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上两根小蜡烛,点着,跃动的火光倒映进乖乖的童孔里。
乖乖对这一幕已经不陌生了,上午才在高枝小学吹了几遍蜡烛,此刻就昂着小脸踮着脚,想要去吹蜡烛,前备工作都做好了,就差一口气,却被苏清河从身后一巴掌捂住了嘴鼻。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不要急,还没有唱生日歌呢!”
乖乖怔了一下,随后推开苏清河的大手,扫了一圈人群,目光最后落在苏清河的脸上,“系~猪你生日快乐~吗?”
见苏清河点头,她就语速飞快地唱完四句生日歌,然后拍了两下巴巴掌,这一切都好像按了快进键似的,把一愣一愣的众人都逗乐了。
乖乖才不管他们,小奶音急切地问道:“爸爸,我可以吹蜡烛了吗~”
苏清河似笑非笑,捏了下乖大聪明的脸蛋,“是我们大家给你唱生日歌,不是你自己唱。”
“啊?”
“阿海,关灯!”苏清河朝着开关的方向大喊一声,再不快点,等会蜡烛就要烧没了。
话音刚落,客厅的灯就全部熄灭了,屋里屋外亮着的灯只有三盏,外面走廊的灯,客卫的灯,以及楼梯的感应灯。
今晚的月光没有那么亮堂,不过有这三盏灯的灯光,中间的客厅也没有太漆黑。
两颗比花生米小一点的火光,悉数映在乖乖的粉嫩小肉脸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童孔有火光闪耀,如梦如幻。
“祝你生日快乐……”
苏清河起头,众人纷纷附和,只不过一刹那,合唱的生日歌响了起来,歌声就好像光芒,装满了整栋屋子,飘扬在上空,融入了晚风中,不知道会吹向何处。
乖乖神情激动,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所有的人把她围起来,众星拱月似的给她唱着生日歌,她由内自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喜悦,那种感觉,好像全身里外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雀跃。
她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但这种感受在生日歌的合唱声之后,她看到生日蛋糕上点着的两根蜡烛燃烧过半,便就被焦急所取代了。
“爸爸,我可以吹蜡烛了吗~”
小家伙亲自打破了现场快乐和谐的气氛。
“你还没有许愿望呢,你知道许愿吗?”苏清河笑道。
乖乖急着双手在空气中不停比划,嘴里却愣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居然还不可以吹蜡烛,怎么这么麻烦的,我今天吹蜡烛可快可快啦。
她能有什么愿望,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快点吹蜡烛吃蛋糕。
“别听你爸爸的,你快吹蜡烛吧。”白止说着话,左手伸到了苏清河的腰间,拇指和食指连衣服和苏清河的腰间肉一起夹着,只要苏清河敢说个“不”字,她就敢用力。
苏清河身板一挺,老僧打坐似的眼观鼻鼻观心。都成砧板肉了,不任人宰割还能咋滴。
果然还是妈妈最懂小宝宝,不像阿河那个坏爸爸总不让我吹蜡烛,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听妈妈的话。
得到白止的允许,乖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的动作却很快,鼓起一口气就要吹气喷口水。真是好大的一口气,双唇弹出响亮的屁声,蜡烛都吹灭了,她这口气都没有吹完,客厅的灯光重新亮起来的时候,她还在吹,口水四溅。
她证明了上午吹蜡烛的游戏不是白玩的。
苏清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到众人嘴角带笑的,就一阵无语,你们都要吃乖乖的口水啦,吃人口水听人话,你们还乐呵。
吹完蜡烛,并不代表乖乖马上就能如愿,终于吃上了心心念的近在迟尺的蛋糕。
老太太一马当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大红包,“乖乖两岁喽,婆祖给你一个大红包,祝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快高长大!”
乖乖一看有红包领,也顾不上开蛋糕吃蛋糕了,她都已经吹过蜡烛了,蛋糕就在这里又不长脚,她想什么时候吃都可以,但红包现在不拿,等会就要被某两个人拿去了。
“谢谢婆祖,恭喜发财身体健康呀~”
过了个新年,跟村里的哥哥姐姐们上门拜年讨过利是,乖乖已经掌握了收红包说好话的技能,对这一套自然是熟悉的,但到底还是年纪小,没能针对性的送上特制祝福,翻来翻去就两个词。
不过有这两个词也足够了。
有了老太太带头,其他人也把准备好的红包送了出来,给红包的都是亲戚,平时他们生日或者孩子生日,苏清河但凡知道了都会发个红包过去,不但是心意,同样也是人情往来。
村里的人苏清河早就交代过了,带嘴来就行,其它的不用准备,毕竟今天是乖乖的两岁生日,又不是对岁,在当地来说,给两岁的小宝宝摆生日宴就有点离谱了,亲戚们给个红包说得过去,但要是叫上村里人来吃席还要收下他们给的红包,这要是传出去,得让十里八村笑掉大牙。
在南岭镇这一片,一个人从出生到老,大张旗鼓摆酒席的次数都是有数的,满月、对岁、升学、结婚、大寿,其中对岁也就是周岁,升学就是上大学,这两个名目的酒席可摆可不摆,尤其是升学酒,没考个985或者211,又或者是耳熟能详的好大学,都没好意思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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