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无数玫瑰花瓣从空中飘落。
甚至像是有预谋的,此刻正起了一阵风,不大不小,正好能将那些玫瑰花瓣吹到秦晚身侧。
此刻她周身都被艳丽的花瓣包围,美得不可方物。
像是瑶池下来的天仙一般,仿佛就连洒在身上的阳光都为她镀了一层光晕。
众人在她身后看到这一幕,眼底都是惊羡。
“还好赶上了。”
在这满天花海中,傅屿手中捧着一束玫瑰,从直升机的云梯上跳下来,单膝跪地,出现在了秦晚面前。
他脸上洋溢着肆意的笑容,那双妖冶的眸中也浸染了得意。
好似很满意秦晚惊得愣在原地的模样。
“祝贺你,晚晚。”
直到玫瑰花送到跟前,秦晚这才回过神来。
“出了一趟国,倒是连大门都不会走了。”
她勾起唇角,坦然接过那束玫瑰。
听秦晚调侃,傅屿唇角笑意加深。
这是不是代表秦晚也没有怪他在交流会门口那样的失态?
“花里胡哨。”
清冷的男音低吟出声,好似略带了些不屑的意味。
秦晚循声望去,恰好对上了傅存远那双冷冽的凤眸。
只不过细看的话,男人并不是特意看向她,而是她手中的玫瑰。
好似那娇嫩欲滴的鲜花上的刺已经扎进了他的眸中,非得拔出来才痛快。
“先落座吧,今天后厨准备了有你喜欢的菜。”
傅存远不动声色地将秦晚带走,丝毫没看傅屿一眼。
在场的宾客都是人精,刚想恭维的话硬生生停在了喉咙之中。
“租赁古堡的费用我出了,但这场的清洁费,你来。”
末了,那淡漠得没有一丝情感的嗓音还滑出了唇角。
给了傅屿重重一下。
好似他做的这一切,除了秦晚笑的那一下,再也没了其他意义。
狭长的双眸顿时阴沉了下来,一切都落入了美艳的眸中。
傅屿正想跟着秦晚入座,却被告知不在宾客名单上。
即便不会赶他出去,但显然秦晚身边也不会有他的位置。
看着身边的苏映竹,傅屿深深叹了口气。
“同是天涯沦落人?”
此刻,邪肆的唇角才如以往一般勾起,玩世不恭的神情倒映在酒杯之中。
“我跟你不一样,我十拿九稳。”
苏映竹淡然笼了下自己的披肩,狠厉的目光一直落在秦晚身上。
“十拿九稳?不还是功亏一篑?”
傅屿讥笑出声。
傅存远他惹不起,一个苏映竹,嘲笑一下又有何不可。
“合作吧。”
娇艳的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反而轻笑了起来。
“与其在这里拿我出气,不如咱们联手,各自抢到想要的东西。”
她双手抱臂,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听说了,那个沈伊然。”
“我不是那样的废物,你应该知道。”
傅屿抬眸扫了她一眼,忽然勾起了唇角。
“有什么不一样?”
“你跟她,都看上了同一个人,都想用肮脏的手段。”
“我没有兴趣参与你注定的失败,更没兴趣和你一起当傅存远的垫脚石。”
话落,傅屿不再理会苏映竹,目光再度落到了秦晚身上。
“注定的失败?”
苏映竹似是被他话里的这几个字刺激到了,笑容渐渐凝在了脸上。
“那你就好好看看,我到底是怎么做到你看不好的事。”
既然是垫脚石,那就乖乖让她踩着,上位!
庆功宴很漫长。
至少对苏映竹和傅屿来说,就像是过了一生那么漫长。
看着傅存远跟秦晚接受众人的恭维,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傅屿的酒是越喝越多。
秦晚担心第二天琴箫工作室集体罢工,不能接待甲方,提前结束了庆功宴。
众人东倒西歪地走出古堡大门,纷纷坐上了回家的车。
“那你怎么回去?”
方潇潇坐在自己的车内,即便是醉了也在担心秦晚。
今天来时秦晚是跟她一块来的。
方潇潇开的车。
可现在连方潇潇也叫了代价。
“有哥哥送我,你先走吧。”
秦晚送走了所有人,酒劲上涌,摇摇晃晃地一个没站稳,身子就朝后倒去!
“小心。”
冷冽的清香夹杂着酒香窜入鼻尖,秦晚落入了一个带着冷意的结实怀抱中。
“哥哥。”
秦晚呢喃了一句,抬眸去看男人的下巴。
早已迷离的双眸看不出心中所想,不知怎的她忽然生起了坏心思,张口咬上了傅存远的侧脸!
“晚晚。”
晦暗幽深的凤眸暗了一瞬,他原本带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大半。
温润的唇瓣触上来时他浑身都僵住了。
秦晚咬的力道并不重,但带着丝丝缕缕泄愤的意味。
“傅存远,你下次要是再惹我生气,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有力的臂膀赫然将她的细腰收紧。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秦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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