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脑子里现下只有一个念头。
她的机会来了。
这可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侧福晋因为遇喜留了下来不会继续在四爷身侧,那么——
那么四爷身边便只剩下一个她和容貌平平的白佳氏。
这对她来说可不就是一个大好机会?
还是一个唾手可及的好机会。
指尖的那点刺痛这会儿也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刘氏又开始来回踱步了,这回便不是不安的了,而是兴奋激动的。
片刻之后她才站定,磨得圆润的指甲掐进软肉里还是有一些疼的,这种疼痛让她逐渐清醒。
“把箱笼里最底下那几件衣裳找出来,新做的那件衣裳也找出来。再理一理,等到了杭州都是要穿的,可不能弄皱了。”
既然得了机会,那自然是要抓住机会往上爬的。
——
这对于刘氏来说,她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同样的,对于才得了消息的白佳氏来说同样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只是她的机会不在争宠拔尖儿,而是趁着侧福晋留下来不曾随行的这些日子,把刘氏给盯住。
她自然不会做出横插一脚的事儿,但是谁知道刘氏会不会犯错呢?
白佳氏可等着看笑话呢。
四爷可真不是谁能琢磨不透的性子,左右白佳氏在府上这么两三年下来是一点儿也没琢磨明白的。
整个府里能够称得上是琢磨得明白四爷脾性的大概也就只有眼下露宵堂的那位了。
眼下露宵堂这位被念叨着的李沈娇可不知道那么多,她是不用跟着随行了,只是行李却还是要收拾出来的。
毕竟明面上李沈娇还是要随行的,只不过等到圣驾出了苏州城歇脚的时候李沈娇的马车会直接绕进四爷在苏州城里的宅子而已。
李沈娇还是要颠簸半日,不过苏州城富庶繁华,连带着青石板路似乎都比别处更平整许多。
不过四爷那里似乎也不怎么放心,一早就让人送了两个软垫子了,听说是才弹的棉花这两日赶着让绣娘绣成的。
前脚四爷才送了软垫子来,后头又送了蚕丝薄毯来,说是垫在软垫子上头的。
不然两层软垫子下来,李沈娇可该热得慌了。
四爷这可真是算得上十分体贴了。
对上几个丫头揶揄的目光,李沈娇笑骂:“还站着这里做什么,都没事儿做了是吧?”
几个丫头这会儿都不是很担心自家主子不随行之后的事儿,没瞧着四爷这样上心吗?
况且,眼下也没有比主子的身子更要紧的事情了。
——
次日启程的时候李沈娇都是迷迷糊糊上了马车的,早膳也是囫囵喝了半碗稠米粥垫垫肚子便又睡过去了。
中间四爷让苏培盛来瞧过了一回,不过李沈娇那会儿还睡着,不知道这些。
后头一辆马车的白佳氏和刘氏却是瞧见了的。
刘氏拉上马车帘子回头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只是白佳氏却没想过这么轻易地略过:“妹妹瞧什么呢?可是瞧出一朵花来了?四爷对侧福晋的宠爱又哪里是我们能眼热的?你说是不是?天干物燥,妹妹安心吃你的茶吧。”
这回随行多了一个刘氏,只是却没有多一辆马车,后头或许会有,只是眼下是没有的。
刘氏扯了扯嘴角,对着白佳她可就没有客气的意思了。
“姐姐哪里的话,妹妹不过是瞧着外头风光好看想要多瞧几眼罢了。”
白佳氏也不紧咬着不放,她心里没有争头,整个人也愈发从容淡然。
她说话时拨弄了一回手里的帕子,笑也是淡淡地:“也是,妹妹才来苏州多久,瞧花了眼倒也不奇怪。妹妹可得珍惜着些,能跟着四爷南巡一回,那可是莫大的福气,也是福晋信任你,你可不要辜负了福晋的苦心呐。”
白佳氏这是明嘲暗讽地说刘氏是被硬塞过来的呢。
偏生她又是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倒是让刘氏心中有火却无处发。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惹了白佳氏,这个白佳氏,统共见了两回,每回都是夹枪带棒的,嘴里没一句好话。
“天干物燥,姐姐也少说些话,多喝些凉茶吧,仔细上火了不能伺候四爷了。”
白佳氏只是笑笑,片刻后才道:“妹妹青春貌美,姿容是要走在我前头的。我呀,是不着急的。”
刘氏琢磨咀嚼了一回白佳氏这话和这语气——
莫不是白佳氏见她来了心生嫉妒,所以才这样频频针对?
刘氏又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低头喝茶,并不再出声。
白佳氏见状也只低头喝茶,格格们马车上是没有冰鉴的,眼下又多了一个刘氏更添逼仄,她自己心里也烦闷着呢。
这一路之后总算是太平了,午膳刘氏和白佳氏都是在马车上用的干粮,前头侧福晋她们就不知道了,左右肯定是比她们用的更好些的。
刘氏啃着干粮,忍不住酸溜溜地想。
李沈娇那里自然不是用的干粮,她也就是虚晃一回,马车上带的是丫头们提前让膳房准备的吃食,不过这会儿都有些凉了。
左右就这一顿,李沈娇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两层软垫下来,又只是半日的功夫,李沈娇下马车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不适的。
只觉得浑身舒畅,心情痛快。
就如同倦鸟归林一般,看着什么都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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