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本胜!”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猛然站起身,脸色立刻变了,想不到我走遍大半个东北要找的人,现在居然就坐在我的面前!
我曾设想过无数找到这人的情景,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我没找到他,却被他给找到了!
“你就是赵不老?!”我沉声低喝,强压着心中戾气,否则我恐怕已经忍不住对他动手了。
赵本胜赵总看见我突然色变,被惊醒,抬头呆呆看着我,下意识回答:“我是赵本胜,什么赵不老?”
“赵本胜不就是赵不老吗?”我咬着牙,从牙缝中憋出阴森森的话。
赵本胜茫然摇了摇头,“什么赵不老?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赵本胜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怔,低下头思考起来,嘴里喃喃自语,“难道,竟然是这样……”
听见赵本胜的话后,我脑子一晕,绷紧的身体不由自主放松,身上竟然出了一层汗。是啊,赵本胜为什么就必须得是赵不老?为什么就不能是同名同姓?
我记得郭子和我说过,他在网吧查自己的名字,本市就有五十多个同名的,我的名字够怪了吧?可网上出来的同名人依然不少。如果这人只是和赵不老同名,我对他下了手,那岂不是伤及无辜嘛。
想到这,我身上的冷汗又出了一层。
刚才我用第三目查看过这个赵本胜,他的是个灵魂极其衰弱的普通人,毫无修为,似乎也和传说中的东北大仙扯不上关系。
理清思路后,我迅速冷静了下来,连忙坐回去道歉:“对不起赵先生,我想,我是认错人了。”
我本以为,我道过歉后,这个赵总无非就是两种反应,要么原谅我的冒失,要么气急败坏赶我走,可我失算了。听见我的道歉后,他依旧维持着低头沉思的姿态,抬起一只手摆了摆,片刻后缓缓说:“米先生,这件事情很复杂,也很不可思议,我之所以会突然想起来要找大仙算命,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因为一个人,他也叫作——赵本胜!”
我正自自责,听见这话立刻察觉不对,赶忙追问:“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赵总摇了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时半会说不清,这样吧,我带你去看看这个赵本胜,如果他还在的话……具体的路上说给你听。”
我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不再追问,站起来跟着赵总一起出了办公室。
赵总领着我坐电梯下到天和中心地下停车场,他这次没有叫司机,也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有我们俩,由他开车,带着我离去。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车子开上马路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赵总打开话匣子,开始叙述那一段经历,而我,越听约心惊。
谁见过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相信出了双胞胎外,很少有人会有这样的经历,而这位赵总就见过,可他并没有关于自己有双生兄弟的记忆。
“我老家是呼玛县的,山里娃。”赵总想了想,先从自己的生平说起,“我爹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偶尔打猎采药,一辈子没进过几次城,而我是家里的独子。不过我还算争气,学习成绩一直不错,从山里一直考到了城里,最后考上了黑龙江大学法学系,不过毕业后,我并没有从事法律专业的工作,而是应聘到了黑河市建安公司,从一名施工员做起,一步步混到了今天。”
我心中一动,插话问道:“你是哪年从黑大毕业的?”
赵总笑了笑,“我是86届的。”
我心算了一下,这样的话,他应该比我大一两岁左右。
汽车在城市街道上奔驰,赵总接着说:“我的人生其实也没什么很大的波澜,之所以先说这些,是为了表明,我绝对没有双生兄弟。可就在半个月前,我见到了一个和我几乎完全一样的人……其实也不完全一样,他比我大了有十岁,可和我还是很像,并且十年前的照片和我更是完全一样,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也叫作赵本胜!”
我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想了想问道:“你刚才说和你非常像,究竟像到什么程度?”
赵本胜闻言用右手聊起右侧的头发,把耳朵往前掰,耳根后露出了一颗暗红色的痣,“不光是外表很像,那个赵本胜在这里也有一个痣,位置形状都完全一样,简直就好像一枚章盖出的两个印。”
说话间,车子又开进了那一片待拆的老城区,在巷道中穿梭起来。天河集团买下的这片地皮不小,我们是从另一边进去的,和刘瞎子家离得还挺远。
搞拆迁的时候,经常会遇到钉子户,这次也不例外,经过几次协商解决不了后,赵总就亲自前来和这户人家谈,他决定如果再谈不拢,就来硬的了。
而就是这次面谈,他遇到了另一个赵本胜。
用他的话说,他那次是被狠狠震了一下,并且在那个赵本胜那里听见了让他神不守舍的事。
当时对方看见他后,再也不谈价钱,而是把他拉到了无人角落,告诉了他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说是在北安,曾见过另一个赵本胜,而那人就在不久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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