住阵线…用投石机无差别轰击,证明那个蛮子已经无计可施;只要稳住阵线,我们就赢了”恢复了冷静的瓦尔纳大公沉声道,侧目转向哈林梵·阿刹迈:
“四万方阵步兵的生死就交给您了,阿刹迈大师——哪怕注定全数阵亡,也要让他们坚持到战斗胜利的那一刻!”
这一次哈林梵·阿刹迈没有在说什么,默默的举起了手中的短柄锤魔杖,挥舞着战旗朝向被火雨焚烧的战场冲去。
“血债血偿————!!!!”
火光的照耀和轰鸣声中,在赛特·布拉哈的率领下,五千名银甲骁骑气势汹汹的冲入了战场——陷入混战的重装半人马们根本来不及反应,阵线就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银甲骁骑们顶着漫天的火雨席卷而下,直接冲垮了一片混乱的战场;无穷无尽银甲洪流气势如虹,势不可挡的朝着半人马大军的投射阵地直接发起了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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