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握了下手,打了个“哈哈”不置可否,查道明点头离去,自始至终没有丝毫不悦。
送走了这一帮人后,我在沙发上坐了好久,才把那30万从脑子里彻底抹去,查道明这次广招人才,搞出这么大阵仗,看来是真打算大干一场,我还是不掺和的好。
为什么我这人小富即安?因为我就喜欢小富即安的生活,别看查道明这人外表斯斯文文的,显然是个不安分的主,我俩凑不到一块。
随便吃了碗泡面后,我蒙头大睡,一觉到天亮,查道明这事也就被我彻底撂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骑车去了外公家,先陪外公几天再说,等回来再找事做。
我到了外公家的时候,他家里正好有客人,是夫妇俩。男人是个脸膛黝黑的壮汉,他媳妇生的倒还不错,白白净净,缩在她男人后面,规规矩矩的。
桌子上放着烟酒糖茶四色礼物,显然是来拜年的。本地对于拜年没什么严格的讲究,除了年初七外,正月十五前都可以。
看见我进屋,那男人对我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笑着打招呼:“这就是小米吧?都长成大人了。”
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也对我点头笑了笑。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过完年我都虚26了,居然还说我“都长成大人了”,这样说话合适吗……不过话说回来,本地风俗,没结婚的都不算大人,他这么说我也没脾气。
我凑近了仔细一打量,这次发现,来的居然是熟人——年宝和他媳妇!
自从外公给他家驱蛇镇山后,年宝和他媳妇每年都来外公家拜年,只不过我10岁后就离开了外公家,十几年没见,我对他俩已经陌生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能一眼认出我来。
寒暄一番后,外婆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我们分宾主围成一圈吃饭。按照规矩,外公坐上位,外婆次席,我坐在对面,年宝夫妻俩并排坐在了外公右边。
由于是常来常往,两家人跟亲戚差不多,并没有太多拘束,外婆还拿出一瓶酒,让我陪年宝喝两杯。
由于是在外公家,酒我俩是都不敢多喝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聊天。说起来,我虽然只去过他家一次,对那里的环境还是很喜欢的,也就不免多问了些,气氛非常融洽。
聊着聊着,外婆忽然问了一句,“怎么今年你家伢子没来?”
年宝的孩子要的比较晚,现在也不过才八岁,自打出世后,年年都被抱着来拜年,不知为何今年却没来。
听见这问题,夫妻俩对视了一眼,脸上涌现出一抹忧色。年宝叹了口气说:“小宝伢子去年底就生病了,到现在都没好,就没让他跟着来看两位‘老太太’了。”
年宝是按照孩子的辈分来说的,他管我外公叫爷爷,他的孩子就算是重孙子辈,本地管曾祖辈的统称为老太太。
听见年宝的话,外公一惊,连忙问:“都这么多天了还没好?究竟什么病?”
年宝看了他媳妇一眼,女人接着说:“乡卫生所和县医院都去过了,都查不出病因来,孩子每到晚上就发低烧,睡觉不踏实,可到了白天就好了,跟没事人一样。”
听完年宝媳妇的描述,外公默默放下饭碗,看向了我,我也正同时看向他老人家,彼此目光对视,相互会意。
年宝又接过了他媳妇的话头,“孩子总不好也不是个事,所以我们这次一来是拜年,二来想请爷爷您过去给看看。”
外公笑着挥了挥筷子,“吃完了让小米过去一趟,没什么大事。”
夫妻俩又看向我,满脸不敢置信,估计是不相信我。
和当年的外公比起来,我的确本事不大,他老人家地理、堪舆、医药、书画和巫术样样精通,而我只不过会点巫术的皮毛。不过就他儿子这点小毛病,我要是还处理不好,那就真不用混了。
事情就是这样,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我拍了拍年宝肩膀,笑着说:“你就放心吧,这点小毛病,我保管手到病除,喝酒!”
我端起酒杯在年宝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自顾啜了一口,年宝犹犹豫豫端起杯子,却显然没什么心情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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