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训练场上这人正是之前被U19主教练齐沃退货的莫雷拉。
莫雷拉也是个极为勤奋之人,岳峰每次利用早晚或休息日加练,很多时候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两人一来二去便熟络了,在练习时也经常搭伙。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球场外又走过来一个健硕之人,岳峰和莫雷拉同时抬头,一起认出了利马。
“Ciao,利马,你也来练球?”岳峰用不太熟练的意大利语问道。
利马反应了好半天,才弄明白岳峰的意思。他的意大利语还不是很好,只得用英语回道:“是啊,岳,想不到你来得比我还早。”
Ciao这个词是意大利人私下打招呼的常用语,类似于“你好”。但有趣的是,他们在临走彼此分别的时候,也会说这个词。
这个词的发音有点儿接近于华语的“操”,岳峰第一次走在基地里,看到周围来往的意大利球员时,迎面而来的就是各种“操”。
这个意大利语Ciao,后面再加上利马的名字,连起来读,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岳峰打完招呼后,便觉得似乎占了利马老大便宜,他决定以后尽量不这么说了。
利马从小生长在一个足球世家里,他对自己要求也是非常严格,所以在这个难得的休息日里,他也前来给自己加练。
莫雷拉见了利马,也打起招呼来,他和利马同样是巴西人,熟悉程度更不用多说。
比起各练各的,三个人合练可就要有趣多了,他们一直踢到了太阳落山才回宿舍里,彼此间的配合也随之愈发默契。
岳峰刚一打开宿舍门,只见内田马人哭丧个脸,正垂着脑袋坐在椅子里,两只胳膊同时拄在了黄色箱子上。
“怎么了内田?是米兰的衣服不漂亮,还是导购小姐不好看?”岳峰打趣道。
看到舍友回来,内田马人这才停止了发呆,他哀叹一声,带着哭腔道:“我的旅行箱,我那么大的黄色旅行箱,被人偷了……”
岳峰一边换下运动服,一边用眼睛瞥向内田手肘下面,“你的黄色旅行箱,不就在这儿呢么?”
“不!不是这个!”内田腾地坐直了身体,“米兰的小偷太狡猾了,居然用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黄色箱子,把我那旅行箱给换掉了!”
这种掉包的偷东西法,岳峰在前一世宋朝时就曾见识过不少。
混迹过江湖的岳峰对这些事情颇为了解,譬如小偷这一行,便有好几种分法,如在人群里偷窃的叫做“插手”,在船里偷窃的叫“钻底子”。
“插手”还有“清插”、“浑插”之分。“清插”就是光用手,不用工具。而“浑插”则是用剪子、刀片等工具进行偷窃。
那撬锁入室的叫做“吃恰子”,从房顶掀瓦入室的叫“开天窗”。
偷鸡的叫“拾帐头”,偷人家牛的叫做“牵鼻头”。
专在市集偷东西的叫“市偷”,在城外下手的小偷叫“草窃”。
像内田马人今天就是在商场购物时被“市偷”给盯上了,用上了掉包的手法。
这种偷窃方法其实很简单,市偷儿们在内田大包小包买东西时就早早注意上他了,负责下手之人先从准备好的各色旅行箱里挑出一个款式颜色都差不多的,悄悄接近内田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偷梁换柱。
而换走旅行箱后,这些市偷儿还会用大布罩子把内田的旅行箱直接套上,让他想找都找不回来。
岳峰把这种手法详细跟内田马人一说,对方直拍大腿道:“果然!我被偷的那时候,其实是有听到些奇怪的声音,我一回头见是个‘二黑’正拖着个行李箱从我身后走过,当时我只顾着挑选品牌,也就没多想。”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那二黑拖着的行李箱就是用帆布罩着的,我的东西八成就是他偷走的!”内田说完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算了,你也被太窝火,这次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吧,下次出门小心点儿就是了。”岳峰安慰道。
“不能算了!”一向彬彬有礼的内田突然瞪起了眼睛,“我行李箱里还有我的护照和平板电脑!”
“护照可以去领事馆补,但平板电脑里还存在几十个G的资料,那些可万万不能丢!”
岳峰不明所以,为何这几十个G对内田来说那么重要。
但只见内田马人双眼通红,一副半死不活的颓废样子,岳峰也就心生起同情来。
“你还记得偷你东西的人,有什么特征吗?”岳峰想帮帮这个倒霉的室友。
“你是说那个二黑?”内田反问道。
“等等,什么是‘二黑’?”岳峰对这个词很是陌生。
“连‘二黑’你都不知道?这个词可是我从你们华国人那里学来的。”内田茫然道:“‘二黑’就是指肤色不像黑人那么黑的黑皮肤人种。”
岳峰被他这句话绕得一脑子浆糊,摇了摇头,摊开双手表示依旧没听懂,
“就是像北非,南亚那些人啦!他们很多混血,长得说黑不黑,说白也不白,被你们华国人俗称为‘二黑’。这些二黑在意大利做小偷的特别多。”内田继续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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