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就倒了血霉了,我不就问个人,至于这样喊打喊杀的?
被一帮“疯子”撵得抱头鼠窜,我也被弄出正火了,真当怕了你们?刚才在洞里,被你们团团围住没施展的余地,最主要我是怕姜白受伤害,现在在这狭窄的栈道上,谁怕谁?
“回洞里去。”我把姜白放下,在她身后轻推了一把,咬牙切齿转过来身。
那帮人正在凶神恶煞追过来,个个要吃人似得,只可惜他们在栈道上根本就展不开,跑成了一长溜。
我不紧不慢,反手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玻璃瓶,拧开盖子,在栈道从左向右一拖,瓶子里猩红的液体流出来,划出了一条线。我退后一步,冷冷看着追过来的人,开始轻轻哼唱。
这瓶子里装的是全七八糟的血,我在屠宰场里收集来的,每个个体只要一滴,混合成了这么一瓶。同时我还把那些被宰杀动物的魂魄收进去养着,慢慢培养恶性。
别小看这一瓶,里面的生出魂魄足有好几百,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
随着我的鬼音,在血液里沉睡的牲畜魂魄开始慢慢苏醒。
那帮人已经追近,我仿佛没看到,开始手舞足蹈挑起傩舞,与这些魂魄沟通,突然,我发出一声无声的厉啸,立刻就有几个魂魄从血线里飞出来,扑向当先一人。
那些人追得正急,当头一人什么都没看见,即便看见了也没出躲闪,被扑了个正着,眼珠子一瞪,脚步慢了下来。他这一慢下来,后面的人收不住脚,顿时撞在做了一团。
一旁就是万丈深渊,栈道只有一米多宽,这些人挤在一起,立刻险象环生。好在后面的人有时间反应,连忙一个个拉住,那一堆人七歪八倒,总算都没有掉下去。
“不!不要!”
那些人惊魂甫定,栈道上传来凄惨的怪叫声,被扑中的男子一把扔了手里的木棍,大喊大叫拼命向后挤,刚平定下来的栈道上又惊呼声四起。
好一番忙乱后,被缠住的男修士终于被人按倒在地上,不容他们松一口气,我再次怪啸一声,又有几个魂魄扑了过去。
这回首当其冲的是个女道士,她也和男子一样,扔了手里的剑,拼命向后挤,为了避免被挤下去,大队伍只得继续往后退。
等他们一直退出二十多米后,我才停住了傩舞,站在血线后盯着他们,我倒要看看谁敢过来。利用这里特殊的地形,我完全可以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退后,让开!”对方后面传来厉声大喝,紧接着大允踩着悬崖边缘一步步走了过来,怒视着我,满脸青气。刚才虽然终究没魇住她,可仍然对她的灵魂造成了很大侵害,她到现在依然有些萎靡不振。
越众走到队伍最前面,大允看了看地上的血线,又瞪着我,“驱使魂魄之术?”
我懒得理会她,如果是她状态完好的时候,我对付她或许还要费一番功夫,可现在她的灵魂部分沉睡,光是这条血线里的魂魄就够她喝一壶的。
见我不说话,大允也不贸然行事,她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向我,神色竟然渐渐平淡了下来。到底是修炼多年,她定力极为不俗。
她的意思很简单,既然破不了我的法术,就让阳光来破,任何魂魄在阳光下都不可能暴露很久。
对于这我倒不担心,僵持对我有利,大不了等到晚上就是,而我的后招多得是,并且会越来越厉害。
她不急,我更不急,你能等我更能等,既然形成了僵持,我索性在地上坐了下来,日头偏西,夜晚已经不远了。
我刚坐下,身后忽然传来清脆的曲调声,我听得打了个哆嗦,回头看,姜白根本就没回去,而是站在了尘的洞口,高唱起了山音,了尘站在她背后,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姜白的魂力并不太强,可山音有她唱出来,却格外的悦耳,毫无滞涩。她的曲调声传开,传出很远很远,在这一片群山间回荡,带着空灵的韵味,极为悦耳动听。
我暗叹了一声,本不想让姜白学巫术,没想到,玄真子那婆娘终究还是教给了她。
山音悠悠扬扬,在群山间回荡,仿佛能一直传到天尽头,对面那些原本怒视我的承露台弟子们,目光渐渐变得迷离。
“这又是什么?”大允道姑转头看着远方,失声惊呼。
她话音刚落,夕阳方向传来了一阵清越的鸣叫,回头看,彤红的太阳里出现了无数小黑点。我看得心头惊骇,凭姜白现在的魂力,居然就能做到这一步!
转瞬之间,那些小黑点飞近,原来竟是一大群山鹰,足有好几十只!
山鹰群贴着悬崖盘旋了一周后,立刻发出凶狠的鸣叫,对着那些栈道上的承露台弟子扑了过去,几十只同向,翅膀扇起了一阵狂风,刮得栈道上的修士们站不住脚。
虽然手里带着武器,那些人却完全无法抵抗,为了保住性命,他们只得趴在了地上,一动不敢动,任由山鹰们的利爪抓在他们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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