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的只是个普通魂魄,好像还是个妇女,一点都不凶恶,所以它对着新身体的掌控能力奇差,另外由于活体内阳气较重,它的魂力被压抑的很厉害,这让它很惊恐。
我搀扶着被附身的守卫,跌跌撞撞来到大门前,先打开第三目看了一眼。我的第三目有一定的透视能力,普通的木门根本挡不住,里面的场景几乎一览无余。
情况不错,里面没有人,我左手扶着守卫,右手抓住门把手一拧,推门走了进去。
进门第一间是一座大厅,面积约有两百多平米,富丽堂皇,比我家整套屋子都大,顶上的水晶吊灯将偌大的房间照得亮如白昼。地上铺着色泽明艳的地毯,摆放着成套的红木家具,低调奢华。
强光这时候带给了我强烈的不安感,我左右一打量,连忙扶着守卫走向楼梯口。
就在我俩将要踏上楼梯的时候,身后“咔擦”一声,似是有人推开了门,紧接着传来粗莽的男声,“你们怎么擅离岗位?!”
我的心一拎,眼珠一转,连忙装作扶得很吃力的样子,说:“他身体不舒服,我扶他去让先生看看。”
“不舒服就回屋待着去,找先生做什么?”来人往前走了两步,放低了声音。
我一看不能强闯,只好放弃上楼,扶着人往右边的过道走,嘴里念叨着,“是……我这就扶他回屋休息去。”
刚走了两步,那人又沉声低喝,“你脑子坏了不成?不是这边,是那边,第三间!”
我用余光瞄了下,赶紧顺着他指的方向回头走向相反的过道。
进入过道后,我松了一口气,那个人并没有跟来。数到第三间,我推开门把人扶了进去,回身带上了房门。
这间屋子里有两张床,不过没人,我贴着门听了一会,确定外面没动静后,慢慢将门推开一线,向外张望。
能看见的地方一片寂静,悄无人声。
“你,去大门口守着,有情况就大声咳嗽。”我回头对着守卫说,这才发现,他已经吓得簌簌发抖。
我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个普通魂魄,思维很不连贯,现在吩咐的事情,只怕转头就忘了,怎么能指望的上?可我除了它之外,已经再也无人可用了……
看见它慌张点了点头,我对它招了下手,猫着腰再次钻了出去。
贴着墙刚走出几步,我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脸苦了下来,它跟在我后面也猫着腰,鬼鬼祟祟的,神情比我还要紧张。
“你大方点,直接走过去!”我对它瞪了一眼,用力一挥手,再三催促之下,它才勉强站直了,越过我朝前走,摇摇摆摆跟喝醉酒似得。
我也是没辙了,这么胆小的魂魄还是第一次见,就这么着吧。
出了过道,我俩立刻分开,它继续向着大门方向摇摆,我则一头蹿上了楼梯,好在这里的楼梯上铺着防滑的地毯,跑在上面悄无声息。
一般这样的多层别墅,一楼住的是工作人员,二楼才是主人房,三楼一般住孩子。我摸上二楼,伸着脑袋张望,楼梯口是一间小客厅,中间摆着一圈真皮沙发,一名男子面对我坐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观察了一番后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
我真不是个做贼的料,自打潜入到现在,心跳就没下过120。我不认为自己是个胆小鬼,哪怕是端着枪冲进来拼命,我都不会这么紧张,实在是不适应这样的气氛,太折磨人了。
可我没其他办法,呈匹夫之勇虽然痛快,可巫法到达自己的目的。
稍稍平缓了下气息后,我四肢着地,用爬行的姿态爬进了小客厅里,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减小发出的声音。
我很顺利地爬到了沙发后,在那人视线死角处稍稍休息一下,开始打量二楼的格局。就在这时,南面传来一声呼喊:“过来一下。”
我连忙把脖子缩回去,屏息凝气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那个男人一惊醒过来,连忙往南面跑,脚步慌乱。
刚才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我略一琢磨想起来,是刚才在屋外看见的那个少年,看来他还是个头头。
等到脚步声消失后,我探出脑袋向那边张望,南面最深处有一扇大门洞开着,从我的角度可以看见那间屋子里有一张很大的躺椅,上面布满了线路、器械,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那个白衣少年正躺在上面,和肃立在旁的黑衣男子说话。
就在这时,由于我位置很低,听见下面传来了几声咳嗽。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连忙转过身准备向北面跑,可不等我启动,北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北面不能去,那只有……我再一次改变方向,走向了南面,心中快速盘算着。刚爬了两步,身后脚步声越来越大,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在那边,这波人应该是从三楼下来的。
另一侧,楼梯下脚步声杂乱,还夹杂着急切低呼声,似乎有很多人。我知道事情彻底糟糕了,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并没有蒙混过去,那人已经看出了破绽,只是没有轻举妄动,叫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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