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松阳关前,王府亲军士兵如同潮水一般冲向松阳关。
经过十余日的炮击,松阳关前布满弹坑。
利用密集的弹坑,士兵们相互掩护对方,不断将战线往前推。
而北狄士兵和南梁士兵根本招架不住,不断后撤。
“真是螳臂当车。”望见这一幕,常威冷哼一声。
对北狄和南梁还想占据松阳关而不屑一顾。
赵煦面色平静,现在一面倒的形势在他预料之中。
十余天的炮击,壕沟中的北狄士兵和南梁士兵换了五六岔子。
死在炮击中的对方士兵少说也有七八万。
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战争,自然会令士兵士气低落到极点。
现在,王府亲军发起冲锋,对方士兵立刻溃败的情况也就理所当然了。
他们失去了信心。
此时。
松阳关上,阿舒尔和奥尔斯基贴着城墙地面,小心翼翼观察着外面的战斗。
见自己的士兵不断丢失壕沟,阿舒尔不由一阵烦躁。
尽管在极低的士气下,他的士兵还在坚持与燕王士兵交战。
而南梁士兵基本一触即溃。
但面对灵活的燕王士兵,他们还是落于下风,不断被射杀。
“必须提振一下士兵们的士气。”阿舒尔这时说道,“奥尔斯基,派列装前装线膛枪的士兵上吧!”
包括罗斯国士兵在内的两万线膛枪兵是他们握在手中的王牌。
不到关键时刻,他们绝不会令他们冒险。
可是如果继续下去,无论他们派出多少预备队,结果都是有去无回。
当然,现在他也可以选择撤离松阳关。
但是他实在舍不得。
丢了这里,他控制的吐蕃可就处于燕王兵锋之下了。
奥尔斯基点点头,他更多担心的是与不列颠之间的联络。
还有一点,他要给燕王一点厉害尝尝,以便于同燕王谈判,逼迫其让步。
这也是外交大臣切夫斯交给他的任务之一。
于是他望向战场,“让他们上,给燕王提个醒,若是我们都列装了前装线膛枪,他赢不了,即便赢,他们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阿舒尔闻言,立刻传下命令,让南梁和北狄中列装了前装线膛枪的士兵进入战场。
不多时,两万人在城墙下集结。
罗斯国士兵登上了城墙,而北狄和南梁士兵则进入壕沟,向不断推进的王府亲军射击。
“砰砰砰……”一阵比燧发枪更清脆的枪声响起。
正在不断向前冲锋的王府亲军士兵明显有更多士兵倒下。
这一幕让阿舒尔和奥尔斯基心中一震。
他们对视一眼,阿舒尔说道,“我们与燕王兵马的差距就在火枪火炮上,你们西土人可要抓紧给我们提供更多的线膛枪。”
“这不必你说,西土国家想必正在掀起线膛枪浪潮。”奥尔斯基说道。
他松了口气,虽然前装线膛枪明显不如燕王的新式火枪灵活。
但至少比燧发枪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列装了这种火器,他们即便输,也不会输的太惨。
只要保证每场战事都让燕王兵马付出更多的伤亡。
燕王早晚有一点会认清现实,与他们老老实实坐下来谈判,变得驯服。
“哈哈哈……”阿舒尔难得笑起来。
棉城之战后,他便从没笑过。
但现在,他见到希望。
前装线膛枪兵的出现同样也提振了北狄士兵和南梁士兵的信心。
不少士兵打气精神,继续留在壕沟内同燕王士兵作战。
短时间内,他们稳住了战线。
不过,也只是短时间内。
注意到线膛枪兵,王府士兵在战场上立刻小心起来,而不是像蛮牛一样横冲直撞。
他们立刻变成了狡猾的狼群,利用一切障碍物遮蔽自己的身体,再伺机射击,投掷手榴弹。
“他们终于舍得拿出王牌了。”赵煦皱了皱眉头。
前装线膛枪是他们淘汰的玩意,每个士兵都清楚前装线膛枪的性能。
只是刚才打的太顺,让士兵和将领们有些疏忽大意。
这才导致第一波射击下,出现了没必要的伤亡。
但吃了亏之后,王府亲军和将领们立刻改变战术了。
战线推进的速度慢了,但更稳扎稳打。
这时就体现出秦式步枪的优势了。
士兵们此刻以各种姿势躲在障碍物后面,同时还能不断射击。
“让炮兵把他们收拾了。”常威放下望远镜。
他一直盯着战场,观察到了这批进入战场的线膛枪士兵。
他们的优势可不仅仅是秦式步枪。
他们的火炮也是对方无法匹敌的。
何况,马上他们就要列装后膛炮了。
到时候,手握火炮这种“战争之神”的他们,将是西土人的噩梦。
“轰轰轰……”
他的命令下达,榴弹炮将一枚枚开花弹投向最后三排壕沟。
眼下,王府亲军士兵已经占领了前面三排壕沟。
二者之间距离一百五十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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