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下唇,知道这种事肯定瞒不过他,便也没打算隐瞒。
“动心了,又如何?没动心,又如何?反正,我不会离开这里。”
他在她身前顿足,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幽深。
“是不愿,还是不能?”
她长长的睫毛一颤,那两个字脱口而出。
“不能。”
陆准总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抬步越过她,只是在临出去前,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我明天天未放亮就会走,而你,不用相送。”
这个男人,一向都是说到做到。
关于这一点,叶蓁是清楚的。
翌日,天还蒙蒙亮,村子里皆是静谧一片,陆准便跟玉墨一同离开了。
悄然无息,连道别都不曾。
只是陆准不知,当他才刚踏出院子,睡在里屋的她就睁开了双眼。
她披上外袍走到门口,看着那抹远去的身影,脸色有些苍白。
是啊,不能离开。
那是故人的遗愿,她无法违背,明明在昨天夜里对他说出口时很是坚决,可却在这一刻,又萌生了悔意。
她想告诉他,她没法离开,但是她愿意在这等他。
直至再也见不到那一抹身影,她仍然站在那,久久不愿返回屋内。
大概是站的时间太久了,而后便染上了风寒。
她本以为会跟以往一样服了药休息一天就会好起来,偏生,这次的风寒是愈发的严重,好几天过去了,仍然一点起色都没有,隐隐还有发烧的征兆。
陆准好些天没有出现,对于他已经离开的消息也就传开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陆准前脚刚走,庞浩后脚就来了。
庞浩很显然是带着势在必得而来的,若是像之前那样还好,可这一次,却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叶蓁脸色发白的被围在其中,她眼底的神色有些浓重,那视线慢慢的从赵氏闪躲慌乱移到耀武扬威的庞浩身上,不发一言。
她越是不说话,庞浩便越是认为她这是吃了瘪,总算让他逮着了机会。
天知道,他等待这一刻到底等了有多久。
他深怕还不够让她认清此刻的处境,他扬了扬手,大声在叫嚣:“这个女人就是祸害!你们谁听说过往活生生的人的肚子上割开一道口子的?她这很显然是索命的不详人!老天有眼,赵氏这是命不该绝,才没丢了性命,哭着求着我当里正的爹做主,我今天来就是代表我爹,好好的替天行道,收了这个不详人!”
这世间,“不详人”几乎是人人所忌讳的,更是有人说,但凡跟不详人沾上关系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指不定哪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害了性命。
因此,“不详人”这几个字普一说出来,就足以引起人心惶惶。
这庞浩不知是从哪里想来的计谋,竟把这样的恶名冠在她的身上,而如今,更是要来“替天行道”。
“听说,这‘不详人’会在夜里偷偷潜进屋里取人性命,还会以白骨为架,皮肤为纸,做成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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