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鸭子嘴硬!”
秦诗晴噗嗤地笑出声来。
“要不……你过来吧,咱们画好三八线,我这边,你那边,隔得远远的,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少女的脸有点发烫,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
“这不好吧?秦诗晴,毕竟男女有别。”
苏泽林有点为难。
“情况特殊嘛,而且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但是我不相信自己呀!
苏泽林暗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前晚在宋雨薇那边空仓了。
现在应该挺安全。
就一次!
下不为例!
以后不会了!
想到这里,苏泽林从沙发上爬起来。
“那行吧,咱们画三八线,我不会越界的!”
和衣钻进被褥的同时,混子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呼,真暖!
可能有点不好意思,秦诗晴把台灯关了。
黑暗中,两人都没再说话。
少女转过娇躯,背对着苏泽林,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在寂静的夜里,两人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卜卜跳动的声音。
阵阵如麝兰香飘入鼻翼,身体回暖的混子突然有些心浮气躁。
这个前世的不祥之夜,对他而言是个大考验。
不能胡思乱想。
要不想点别的不好的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
比如说血光之灾。
呃,这个不太好。
还是想点别的吧。
心理学砖家称,贬义词能让人感到不适。
那就默念贬义成语好了。
于是苏泽林在心里念叨起来:“误入歧途、背道而驰……”
算了,还是什么都别想吧。
我得早点睡!
睡不着怎么办?
那就数羊吧!
一只羊,两只水母……
完了呀,脑袋都凌乱了。
苏泽林有点抓狂。
看着那道近在迟尺的倩影,苏泽林的右手有点不安分的倾向,混子连忙伸出左手抓住。
两只手双方激烈争抢身体的控制权,诡异的情形就像恐怖电影《鬼玩人》中的男主被恶魔附体,控制了一只右手,左右手打架,最后男主不得不用电锯被右手锯掉,这才成功摆脱了恶魔。
背对混子的秦诗晴倒是没注意到,过得一会,她打破了沉默:“小林子,睡了吗?”
苏泽林没说话,现在他正和附体的恶魔僵持着呢,两只手斗得不可开交,哪顾得上和青梅竹马聊天。
过得一会,都没听到他的回应,秦诗晴纳闷了。
不会真的就这么睡着了吧?
真是猪头!
她忍不住转过身来,见到苏泽林左右手互搏的情景,不由得愕然:“小林子,你这是……”
“最近右手转笔转多了,有点轻微的关节炎,我给自己揉一下。”
苏泽林干笑着掩饰。
“哦,这样呀?”
秦诗晴也不疑有他。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今晚都不用睡了。
“我去上个厕所!”
苏泽林爬了起来,弯腰捂着小腹走进洗手间。
半个小时后,混子回来了。
“咋去洗手间这么久呀,我还以为你掉马桶了呢!”
秦诗晴掩口一笑。
“晚饭吃到点脏东西了,肚子不舒服。”
混子随口道。
“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几个夏夜你次扯着我上楼顶睡觉,说是要看流星,但是每次直到我们睡着了,都还没见着一颗,想起来可真是好笑呢,流星哪有这么容易见着的呀!”
缅怀着过去,少女一对明眸在黑暗中彷佛星辰璀璨。
“是啊!”
苏泽林颔首:“我还记得,从那晚之后你就开始掐我了,秦诗晴,为毛你会养成这种坏习惯的捏?”
“还敢说呢,问你自己吧?”
秦诗晴柳眉倒竖,生气地道。
“我怎么了?”
混子莫名其妙的。
哥见到你睡着,还好心给你盖被子呢。
以怨报德你还有理了?
少女哼了一声:“总之,就是你先不对!”
“行行行,我不对!”
当一个女人说“总之”“我不管”“反正”的时候,不要尝试和她讲道理,自认倒霉就行了。
“你还记得吗?有次你暑假和我去姥姥家,在野外玩的时候,你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条蛇,还说要把它放进我裤子里,把我给吓哭了。”
“有这回事吗,我不记得了,是你记错了吧?”
“这种事怎么可能记错,我现在都还记得那条蛇又长又滑,还不断喷着红色信子的样子呢!”
“……”
和混子追朔着孩童时候的事,秦诗晴嘴角挂着笑意。
虽然她经常被调皮的青梅竹马弄哭,但那些属于两人,两小无猜的记忆都挺美好的。
不知过来多久,她的眼皮渐渐沉重,声音也越来越弱,打了个呵欠:“小林子,本宫得入寝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嗯,睡吧,晚安!”
很快地,秦诗晴就进入了梦乡,长长地睫毛颤动,发出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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