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现在的新娘子该有别人来背,不过我一背上就舍不得放下了,好像玄真子也……现在应该叫胡云真了,她也不会答应,她在我背后搂的紧紧的,挣都挣不开,我就这样乐颠颠背着媳妇回家了。
到了家后,我把新娘子往床上一方,赶紧把房门反锁起来,任由别人喊叫就是不开,然后我轻手轻脚掀了盖头,看得痴了。
认识胡云真这么多年,今天还是头一次这样看,真漂亮,再加上一身红色的织锦婚裙,更漂亮!
“没看过啊?”玄真子目光闪烁,哑着嗓子问,两只手使劲揪着一方喜帕,都快揉碎了……
从前的玄真子,在我面前都是一派女侠风范,这还是她头一次露出小女儿家姿态,我当时就醉了,“没……没看过……”
不知不觉,两张红扑扑的脸蛋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我俩都很紧张,心脏“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就在我俩将要凑在一块儿的时候,冷不丁旁边传来一声尖叫,“你们在干嘛?!”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心脏差点崩坏了,腿一软瘫在了地上,小翠花连忙跑过来扶我,语重心长道:“二姐,姐夫,你们要克制啊……”
这小丫头怎么进来的?看着小翠花我欲哭无泪,我这个姐夫早迟要被你折腾死,我和你姐的床你也能听?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也没做错,现在天才刚蒙蒙亮,吉时未到,克制,克制啊!说起来丢人,30年都守过来了,这最后一天居然差点晚节不保。
我定了定神,从地上爬起来,在小翠花的逼视下,捏着鼻子打开了门,灰溜溜溜了出去。然后女人们一拥而入,进去陪新娘子,男人们每一个敢进去看热闹的,刚才他们全让胡家人给整怕了。
这一夜挺累的,我又坐回客厅沙发,准备睡个回笼觉补补,现在新娘子接回来,我的任务就算是基本完成了,剩下的酒席由别人操办。
躺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再也不一样的家,我的心中感慨万千,结婚可太累了,这段时间简直把我扒掉了一层皮,再也不要有下……次……了……
想着想着,我眼皮一搭,就这么睡着了……
Zzzzzz
“小米师傅?小米师傅!”
朦胧中,有人在我耳边呼唤,我猛然惊醒过来,失声惊呼,“酒席开始了吗?快快快!”
“快”一半我看见摇醒我的人,愣住了,这是个我事先预想不到的人——马红旗!
巫山一别后,他回去继续做他的教授,我干我的法师,本以为再也没了交集,没想到在我大喜的日子,他竟然会来看我。不光是他,在马红旗身边还做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老外,也在对着我微笑点头。
“什么情况?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我挠了挠头问。
马红旗有些尴尬,想了想他向我介绍道:“这位是威尔-福特教授,美国人,古文化专家,也是我的老朋友。”
那个叫做威尔-福特的中年老外向我伸出了手,用比我还标准的中文说:“小米师傅,久仰,叫我威尔就可以了。”
“姓‘福特’?”我的心中一动,在美国,福特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姓,这个人恐怕有些来头。
我和威尔相互握了下手,马红旗继续解释:“我们这趟来,其实是想邀请小米师傅加入我们的科考队,没成想居然赶上了你结婚,恭喜,恭喜了!”
听见“科考队”,我想都没想,连忙摇了摇头,上次被你们诓去巫山,可谓九死一生,这次是怎么也不会去了。以前我是个光棍汉,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冒险的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
看见我摇头,马红旗有些连忙说:“小米师傅您先别急着拒绝,这次是正规的活动,由美国某基金出资,我们东海大学牵头组织的,绝对不会有危险。”
“呵呵。”我冷笑,“没危险?你们学术界的活动会找我这个法师?”
“这……”马红旗被我硬生生呛了回去,哑口无言,傻子都能想到,既然专程来邀请我,那这事肯定会有一定的风险,至于具体是什么,我都懒得问。
眼看我摆出决不答应的架势,马红旗对威尔使了个眼色,那老外点了点头,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茶几上,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小米师傅,您还是先看过这个东西再做决定。”
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这是一块石板,看上去非常古旧,布满了痕迹和缺损,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了,上面有几个……
“这是上古文字!”我一把端起石板,仔细查看起来。
我在甲骨文上的造诣,绝对不输给这些所谓的专家,并且另有独到之处,毕竟我懂巫法,而许多文字和内容不和巫法结合在一起,任你多大的学问也判断不出来。可这个石板上的文字看上去和甲骨文同出一个系统,却又完全不同,我一眼能认出来的字符只有一个。
“据我们研究,这是比甲骨文更古老的文字,甲骨文应该就是从这些文字上衍生出来的。”马红旗介绍道:“由于无法解读,这上面的内容无从知晓,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我们发现了一处史前遗迹,和上古巫文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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