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那三辆越野车边,我们三人开始搬运物资,要去的地方很遥远,并且陌生苦寒,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们将所有补给都集中在一辆车上,又将备用油料全部带上,至于那些高科技的仪器,则全部丢弃,反正又不会用,带着除了占地方没半点用处。
马红旗明白我们的意思,默默帮着忙。
过了没一会,村民们带着尸体来了,看见我们的举动后,在石汉的带领下,他们脱下了许多毛皮衣服给我们带上,说是北方很冷很冷,我们穿的衣服根本就不顶用。我对极北并没有很明确的概念,石汉他们既然这样说,那肯定是有道理的,于是照单全收,各种原始的皮衣堆了有半车厢。
“大人,一路顺风……”石汉对着我们行了个大礼相送,村民们齐齐拜倒,唯有马红旗一脸尴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一趟的经历对他打击太大了。
辞别了村民们,由我开车,满载的越野车开向了北方,直到很远,回头依旧能看见村民们在依依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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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们艰苦跋涉,越过了中西伯利亚高平原、普拉托那高原,一路气候越来越寒冷,温度降到了零度以下,地面变成了永久冻土,天空不时飘起了雪花。石汉他们没说错,这里果然寒冷,更要命的是那刀子一样的寒风,从衣缝能直接钻进骨头里,我们带来的衣服根本就不顶事,幸好有他们提供的皮衣御寒。
这些毛皮衣服基本没经过什么加工,格外宽大,裹在身上就好像大狗熊,不过御寒效果的确好,风一丝都钻不进来,不过软和二字是别想了,穿着都戳人。
这一路,迤逦上千公里,我们每隔一段就下车打探,可以点线索都没找到,那些远古先民仿佛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另外,这一路上我们居然连一个人都没碰到,想打听点什么也无人可问,这份荒凉,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三天后,我们终于翻过了高原,前方大地开始倾斜向下,地面逐渐染白,北西伯利亚低地到了。再往前约300公里,就将到达西伯利亚海。
回头看,方小梅和玄真子依偎着躺在一大堆皮袍子中,正睡得香甜,即便是在车厢里,她们依然呼出一口口淡淡的白气。
我停车喊醒了她们,下车透气,俯视前方,大地苍茫,满目荒凉,视线直达天尽头。
耳畔寒风呼啸,雪花漫卷,我们三人相视一眼,彼此呼出大团的白气,心头骇然,要知道,现在可还是夏天!现在我们三人穿的就好像大狗熊,特别是方小梅,她把长发盘在脖子上,和当地原住民没什么区别,平添了一分野性的妖娆。
方小梅在我们三人当中身体最弱,我本还以为,她会受不住这苦寒,却没想到,越是往北,她竟然越精神,就连目光中都多了一丝说不出的神采。
玄真子眼睛最尖,发现了什么,指向下方喊:“那里有人!”
我连忙从车里拿出望远镜,顺着她手指看,果然,下面约10公里外的低地上,积雪的边缘有一大群驯鹿,正在悠闲地啃食苔藓,一位穿着皮袍子的女人正在挥鞭驱赶着驯鹿。
终于看见了人,我大喜过望,连忙招呼大伙儿上车,开向下方,准备向那个放牧的女人打探下消息。
车子刚发动,引擎里就传来“吭吭哧哧”的声音,我也没太在意,以为是冷车的缘故,开一会就好,可开着开着,麻烦来了。一路下坡,引擎抽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终于喷出一口气,彻底熄了火。
车子没了动力,我只得踩着刹车,一路往下溜,好在这里很冷,倒也不担心轮毂会过热。
一路晃晃悠悠正好溜到了雪地边缘,那群驯鹿全都抬起头好奇看着这辆机械“怪物”,停止了觅食。
“哐啷”一声,车子终于在鹿群边缘停了下来,我松了一口气,赶紧又试着发动车子,方小梅和玄真子下车,和那个原住民打扮的妇人交流起来。
我打了一会儿火,汗下来了,任凭我怎么折腾,车子就是打不着,这载着我们纵穿俄罗斯大陆的越野车,在经历过最艰难的路段后,竟然在低地冰原边缘坏了。
我这个急啊,距离西伯利亚海还有几百里冰原,没车子可怎么过去?
情急之下,我拖着工具箱摔门而出,打开了引擎盖,然后我就傻眼了。这东西开我是能开的起来,可我哪儿会修啊……我连什么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呐,这一大家子可就指望这台车,于是我就用扳手在里面胡乱敲打起来,指望能蒙上。
一阵敲下来,车子毫无反应,旁边传来“叽里咕噜”说话声,我转头一看,是那位原住民大姐。她原来似乎有点生气,现在却眉开眼笑和我说着什么,只是我完全听不懂。
我茫然看向她身后,玄真子和方小梅并肩笑盈盈看着我。
“这位大姐说,她知道有一个地方有古怪的图画,不过只有骑着她的驯鹿,才能到达那个地方。”方小梅若有深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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