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倒了,吴昌时也倒了,张溥苦心经营出来的大好局面基本上完了,但他也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他认为,有复社群英在手,他还有机会。
他原本是想着带领复社群英慢慢往上爬,逐步掌控六部、都察院和内阁,但是,事与愿违,张斌根本就不给他一点面子,这次京察大计复社官员包括他自己不但没得到升迁还普遍被降了职!
这样下去还奢谈什么掌控朝堂,下一步,张斌恐怕就会把他们全部发配到南都金陵去养老,到时候,自己还怎么一展抱负,救国救民。
他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再不反击,那就完了!
他之所以选在早朝的时候向张斌发难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因为他组织人递上去的奏折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信,不当面发难张斌压根就不会搭理他们,太子也被“张斌”蒙蔽,根本就不会做出回应。
这下张斌是回应了,但是,张斌的回应比不回应还气人,这个无耻之徒,竟然说自己在造谣生事,污蔑忠良,谁是忠良?你这个大奸贼!
张溥气得差点失去理智,他对着张斌大声质问道:“首辅大人,皇上都被你整的不能理政了,你这还不叫欺君罔上吗?”
张斌看了看朱慈烺,淡淡的回应道:“皇上病重,无法理政,与我何干?”
这个无耻之徒,锦衣卫、东厂、京营皆被其把控,乾清宫更是守备森严,一众朝臣根本就闯不进去,又如何知道皇上是不是真病了!
好,先不与你争这个,张溥继续对着他大声质问道:“首辅大人,内阁、六部、都察院皆由你的亲信把持,这还不算结党营私吗?”
张斌毫不客气的回怼道:“笑话,蔡大人、孙大人、黄大人、毕大人、卢大人等,哪一个不是功勋卓越,才能出众,什么我的党羽,凡是能臣干吏就是我的党羽吗?如果是这样,我希望我的党羽能遍布整个朝堂,只要大家都是能臣干吏,这结党营私的罪名我背了。”
张溥被怼的哑口无言,蔡善继、孙传庭、黄承昊、毕懋康、卢象升等的确都是功勋卓越、才能出众之辈,这点满朝文武都知道。
好,这个也先不与你说了。
他继续对着张斌大声质问道:“你将我们这些为国为民的忠良全部降职,还不算排除异己,陷害忠良吗?”
张斌不屑道:“忠良?你知道什么叫为国为民吗?你有脸在这说为国为民!”
张溥气得大吼道:“我们皆心怀大明,心忧天下黎民百姓,不是为国为民,是为什么?”
张斌不屑的撇了他一眼,朗声道:“嘴里喊为国为民就算是为国为民了吗?这些话谁不会喊,诏狱里那些巨贪同样会喊,你的意思,他们也跟你一样,都是为国为民的忠良啦?我是在陷害他们啊?”
“你!”,竟然拿自己跟那些贪官污吏相提并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张溥正想着怎么反驳呢,张斌却是继续朗声道:“嘴里喊着为国为民,实际上却什么都不做,那是夸夸其谈,有什么用?真正的为国为民是像蔡善继蔡大人那样,把福广治理的政通人和,让老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真正的为国为民是像卢象升卢大人那样,不畏生死,英勇杀敌,剿灭反贼,击败建奴,平定四方,让大明国泰民安。你们又做了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我......。”张溥憋红着脸我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点功绩来,他的确什么都没做,除了带着复社群英一天到晚喊叫为国为民,攻击这个,弹劾那个,他还干了什么?
他急急的想了一阵,还真让他想出一件事来,他骄傲的道:“崇祯元年,我带领复社英才申讨阉党骨干,内阁首辅顾秉谦,顾秉谦这个奸贼因此下台,这还不算为国为民吗?”
张斌不屑的道:“阉党逆案是皇上钦定的,凡是被定位阉党的都会被罢官削籍,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顾秉谦是你罢免的吗?说句大不敬的话,你以为自己是皇上吗?”
“噗!”张溥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他引以为傲的功绩竟然被张斌一句话给否定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他气得口不择言道:“你呢,你以前是功勋卓越,但那都是军功,你自从上任内阁首辅以来有做出了什么功绩,没有功绩,是不是证明你也不适合当这个内阁首辅?”
哎呀,还知道反咬一口,不错啊!
可惜,你遇上的是我,你这是自取其辱!
张斌装作谦虚道:“本来这为国为民是装在心里的,而不是像你们这样一天天挂在嘴上的,我从来都是埋头为国为民做事,从不像你这样到处宣扬,不过,你今天既然问起了,我就不得不说了,不然你又要说我窃据高位,无所作为了。你知道现在内库存银有多少了吗,告诉你,七千多万两,大明历代,内库如此丰盈的有几次?这些银子可以救活多少黎民百姓,你知道吗?”
张溥知道个屁啊,喊口号他数第一,真正论治理国家,他基本上是一窍不通,他只能胡搅蛮缠道:“有这么多银子有什么用,没见你给老百姓丝毫好处啊,谁知道你是不是想中饱私囊,借各种理由把这些银子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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