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队和白老五说话的查道明看见我俩这样,连忙走上来问:“小米师傅,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摆了摆手,“没问题,我俩从小胃不好,吐出来就舒服了。”
查道明不是傻子,这话他显然不信,估计他自己胃现在就很不舒服。可还不等他问什么,旁边传来野兽的咆哮声,格外尖利刺耳,还有人大声惨叫。
“怎么回事?”查道明又大喊着跑了过去。
不单是查道明,所有人都跑向了那边,我和郭子、马红旗也跟了过去。
远远看过去,那边灌木丛剧烈摇晃,“哗哗”作响,接下来有枪声响起,还有人大声呼喝。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一幅血腥的画面展现在眼前,一名年轻的盗墓贼呆呆坐在地上,身躯不停颤抖,浑身血污。他的左手已经没了,只余下伤口参差不齐的手腕,被他用右手死死捂着,血一股股从指缝里往外涌。
旁边他的同伴心有余悸对着我们说:“刚才冯二蛋来这边尿尿,突然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一头老大的猞猁,咬住他左手往里面拖,我开枪没打着,那东西跑了,把二蛋的左手也给叼走了……”
那个人显然受了不轻的惊吓,说话的时候前言不搭后语,嗓门发颤,不过他的意思我们倒是都听明白了。按照他的说法,有一头肩高一米多的猞猁埋伏在我们身边,伺机对我们发动攻击。
这话听的人不敢相信,肩高一米多,那论起来恐怕得有五、六百斤重,这哪里是猞猁,华南虎都未必有这么大!
不过从冯二蛋的伤情来看,似乎又印证了他的说法,能把人的手都咬下来,一般的猞猁绝对做不到。这只大猞猁的目的很明显,昨晚我们吃了一指猞猁,它很可能是来报仇的。
我转头看了一眼马红旗,他嘴角若有似无含着一丝笑,目不斜视小声说:“西藏人从来不吃猞猁,据他们的说法,一旦吃了猞猁,会有猞猁王来报复……”
看着马红旗的笑容,我打了个冷战,这老小子可够阴的。不过我们现在是人质,命被攥在人家手里,既然不能硬来,玩点阴招无可厚非。
继昨天折了两人后,今天又出现了伤残,查道明立刻吩咐李思远,让他和另一人带伤员赶紧改变路线,去有人烟的地方求救,务必把人保住,剩下的人寻了处安全所在,又开起了会。
这样一来,这支盗墓探险队又少了三人,现在除了我们三个人质,他们总共还剩下八人。
现在的问题很严重,队伍人心惶惶,猞猁那东西别看大,可生着一身的保护色,猫在灌木丛里,走到跟前都未必能发现,并且快速凶狠,比毒蛇可要危险多了。
一番商量下来,查道明和白老五仍不放弃,还要继续向前走,只不过这回改变了策略。
来时他们由于带着很多大型设备和武器,没法暴露在人前,再加上巫溪就是最方便直接的水道,所以选择了这条荒无人烟的路。后来经过蛇潮后,重装备虽然全部丢了,可还保留下了轻武器,就仍然选择在荒山野岭中前进。
现在搞成这样,再继续爬野山,估计队员们就都不干了,只能向北走,进入有人聚居的山区,迂回绕过去。只是这样一来,步枪也都不能带了,只能每人保留一把手枪以及有限的弹药。
这个决定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至于那些死伤……这支队伍别看他们表面亲密,其实彼此连真名都不用,并无真正的同志感情,没谁会在乎别人。
一番收拾下来,队形改变,不再摆成开路的“一”字阵,所有人聚在一起,开始向北面走。按照地图显示,向北走出二十公里后,就有一个山间村落,两位首领打算在那里稍作休整,然后在继续向西。
走了没多远,队伍下到了一座山间谷地,布满了乱石,可比起丛林来,要好走得多。只是到了这里后,绝大多数人的胃愈加不舒服,个个紧皱眉头捂着肚子,步履艰难。
查道明眼看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只得向我求助,问我能不能想办法给治治,到了晚上,这里只怕会更凶险。
我正准备说话,傍边传来尖利的咆哮声,抬头看,高处一座岩石上赫然站着一头巨大的猞猁,正引颈向天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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