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他的真心捧至她的面前,那么,她便也会全心还之,只为他一人。
……
之后,她都躺在客栈的床榻上安心养着。
其实叶蓁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这陆准是说什么都想让她再养养,说什么都不让她离开那床榻。
所以然,那几天她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被陆准好声好气的侍候着。
她不由得想,许是那昏迷的三天三夜把他给吓坏了,若不是她坚持拒绝,恐怕这男人连如厕都要抱着她帮着她。
躺在床上几乎成了一个废人,她看着那坐在小榻上翻书的他,想到了什么,对他招了招手,等他到了跟前以后说了几句。
陆准听罢,便出去吩咐了声,翌日一早,玉墨将她的东西送了过来,连带着的还有那屋子的消息。
听说住了四年的屋子到底还是烧得什么都不剩下,叶蓁不禁有些难过。
虽然那些东西算不上贵重,但好歹也是她一朝一夕慢慢堆积起来的,如今一场火连屋带物的烧了个精光,若说不在意,那都是假的。
她垂眸看着放在床边的药箱,不由庆幸还好当初早有准备,把较为贵重的东西藏在了那地窖之中,才不至于连最后一点都烧没了。
陆准自然也看到了,撩开袍子下摆在床边坐下。
“你怎会备了两个药箱?”
这个药箱,若是仔细一看,跟她平日里放在里屋的药箱是迥然不同的外观。
叶蓁伸出手,抚摸着那药箱上细微的划痕,眼底溢出了些许的追忆。
“那另外一个药箱,里头放着的是一些寻常的药,比较适用常见的普通病症,村子里的人来来去去生的病症都大同小异,药箱里的药便也时常更迭。”
“至于这一个药箱……”
她顿了顿,随后才继续往下说。
“这一个药箱,跟了我十年,在我住入那屋子后就被我尘封于地窖最深处,无人得知。”
想当初,这个药箱还是那人亲自给她制造而成的。
男人看着她,没有说话,她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
“你想知道吗?”
他摇头,刚毅的脸上尽是对她的疼惜。
“等哪一天你想说了,我且听着。”
叶蓁没再说话,对她来说,哪怕过去了四年,过去的那段往事仍然驻扎在她的心头,注定让她忘不掉,也无法如常道出。
幸好,他没勉强她,他愿意等她。
接下来的几天,陆准总算是批准她下床了,她兴高采烈的拉着他往外跑,又是去吃糖葫芦又是去听书。
不像之前在村子,只能一个月来一回,现在住在这城里的客栈,想听就能到茶馆去听,无须顾忌太多。
陆准每日陪在她的身侧,她想去哪他便陪她去哪,半点怨言都没有。
这一住,就住了半个月之久。
她不知陆准为何要在这里逗留那么久,她也没有多问,反正他若是要走,她就跟着,无论天涯海角她都乐意奉陪。
与他不同,玉墨倒是经常往外跑,经常几天都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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