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了《百草堂》门口,翔哥领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下了车,点头哈腰把人往里面领,二狗子似得。我没有轻举妄动,靠在街对面一棵大树后,看他们究竟搞什么花样。
那女人站在医馆门口扶着帽子左右张望一番,满脸好奇兴奋,翔哥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这家店里的血燕是全曼谷最好的,价钱还公道,要不看你是同胞,我都不会带你来。”
我在树后冷眼旁观,这小子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又换花样了。
那女子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对着翔哥投以感激的笑容,牵着裙摆跨进了店堂。我见屋里没人注意,闪出来悄悄摸了过去。
靠在店门边侧耳细听,店里欢声笑语,三人相谈甚欢,接着传来那个老头的声音,“这位小姐,从脉象上来看,你的身体虽还好,可有阴脉淤塞,没有子嗣的原因,恐怕还真的出在你身上。”
里面谈的话题似乎有些尴尬,女子沉默了一会后,低声道:“在国内的时候,医生们也这么说,只是都治不好,不知老先生可有良方?如果能帮我怀上一男半女……我有重金相谢!”
“重金?多重?!”翔哥在一旁冷不丁问,即便没有看见,我也能听出他话语里的贪婪,可那女子却毫无所觉。
“这里不是国内,我也不瞒二位了,我丈夫和前妻有一个女儿,如果我没有后代的话……这样说吧,他身体很不好,我一直劝他早立遗嘱,可他一直不听,我怀疑……他已经立过了遗嘱,只是不肯告诉我。”女人丝毫没有察觉自己陷入了狼窝,竟然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这话我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这年月中国还不算富裕,有钱出国旅游的是极少数,不是当官的就是先富起来的那一批。这些人发财后,掀起了新中国第一批离婚浪潮,人人抢着换老婆,估计里面那位就是……
这些八卦我一点兴趣都没,稍倾,那个老头叹了一口气,幽幽说:“看你如此诚心,我就破例帮你一次吧,我这里有一枚丹药,不用吃,你只需用力闻几下,就能疏通淤塞的阴脉。”
我一听心说肉戏来了,果然下一刻,屋子里传来“咕咚”一声,似是有人摔在了地上。
接下来,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能听见他们上楼,就在我准备闯进去的时候,又有人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来人是翔哥,他的脚步凌乱,冲到大门口,把住两扇门探头向外看,看架势,是准备要关门。就在这时,我冷不丁一步闪到他面前,与他对视。
我俩靠得如此近,鼻子尖都快碰到一起,翔哥措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我能清晰看见他的瞳孔扩张,这是突受惊吓的结果,而这也是我的机会。
人在受了惊吓的情况下,那一瞬间魂魄会不稳,极容易被外界的意念入侵,所谓的“吓掉魂”就是这个道理。
对视了两秒钟后,翔哥才认出了是我,喃喃自语:“你怎么又回……”
每说一句话,他的声音就低一分,眼皮也同时耷拉一些,一句话没说完,他就彻底被我魇住。
“你这么困,为什么不去睡一会?”我对着他轻声说。
“哦,我是该睡一觉了。”翔哥呆呆地答了一句,慢慢转过身,一步步走向柜台后面。
我立刻闪进屋里,反手关上了医馆大门。
关上门回头看,翔哥已经躺在靠椅上睡着了,为了不惊动楼上的人,我保持着正常的步态,走上了楼梯。
这是一栋老式木质建筑,楼梯也是木板的,我不可能不发出脚步声,也没有必要。刚走了几阶,就听楼上传来老头猥琐的笑声,“阿翔,这次的妞不错,这身材,有肉,我老人家喜欢!”
我不清楚楼上什么情况,怕惊了老头,只得保持着脚步上楼。
上了楼梯后,二楼是一个过道,两扇门,全都开着。我先走到第一扇门边,悄悄偏头看了一眼,里面是一间简单的卧室,并没有人。
另一间屋子里传来“嗤嗤”裂帛声,伴着粗重的呼吸,我连忙闪到那扇门边,探出头向里看。
这里面是一间手术室,一具手术床摆在屋子当中,那个女人正一动不动躺在上面,无影灯照射下,白得耀眼。老头背对着我站在床边,正用一把剪刀在仔细剪女人的衣服,原本漂亮的黑色真丝连衣裙已经被完全剪开,露出里面的内衣。
剪开了外衣后,老头在女人身上摩挲了两下,气息变得更加急促,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从一旁的托盘里拿起了一根针筒。
很明显,针筒里装的是麻醉药,曼陀罗的麻醉是基于至幻,单论麻醉的效果并不好,必须深度麻醉过才好动手。
眼看他开始推针筒里的空气,我悄悄蹭掉鞋子,猫着腰摸了过去。
就在老头要把针筒扎进女人身体前一刻,我刚好赶到,伸出手一把抓了过去,刚好握在针筒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老头被吓了一大跳,转过头看见是我,张口下意识就要大喊,我早有准备,对着他面门一拳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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