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身体被冷水一激,燥热顿消,原本近乎失去的触感又潮水般占据了身体,浑身上下就一个字——疼。
刚才那么一会功夫,手脚已被烧伤了多处,浸在水里火辣辣的。不过这不是坏现象,能感到痛就说明机体组织还没被烧坏,我们终于平安闯出火海了。
这个水池是人工开凿出来,功用可能是供那条虺饮水,不过由于是山泉活水,水质清澈,视线通透。在水下睁开眼看,水底纠缠着几十条乌蛇,侥幸躲过了这场大难。
一口气憋不住,我们三人浮出水面,这时候再看,铝粉的爆燃已经彻底过去,雾气一扫而空,地上铺着一层黑灰,那是乌蛇的灰烬。就这么一会功夫,原本数之不尽的乌蛇被一扫而空,外面已经没一条活的了。
看着这一幕惨状,我们三人心有余悸,刚才要不是搏了一把,我们仨现在只怕也成骨灰了。
爬出水池互相打量,我们三人衣服都被烧得破破烂烂,我和查道明是大男人到无所谓,玄真子是结结实实露出了好多肉。另外她的一头秀发也被烧掉了大半,剩下的缺牙溜齿遮不住耳了。
不过玄真子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而是四处打量,问:“那条虺跑哪里去了?”
巨虺那么大,爆燃不过一瞬间,它就算被烧死,也断然不会连尸骨都不剩。
我们正自琢磨,突然,头顶上传来炒豆般密集的枪声,夹杂着野兽的嘶吼,似乎是有人在崖顶上和巨虺打起来了。听着密集的枪声,查道明疑惑摇了摇头,“不是白老五他们,他们根本就没这么多弹药。”
查道明话音刚落,头顶上传来一声暴响,大地剧烈震动,似乎是有人引燃了*。紧随其后,我们头顶上一暗,抬头看,那条巨虺竟然从崖顶上被崩飞了下来!
这条巨虺怕不有十几吨重,对着我们头顶上砸了下来,顿时把我们吓了个亡魂皆冒,连忙往后退,把后背紧紧贴靠在了山壁上。
这边刚站定,头顶上怪风来袭,巨大的虺轰然砸在我们面前,把我给震地蹦了起来,又重重摔在地上。地面上有一层灰,立刻被扬了起来,扑了我们满头满脸。
终于,尘埃落定,我大大喘过一口气,睁开了眼。
在我面前,赫然是那条虺的蛇头,距离我不过一米远,乍见之下,吓得我差点惊呼出声。再仔细看,我松了一口气,这东西遍体鳞伤一动不动,应该是已经死了。
它身上布满了伤口,向外冒着暗红色的液体,也不知中了多少枪,又被炸下悬崖,就算是蛟龙只怕也很难活命了。
看着一动不动的巨虺,我不禁唏嘘起来,这么匪夷所思的巫法,终究还是挡不住枪炮*,就这么被毁灭了。
想到这我悚然一惊,上面那帮子究竟是什么人,火力这么强,不但有充足的枪支弹药,居然还有*。另外刚才那一大铁桶铝粉,容量怕不有一吨,想把这么个大家伙带进这深山里,必须得有一支庞大的探险队,还得配备非常强悍的运输工具,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同样的疑问也萦绕在他们心头,我看向查道明的时候,他正在皱眉思考。
“难道,是老白把谢家的人找来了?”查道明小声自语。
听见他的话,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谢家?除了谢富华那小子的谢家,还能有哪家?!
“查老板,这谢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强行平复激动的情绪,问道。
到了这一步,查道明对我已无所隐瞒,叹了一口气,和盘托出。
谢富华的父亲叫谢家声,虽然和查道明祖籍在同一座城市,早年二人却不相识,他们的初次见面,还是在查道明和白老五搭伙开始盗墓以后。
那一次他们做了笔大“工程”,得了好几件奇珍,想要弄出境卖个好价钱。可那断时间香港方面突然严查走水,这条路走不通,他们就只好另寻别路。
在白老五某个朋友的介绍下,他们最终搭上了另一条线——当时盘踞在缅甸果敢的谢家声。
果敢虽然属于缅甸,实际控制权却在当地武装手里,这支民地武装和缅甸政#府军经常交战,双方互相拉锯,基本是谁都奈何不了谁,由此可见这支武装有多强大。而谢家声不知怎么,和这支武装的首脑关系特好,背靠着大树,他谢家在果敢顺风顺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偏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查道明和白老五找到谢家声后,双方很快谈妥,由谢家做二道贩子,好东西来多少他们就收多少。自此后,双方的供需关系形成,至今已合作了好几年。
按照查道明的说法,这谢家在缅北有军方背景,势力远远不是他们这些盗墓贼能相比,也唯有他们才可能带来这么多武器装备。只不过这里毕竟是内地,轮不到他们猖狂,谢家一向只在境外做买卖,这次竟然亲自出手,难道,这里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吸引他们前来冒险?
这些事情靠猜测是不可能有答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上去和他们汇合,可查道明对此却犹豫不决,不停摇头。看得出来,他对谢家的人很忌惮,似乎不愿在这种状况下和他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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